欺君之罪。再而有之,大伙还有些怨言不吐不快。”
沈雪衣点头道:“曹世伯放心,关于赵舵主的身份,绝无虚假,她自然是钦差不假。只是她是微服出巡,我当时不清楚她真实身份瞧她义举便任命了她做舵主。这件事虽然有一些误会,但是赵舵主她已经做出了一些安排,想必她回京城之前朝廷不会过问此事,诸位大可放心。大伙有什么事尽管来跟我说。”
曹阳安正要开口,刘泰一脾气有些火爆已经忍不住了,当下站起来道:“什么钦差不过也是个贪官!沈堂主你一向劫富济贫最恨这些无耻贪官,现在为何还要勾结贪官来坑害我们这些人?我本以为这江南在你沈堂主这里还能讨一个公道,但是你如今的作为也太叫人失望了!”
他发完脾气,沈雪衣倒有些惊讶,底下去炸开了锅乱糟糟的,历宁瞧在眼里上前喊了一声肃静,不少人才停止说话都看向了堂中的几个主要人物。
朱万玉是个温文性子见了好朋友发火这才道:“刘兄你稍安勿躁。”跟着看着沈雪衣道:“沈堂主你有所不知,我们今天都意外收到了一个消息,这位赵舵主,赵钦差,什么好事还没做一来就勾结咱们府上那些土地神要捞钱,上面便有人发了话,说钦差大人劳苦路过我们扬州体察民情辛苦,我们都要出孝敬钱。按照惯例这花钱咱们认了,可是这笔钱的数目说出来实在吓人。这赵舵主还没上任就勾结贪官如此盘剥我们这些人,他是朝廷的钦差咱们管不了,但是他既然又是沈堂主你的分舵主,这件事你难道不该过问?”
此言一出沈雪衣也皱紧了眉头细一思量开口道:“这都是谁说的?是谁在造谣生事?据我所知赵舵主她一心为民不可能有如此举动。这几日她一直都在义首堂,万万不可能勾结什么贪官,更别提盘剥咱们义首堂里的兄弟。诸位不要听信流言。”
刘泰一冷哼一声道:“什么流言,我亲眼所见,那个姓赵的狗官同朴近平他们几个人在飘仙楼有说有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沈堂主你怎么是非不分,难道你有心投靠了朝廷那些贪官,伙同他也要分一杯羹吗?”
他说的刻薄,历宁当时就怒道:“大胆!你休要污蔑沈堂主。”
刘泰一倒是不卑不亢抬头道:“怎样?莫非我说到你们痛楚了!若是如此,咱们也不必和义首堂再合作,我们大大小小200个商户联名一起退出义首堂!反正左右是个死,不如我们鱼死网破一场。你不给我们活路,咱们也不找你运货,你上千的兄弟开不了工,大家都一起喝西北风去!”
他一闹,底下那些商户代表也都纷纷叫好,众人是被盘剥的太苦了,有个机会都铁了心来大闹一场,看看这世道还有没有道理。
这样一来历宁反倒有些下不来台,回头看着沈雪衣神情尴尬等她说话。沈雪衣也是第一次面对这么紧迫的局面,此事明显有蹊跷,只是眼前的人都是被蒙蔽住了双眼昏了头了,若是开解的不好,闹起来也是一桩天大的麻烦。
她要开口,却听一个声音道:“诸位老板员外,我说一句可以吗?”
那个声音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了那个人。
便见冉清湄被柳丫头推着,皱了眉头一脸沉重上得堂来。
她相貌美丽宛如天人,只是身带残疾一头雪白的头发,甚是怪异,众人一时惊奇都不做声了。
曹阳安毕竟是年岁大先开口道:“这位……这位姑娘,你是何人?”他瞧着冉清湄的样子实在想不出她多大年岁只有先喊姑娘了。
冉清湄却不多话开口道:“我姓冉叫清湄,见过诸位员外老板,我身子不便礼数不周了。”
她说的温婉,众人都缓过一点情绪,刘泰一不明她身份却傲道:“这里都是义首堂的人,你一个外人,一个妇道人家掺合什么?”
冉清湄叹口气瞧着他道:“我确实是个妇道人家。只是我也不算做外人。你们说的赵钦差,她……她便算作是我夫君……诸位有什么话,不要为难了沈堂主,大家稍安勿躁,我日夜与她相处,她必然不会是这样的人。这些流言蜚语定是有人造谣生事,要污蔑她的声名,阻挠她为民办事的心愿,诸位如果听信谣言一旦退出了义首堂,便是两败俱伤,到时候散播谣言的人必然会渔翁得利,坐享其成。大家可以仔细想一想,若无义首堂保护,诸位一盘散沙若要对付大家是不是容易了很多?”
她说出这番话来,堂上难免又是一阵议论。刘泰一当下脸色也有些难看,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唯独曹阳安和朱万玉对视一眼,心中一震,众人只顾眼前利益没有望远瞧,现在这个妇人一说都有些清醒过来。当下朱万玉开口道:“你当真是他妻子?你可知他要的那笔钱是多少数目吗?”
冉清湄摇摇头道:“我是她的妻子。我不知道造谣的人是怎么说的。”
曹阳安开口道:“不管是不是造谣,两百万两白银都不是个小数目。”
冉清湄笑一笑看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开口道:“永丰钱庄的大掌柜永丰年在吗?”
她一开口,人群里果真有一个中年人弓着腰出来了,见了她居然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道:“小的永丰年,区区贱民何足挂齿,没的污蔑了宫主大人你的金口,在下没有及时出来给您老人家行礼,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这永丰钱庄也是江南的四大钱庄之一,财力浑厚,永丰年一向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