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要他出马,必能逮捕凶手归案,更难能可贵的是,在他手下竟没有一起冤案错案。加之其人出身寒门,却能不畏权贵,皇帝对他这一点更是赞不绝口。
我虽未见过他,倒也听过他的不少探案故事,心下对此人也颇为好奇,也想瞧瞧看这人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神。
片刻后,我和皇帝出了大堂,去见景真景善,发生凶杀案后,皇帝早已派了暗卫形影不离地跟着景真景善,更对侍奉的仆从下了死令,不许任何人在两个孩子前提起今日府上的凶杀案。
景善仍在午休,我和皇帝便陪着景真,坐了一会儿后,景真忽然想起皇帝在马车上说的那个西夷探案故事,便追问起来,直言想听极了。
皇帝在马车上还兴致勃勃地想讲,可如今这府上真发生了凶杀案,皇帝原本高昂的兴致早已被一扫而空,哪里还讲得出?
景真见听不着故事,还是不免有些失望,皇帝见后又想强打起精神讲,就在这时,暗卫进来道:“启禀陛下,大理寺的人到了。”
“宣。”
我让侍女将一脸失望的景真带入了内屋后,大理寺的人便被暗卫领了进来。
今日大理寺来了两人,一位是仵作,还有一位是负责记录供词的,皇帝见那两人行完礼,自我介绍完后,不禁皱起了眉头,道:“就你们二人,蓝少卿呢?”
仵作道:“回陛下,蓝大人他今日应是……”
仵作话未说完,门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男声,道:“夏大人本指派的是蓝大人,可蓝大人现下喝得烂醉如泥,今日之案便只能由臣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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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日记:二十四杀上
话音落后,门外走进来了一人,来者腰间别着一块大理寺的令牌,但我却知这令牌的主人不是眼前的男子,而是蓝柯。
正如该来查案的也不是眼前的男子,而是蓝柯。
男子向我和皇后行完礼后,我终于忍不住起身,开口道:“堂兄,你何时成了大理寺的人?”
堂兄笑道:“今日臣与蓝大人相约饮酒,蓝大人不胜酒力,早早醉倒,岂料这时夏大人派人传了令,说将军府中有大案,还须得在日落前结案,遍观本朝,也只有蓝大人有这样的本事,敢接下这样的差事。可惜蓝大人已醉倒,无力查案,便在醉酒间托付臣这个半吊子来查此案。”
堂兄的官话说得极好,总而言之也就一句话的事,蓝柯喝醉了来不了,休沐日闲的没事干的堂兄就跑来替好兄弟查案。
堂兄待人素来友善,且不论王孙贵族,还是贩夫走卒,他都能做到一视同仁,所以他有不少朋友,这蓝柯便是其中一位。
若要论二人的渊源,还要追溯到堂兄在江湖上游历的那一年,那年在外游历的堂兄恰好碰上了正欲进京赶考的蓝柯,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便结伴同行。
也不知是蓝柯运气不佳,还是堂兄时运不济,亦或者两人八字着实不合,他们二人分开行走时都平安无事,可一遇到一起,凶杀案就接踵而来。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两人就遇到了五起案子,每一起还都是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案。
更邪门的是,三年前的一个休沐日,堂兄和蓝柯两家人去京城外的一个小镇游玩,竟又碰上了连环凶杀案,自此后两家人再也不敢相约同行了。
堂兄和蓝柯为求安生,也只能在京城里喝喝酒,断不愿再远行,免得又碰上什么案子。
今日二人趁着休沐日的空当儿,喝个酒,谁知这案子又找上了门。
所以说,有时候有些事就是这般邪门,寻不出道理来。
蓝柯和堂兄既然能携手遇到案子,便也能携手把这案子给破了。虽说破案的主力是蓝柯,但堂兄这个助手当得还是极为称职。
只不过助手终究是助手,破案还是得靠主力,因此我心中不免有些怀疑,道:“非朕不信堂兄,可堂兄你毕竟不是蓝柯,当真有把握能破此案?”
堂兄老实道:“臣没有把握,只能姑且一试。若臣破不了此案,也至少能借着臣的身份给蓝大人多争取些时间,待他酒醒,亲自出手来破此案。”
“朕可告诉了夏京,朕要在日落前见到此案的真凶,君无戏言,就算是堂兄来了,朕也难以为了你收回成命。”
堂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转而又看向了正坐着品茶的皇后,道:“臣只知夏大人急着要破案,还以为是崔大将军那边施的压,未料到原来是陛下的旨意。臣更未料到的是陛下和娘娘的圣驾竟在此,不然……”
我见堂兄面色有些古怪,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不然如何?”
堂兄不答,转而道:“不瞒陛下,今日臣还叫了一个人同臣和蓝大人喝酒。”
堂兄虽是皇族中人,可我却知他的朋友大多是些潇洒仗义的江湖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