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琴道传人淡淡一笑,下面的那些人立马一个个如同吃了春.药一般群情激奋。却听得她幽幽一叹:“那位虎威镖局少主胡克,敢问你前些日子可曾宠幸过一名模样也算清秀的乡野村妇。”
胡克就算是真的宠幸过,在这个时候也不敢说自己做过,连忙摇头道:“仙子明鉴,我胡某人前些日子可是都在家闭关修炼,已经有些日子不近女色了。”
琴道传人闻言微微垂下臻首沉吟良久叹道:“小女子从北方而来,偶遇一名断臂少年,身世极为悲惨。这位少年乃是广宁城外王家村中人,前些时日跟随他的家姐来广宁城采购些草药治疗老弱病重的老大人。没想到还未走到广宁城,就遇到了一伙押镖之人返回,其中头领兽性大发奸.淫了其家姐。而且还想要将那名可怜的少年杀人灭口。”
说完,两边的青衣女子侍从眼中寒芒似乎要凝成实质,这么多人气势骤变,屋内的温度仿佛飘着风雪一般寒冷。堂下众人更是用别样的眼神看着胡克。胡克仗着日渐势大的虎威镖局平日里肆无忌惮,当然,这在灵州地界根本没什么。弱肉强食吗,灵州几百年前就流传下来的规矩,但是琴仙子当中提起......啧啧......
胡克脸色铁青,身上的寒意慢慢从眼神中蔓延至全身,一股微弱的杀气慢慢升腾而出。两边的护花骑士们则纷纷抽剑出鞘,死死的盯着胡克。
灰袍男子忽的瞧了胡克一眼,低声道:“少主,请静下心来。”胡克刚想发怒,回身大吼,但看到附近的要么幸灾乐祸要么作势出手的众人,特别是看到台上琴仙子的面色最终干笑一声。
胡克装模作样的轻咳几声:“仙子道听途说,恐怕不足为信。胡某人不敢说风评极好,但是这等龌龊之事胡某人自认还是做不出来的。”
台上的琴仙子眼神一冷,哼道:“在我来灵州之前,听闻灵州虽是魔门阴癸派管辖之地,但是灵州中人并未同流合污。胡公子作为广宁城除了阴癸派最大江湖势力——虎威镖局,难道敢做不敢承认么?”
胡克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眼中杀意暴涨,浑身气势彻底爆发起来。胡克身上的衣袍似乎也在半空飘了起来,咬牙道:“仙子若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哼!本来想仰慕仙子尊容,现在也不过是胡某一厢情愿了。”
胡克说完便起身拂袖,灰袍男子淡淡的扫视一遍全场,默默地跟在胡克的屁股后面。
徐柳看到现在这个样子乐道:“没想到那个少年竟然攀到了兰桂坊传人,那个小子不只算是老天保佑还是他自己聪明伶俐懂得把握机会。”
春花淡淡一笑:“柳哥儿,你怎么知道她说的断臂少年就是那日我们所救下的少年?而且我们救他的时候,他可没有残废啊!这才不过一夜就已经断了一臂,而且,素来性情高洁的兰桂坊传人会帮一个普通少年出手?”
徐柳一想,摩挲着下巴道:“你这样一说,好像还真有点意思了。”
春花摇摇头,叹道:“柳哥儿,兰桂坊传人突然就来到灵州广宁城,总归是有些疑点的。而且初来乍到就打着断臂少年的旗号公开给虎威镖局少主难堪,虽然虎威镖局不过是一阶镖局,势力比不上宗门。但是你不觉得这琴仙子与传言中的兰桂坊传人做事风格不符么?”
徐柳一拍脑袋,惊讶的道:“你的意思是这个琴仙子是一个假冒的,来灵州是因为这里魔门之地不用怕被认出来。”
春花有些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叹道:“兰桂坊传人每次入世行走哪里见人冒充过?更何况谁能冒充?就算事有能力冒充,以后被正统传人揭穿了,恐怕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徐柳顿觉无趣的摆摆手:“听你说的我都迷糊了,再说了,这琴仙子是要找胡克麻烦。不关我们什么事。”
春花最后欲言又止,摇摇头。为什么自己总是感觉这兰桂坊传人恐怕来者不善,宗门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讲道理,平日里若是有闻名的江湖宗门弟子来灵州,阴癸派都能提前掌握他们的行踪,但是这兰桂坊传人......
而胡克那边现在则是要剑拔弩张了。胡克撂下那句话,转身就要走,但是门口依然多出了六名青衣女子侍从。
胡克面色阴沉,冷哼道:“琴仙子这样恐怕有点反客为主了吧?我们虎威镖局在此地扎根也有近百年了,作为管事的少主难免有点杂事缠身。琴仙子可不要闹点什么不愉快!”
琴仙子轻声一叹:“胡公子,按理说我没有资格管你们虎威镖局的事情,但是,我见那名断臂少年可怜便将他收为盲童。所以,这件事我还不能袖手旁观啊。”
徐柳听到琴仙子的话,好奇问道:“这盲童是个怎么回事儿?看样子这件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春花脸色则是有些凝重了:“盲童算是兰桂坊传人收的侍卫,兰桂坊传人最为忌讳被敌人近身,所以每一任兰桂坊传人都会有一名近战盲童,只听他们的乐声行事。兰桂坊传人配合一名强势的盲童组合起来也是相当厉害的。只是....”
徐柳问道:“只是什么?”
春花眼中光芒闪烁,脸色有些复杂的道:“兰桂坊传人的盲童都是从小悉心栽培,很少会出现兰桂坊传人入世行走的时候收盲童的例子。”
徐柳心中的兴趣更浓了,嘴角抿起一抹笑容道:“看起来现在的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另一边,胡克脸色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