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何清婉好像很有兴趣。
“我在想……何小姐的夫家不知姓什么?”元初一问着,却是直接转向了何清如,似在向她发问。
何清如随口道:“姓谭。”
“哦……原来是谭夫人,”元初一似笑非笑地瞄着何清婉,“我还以为姓韩呢。”说罢她以帕掩唇,学着何清婉的模样,“吃吃”地笑了两声。
她模仿的痕迹太重,何清婉的面色登时变了变,韩裴初闻此言眉头也是一紧,不过见到元初一笑着的模样,又只觉好笑,唇角也跟着弯了起来,怎么也忍不下去。
元初一笑中含嗔地瞪了韩裴一眼,而后站了起来,轻声说:“我吃完了,众位慢用。”
韩裴马上跟着起身,“我送你。”
“我也吃完了。”何清婉的声音同时响起,“一起走吧。”
“好啊。”元初一没有拒绝,她到想看看,这个比她还货真价实的有妇之夫,到底想对她证明什么!
“对了,”才出偏厅,何清婉便像突然想起一般叫住韩裴,“呆子,你那把金锁,给了你夫人了吧?”
这称谓着实让元初一不爽了一把,呆,呆你妹啊!不过……金锁?不是说换了那难看的络子了么!
看着元初一眉眼间的那抹讶色,还有韩裴无语至极的神情,何清婉倒也有些讶异,看了看韩裴,眼中似乎掠过一些不明的情绪,她柔柔一笑,“是我多嘴了。”
元初一若有所思地瞥了韩裴一眼,难不成……那金锁他要回来了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韩夫人?”何清婉叫了她一声。
“嗯?”元初一走神了,没听清她说什么。
对于元初一三番两次地听不着,何清婉十分地不舒服,“韩夫人……是否对我有所误会?”
元初一偏头看她,“什么误会?”
何清婉睨了韩裴一眼,似乎想让他说话,韩裴看看她,没有言语。
“我与他……”何清婉已经开了头,不好不将话说完,“从小一起长大,不免亲近了些,但……我们只是互为知己,绝无其他,韩夫人千万不要介意呀。”
“哦……原来是知己呀!”元初一又是“吃吃”一笑,“那你可是误会我了,既然谭公子都不介意谭夫人有个男人做知己,我又怎么会介意呢?”
何清婉一时语塞,元初一笑笑,让竹香回去叫人,自己则走向何府大门。
“哎?”再有人开口,却换了何清婉的丫头伴月,“韩夫人去哪?”
元初一回头笑笑,仍是学着何清婉的语气,“离开何府呀。”
“离开?”何清婉一时有些茫然,“为什么要离开?”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元初一反问。
何清婉皱起眉头,“我怎会知道。”
“因为你呀~”元初一笑吟吟地看着她,“因为你一直想证明在他心中你比我重要,我生气了呀~”
何清婉的步子立时停下,元初一也不管她,一直走出了何家大门。
看着元初一的背影,何清婉的眉头始终不展,“我娘明明说她脾气暴躁,怎地……”
一旁的伴月有些气闷,小声嘟囔道:“小姐太急躁了,该慢慢来才是。那呆子倾心于小姐,捏圆搓扁,还不全凭小姐么!”
“你懂什么。”何清婉轻斥了伴月一句,久久未语。
她本想着用言语激一激元初一,若元初一生气乃至大发雷霆,倒正合她意,她就可以趁机将自己和韩裴的关系再拉近一步,娘所盘算的事也就有了眉目,谁知道,不仅元初一的反应大出她的意料之外,就连韩裴的态度,也很不一样了。
“他上次去丰城以络子换回了金锁,可为什么,又没把金锁送给他的夫人呢……”这是她想不通的,最贴切的解释,便是韩裴过于珍视那把金锁,索要回来,仍然自己保持,若是这样,那便说明他对自己仍然余情未了,那么……
“其实……”伴月感叹道:“谁知道这呆子一夜之间就成了合香居的东家呢,虽然还比不得姑爷家的产业,但也是十分富足了,早知如此,当初小姐还不如选了他,他对小姐也忠心,总好过现在每天看着姑爷嗜赌,却毫无办法。”
“闭嘴!”何清婉有些恼怒,“这件事在家里谁也不准提起!”呵斥完伴月,她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转念一想,韩裴要不是娶了元初一,又哪来的这些产业?他对自己固然情深,但也不过是一个管家,别说自己同不同意,就算爹娘那关,也是过不去的!
如此一想,她心里又松快了些,一心想着怎么才能留住韩裴,来帮她那个不成材的弟弟争取家业。
“小姐……我们之后怎么做?”
何清婉想了想,“今天的事也怪我太相信我娘的话,没弄清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她毕竟是嫁过人的,就算现在成了他的妻子,她他也未必分出多少真心待她,我们就……慢慢来吧,沈妈妈那边你多盯着,找机会打听打听,他有没有想走的意思,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