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来找我,周末再没联系过。我隐约从小刘那里听说宋建平和严老板玩得不亦乐乎。
可想而知他们究竟是玩什麽玩得不亦乐乎。
宋建平的白花冠我给他送回去了。
自己的车又没开过来这边。
周末无聊的厉害。
我一度想去通州把车开过来,可是一想到要做四五十分锺的地铁,又觉得犯懒。
於是日子就在犯懒的颓废里过去了。
有个周六,宋建平照旧没来我这儿。我正无聊著,电话突然响了。
我一接通,就听见对面有人说:“晓易。”
“哪位?”
“我,许竞,晓易──”
我啪的就挂了电话。
我理也不想他。
过了十分锺电话打了过来,我看到又是陌生的号码,拿起电话就大骂:“许竞你有完没完?都这麽久了,你狗改不了吃屎啊?”
对面静了静,然後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那个声音四平八稳中透露著广阔的坚毅,每一个字都好像敲在了我的心里:“屈同志,你好。我叫刘陆军。”
33 第三个男人(10)
许竞那天早晨早早的来接我。
他瘦了一些,脸上并不开朗,显然宋建平被放出给他带来的影响非常大。
我见到他,他瞧著我,我们仿佛都有些陌生。
甚至不知道要用什麽样的言语来打招呼。
过去气恼的原因变得模糊。
他看著我,眼神让我觉得他仿佛在雾里看花。
我见到刘陆军的时候,他正穿著宽松的太极服,道骨仙风的从院子里健身回来,手里的龙泉剑还没有开刃。
刘陆军四十多岁了,头发剃的很短,双鬓有些花白,但是人很精神,身体笔挺,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他强壮的肩膀和结实的肌肉。他暂住的地方是六十年代末建的三层老干所,不新,但是有个很大的院子。里面有很多类似的老年人在健身。
“我正好到北京来开会,要呆个几天,就想见见你,所以才让许竞联系你,小屈你不要见怪啊。”
“没关系。就是比平时早起了三四个小时。”我口不由心的说。
其实早晨六点就把我叫起来这件事情,实在让人抓狂,才不到七点半的时间,也让我有一种躺下就睡的冲动。
“呵呵。我这几天接著都是会。只能这个时候抽点儿时间。真是抱歉。” 刘陆军人很随和,把龙泉剑放到风雨厅的架子上,领著我们进了客厅。
我进去的时候,瞧见了他挂在风雨厅内的绿军装外套。金黄色的一麦一星在衣服肩翼上闪闪发光。左胸上的级别资历章至少有十层,理论上来说,刘陆平应该是个至少正师级以上的职务。
“你坐。”许竞说,“我给你们倒水去。”接著闷声就进了厨房。
刘陆军在我对面坐下,有些好笑:“许竞瞧见你了好像有些紧张。平时没这麽少话。”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许竞从里面端了水出来,递水给我的时候,还在我手心划了一下,我顿时脸色就沈了下来,把水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刘先生,我不知道你想见我干什麽。如果你是要我跟你们合作,说些宋建平的事情。我这个没办法说。我还不傻。”
“我没这个意思。”刘陆军脸上的笑还是很温和,“上次为了帮我,许竞和你之间有很多不愉快。这小夥儿还不跟我说,要不是来北京我瞧见他那惨样了,我还真不知道。我就想请你过来,让你们和好。”。他本身坚毅的面孔中透露出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养尊处优的气质,让你有一种不由自主想要去相信他的冲动。
真是奇妙。
刘陆军身上某些东西跟宋建平的很相似。
可是宋建平那显而易见的虚伪作态,让你觉得那是无法触碰的眼镜蛇,第一秒就想拒於千里之外。刘陆军的和蔼可亲自内到外的散发著,让你觉得他如此无害。
只是他一张口,说出来的话实在是狗屁不通。
“刘先生,我这麽说吧。”我想了想,“当时宋建平遭难,许竞骗我去诓他的话,如果他直说,并且分给我一部分利益。我说不定就做了。现在宋建平春风得意的很。我不会去动他。你把许竞扒光了送我,也不行。”
刘陆军换了个坐姿,歪头瞧我:“你这年轻人挺有意思。你不想离开宋建平?我听说他拿杨家的势力威胁你。我能保证你家里一点儿事都没有。你想不想?”
“不想。”我一口回绝。“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可能想过,现在一点儿都不想了。”
“哦?”
我站起来,低头理了理衣服:“说实话挺失望的。宋建平都上了我初恋男友了,您还在这儿指望许竞呢。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许竞脸上一片黑一片红。
刘陆军愣了愣。
我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刚走到风雨厅门口,就听见刘陆军哈哈大笑。
“小屈,你很聪明。我明白老宋看上你什麽了。”刘陆军说,“可是你还是太嫩。你今天真不该来。”
我回头看他:“你什麽意思?”
“你迟点就知道了。”他瞧著我说,“跟你家老宋好好温存几天吧。”
我半天没看出他那养尊处优极有教养的表情下藏了什麽,最後只能说了一句:“莫名其妙。”
我打的回了珠市口的房子。
拿钥匙刚打开门的时间,是九点零一刻,去洗了个澡,我打算再睡一觉。
出来就看到宋建平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