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一刻也不曾离开胭脂。
这女子只着肚兜趴卧在床,男子又立于床旁宽衣解带,瞎子都能觉出几分旖旎。
胭脂见他颇有几分fēng_liú之态,忙错开眼,疑惑道:“阿容?”
片刻后,衣衫轻轻覆在她的身背,带着几许他的温热,“夫子背上有伤,盖了锦被恐将伤口闷着,只能将就一下轻薄的衣衫。”
胭脂暗道自己太过龌龊,竟然这般误会弟子的心意,实在有些羞恼,她身上盖了薄衣才微微定下了思绪,“此处可还安全?那些黑衣人只怕不肯轻易罢手。”
“我来时看过了,这个村落极少有外人出入,地处偏僻独居一偶,不会有人发现。” 叶容之在床边坐下,看着胭脂颇有几分深意道:“夫子可晓得他们是何人所派?”
胭脂摇了摇头,莫名出现的黑衣人让她心生不安,她在凌都行事一向低调,轻易不肯得罪人。但若是李府的对头那就不是一星半点了,所以究竟是何人她根本连一丝头绪也没有。
叶容之坐在胭脂身侧,恰好在胭脂视线不能及的范围,他的目光落在胭脂皙白的背脊上,轻薄的衣衫根本挡不住什么,反而隐隐约约透出几分若隐若现的柔嫩肌肤,透血的白布挡住了细长的剑伤,他的眼神不知不觉越发深沉起来。
叶容之默了片刻,忽道:“以夫子的能力,昨日本能全身而退,何以不使出全力。”
胭脂早已不再防备,闻言苦笑,“我如今一介凡人,自然没有了法力,昨日已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昔日乱葬岗法力高强的阴物,今为不堪一击的凡人,万事皆有利有弊,岂能一支独好。
借住的这户人家面善心热,大娘每日为胭脂换药,胭脂背上的剑伤已然开始愈合。
胭脂午间小睡片刻,醒来时阳光透过窗衹散进来,屋内轩敞,叶容之正站在案前拿着一盒胭脂端看,窗微敞拂面的清风,夏日的阳光一渡,更衬得气度若仙。
胭脂看他许久,他好似有感应一般,他转头看向胭脂,见她醒了便笑了笑往胭脂那走来,举止间颇有几分悠闲自在。
见胭脂起身披了件外衣便道:“夫子可要出屋逛逛,这村落的景致极好,夫子一定会喜欢。”
胭脂这几日闷在屋里养伤,如今可走动了,闻言忙欢欢喜喜连连点头。
这几日叶容之眉眼渐渐柔和起来,再没有整个人之前那般客气疏离,话语间没有了那日的刺诘,与人相处真有如沐春风之感。
林间悦耳鸟蹄,几间屋子零零散散坐落,斑斓石子分布溪涧里,孩童来回追逐打闹,闹出一片生机热闹。
胭脂深吸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
叶容之走在一旁,看见了远处鬼鬼祟祟的躲藏着的尤十一冲他可怜巴巴的望着,知道是那位又有了急事,他瞥开眼权作没瞧见,又看着远处山峦叠起,温和道:“夫子喜欢这里吗?”
“自然是喜欢的,比起高门宅院,这样的风水宝地更得我心意。”胭脂顿了顿到底心有牵挂,“也不知言宗那处如何了,若是再遇上黑衣人只怕我们可就不会这么走运了。”尤十一听到,暗喷一口血,你这弟子早以风卷残雪般将那群黑衣人抹去了,他们要是活着才该担心遇到你这弟子,会不会走运这类的问题!
叶容之眼中笑意尽逝,闪过一丝阴郁,片刻后才笑道:“夫子不必担心,李兄身边有沈姑娘护着不会有事,何况已经托人去通知李兄,今日也该到了。”
胭脂正要回话,却见远处林间有人骑着马而来,待一细看正是李言宗和沈绾。
胭脂见他二人安然无恙,心中的石头才算放下来。
待马将近,李言宗一看见胭脂连忙勒马跳下,冲胭脂疾步而来,他上前握住胭脂的胳膊喘着气问道:“师父,可有那处受了伤?”
沈绾也下了马,见胭脂安然无恙站着也放了心,又看见叶容之便冲他点头示意。
叶容之回以一笑,便往远处继续散步,尤十一见状心中一喜,忙跟上去。
胭脂拉下李言宗的手,略拍了拍视作安抚道: “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你们那处怎么样,来时可有碰到黑衣人?”
沈绾站在一旁总觉得哪处不对,哦,对了,胭脂刚刚那番模样像极了她祖母少时的模样,拉这晚辈的手一脸慈祥的长辈,而李言宗像个乖巧懂事的小辈……
沈绾想到此恨不得自戳双目,为何年纪轻轻做事这般老气哦!
李言宗闻言忙立在一旁乖巧的扶着胭脂,见胭脂问起便一副摸不清头绪忧心重重的模样。
沈绾便开口道:“都死在了巷口,具是焦尸,被打更的看见报了官,仵作也验了尸说是活活被火烧死的,几个一身武艺的江湖人不声不响活生生被火死,实在太过诡异,被烧得太干净根本没有东西可以辨认出他们的身份,这来历无从查起。”
“烧死?”胭脂低吟几声,心中浮起一丝疑惑。
沈绾点了点头,肯定道:“确实是活生生烧死,一点下药的痕迹都没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