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补偿?但偏偏他妹妹现在在哪里他都不知道。但因为他心里实在是太愧疚了,急需自我赎罪,所以就看中她,想将她当成他妹妹的替代品?就因为她这段时间一直叫他哥哥,真心的对他好?
这样一想也确实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对于她而言,有一个将她当成亲妹妹来看待,将来还会做阁老的哥哥当然是一件好事。但薛嘉月又觉得自己占了薛元敬亲妹妹的便宜,心里又觉得很愧疚起来。
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想了许多事。原本她以为她白天已经睡了一整天了,今儿晚上肯定会睡不着,但没想到,想着想着,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窗外天色大亮,晨间的日光斜进屋里来,照的屋里各处十分明亮。
她看看地上,发现薛元敬已经不在了。原本铺在地上的被子也被叠了起来,正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的一只矮柜上。
孙杏花懒,不喜欢早起,自她穿越过后,家里的早饭都是她来做,所以她很早就要起床。若稍微起的晚了点,被孙杏花知道了就要骂的。如今儿这样睡到自然醒实在是没有的事。
薛嘉月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然后起身坐了起来。
这时她就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她想了想,就下床,单着左脚往窗旁边蹦,然后小心翼翼的探头往外面望。
就见薛元敬和李含笑正在院子里练招式,李爷爷背着双手站在一旁看着。
薛嘉月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这样的招式,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能亲眼看到这一幕,她心中就觉得很稀奇。
而且就算她对这些都没有研究,但她也能一眼看得出来薛元敬的招式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流畅,李含笑显然就要差很多,好几次都停下来问李爷爷。然后还得李爷爷仔细的讲解个好几次她才能明白。不过薛元敬那里,无论什么招式,但凡只要李爷爷讲解过一次,那基本都是一次就能过的。
很显然李爷爷对薛元敬很满意,在旁边不住的点头。不过还是评价他:“你很有悟性。不过你的招式太狠厉了,还是要适当收敛点。”
薛嘉月对这句话就有些不明白了。跟人打架不就是要赢?招式不狠厉,一味谦让怎么行?难道让别人追着你打啊?
而等练完这一套招式之后,李爷爷又让李含笑去拿了两张弹弓来,教他们两个打弹弓。
对于弹弓薛嘉月并不陌生。她小的时候调皮,和邻家的几个小孩玩过弹弓,用来打树上的树叶玩。只不过在她眼中弹弓只是一种小孩子的玩具而已,但是这会儿,看过薛元敬和李爷爷打弹弓,一枚石子弹射出去,树上或空中就有鸟雀落地,她才恍然惊觉,这玩意儿原来还可以用来做兵器。
她忽然就觉得学会打弹弓的这门技巧也不错。这样往后她若想吃肉了,就可以到山中来打只兔子或是鸟雀来解解馋。
她毕竟是单腿站立,这样看了一会就觉得很累了,只能蹦到桌旁在凳子上坐了,拿了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等一杯水都喝完了,她才惊觉这茶杯好像是昨晚薛元敬喝过的。
因为桌上原本就只有一只茶壶两只茶杯。昨晚薛元敬给她倒过一杯水喝,她喝完之后就顺手将杯子放在床前的小方桌上了。而桌上的这只茶杯,她昨晚可是亲眼看到薛元敬倒水喝过的......
薛嘉月默默的望了一会儿屋顶,然后又在心中安慰自己,薛元敬是个有洁癖的人,这只茶杯肯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洗过了,而且洗的很干净。
这样自我安慰自我催眠一会儿之后,她就觉得心里好受许多了。
不过这时她就听到脚步声,低头看过去,就见薛元敬正从门外走了进来。
少年虽然清瘦,但身姿笔挺,个子也高,所以他进来的时候,薛嘉月都觉得屋中的光线暗了暗。
他才刚练过招式,打过弹弓,所以就算现在已经深秋初冬了,但现在他的额头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上的外衣也脱掉了,只穿了一身紧身的衣裳。越发的显出他腰身的曲线来。
见薛嘉月在看他,薛元敬就走过来,问她:“脚还痛不痛?”
“还好,不怎么痛了。”薛嘉月回答着。然后她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她以前觉得薛元敬是冷场王,但凡他一开口就冷的叫她没办法接话,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是冷场王。
没办法,她还没有习惯薛元敬对她态度的忽然转变。
好在薛元敬也没有再同她说什么,而是直接走过来蹲身下去看她的脚。
因为她脚踝那里还是有点肿的,也不好穿袜子,就只穿了鞋,所以这会儿薛元敬看她的脚倒也方便。只用将她的裤脚往上拉一拉就行。
但薛嘉月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就想将脚往后缩。但还是被薛元敬给眼疾手快的握住了脚踝。
“别动。”他沉声说着,一面又皱起了眉头。
薛嘉月的脚踝那里虽然较昨夜消肿了很多,但现在到底还是有些红肿的。
少女的脚踝纤细白皙,所以这一处红肿也就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