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就喊道:“南宁候府这般势大,竟然一夜之间死得这般干净,也不知得罪了那一路数,听说连襁褓中的孩童都没有放过,下手可真是够狠绝的!”
“就是,那可是侯府,上下三百多条人命啊,收尸的时候还有少了好几具尸体,听说是后头在养着狼狗的院子找到了不少残骨,那场面让人看着不寒而栗啊!
那便是泼天的罪过,也不至于这般丧尽天良,实在惨无人道,且连底下孩童奴仆都不放过,且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无人去仔细勘察,就让它这般不了了之了……”
“这还用说,南宁候必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犯了那人大忌,这么大的事连当时的天子都不曾细问,必是走了帝王家的门路……”
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将话题引了过来,“侯府其实并未灭门,还留着一个嫡女名单娆,不过她还不如在灭门中死去……”
“这个我知道,听说被找到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块好肉,都是骨头,好端端的人硬是给剔成了个杆子,瞅着可吓死人,可真真是千刀万剐,且这样人还活着,简直是骇人听闻……”
说书人:“……”
“据说舌头给割了,四肢的筋给挑断了,却还找了人给养活着,摆明了让人活着受罪,也不知得罪了谁下得这般狠手,根本就是灭绝了人性,我听说那姑娘可是个绝色。”
胭脂:“……”
胭脂:“???”
胭脂:“!!!!!!!!!!”
胭脂一想到那个场面连瓜子都磕不下去了,这单娆得罪得怕不是人罢,这是人做得出来的事?!
她后头给单娆整得那般没面儿,也不过就是想痛扁她几顿,再狠捅个几刀踹下地府便算了,这人竟这般可怕残忍,将人都活活剔成杆子,这么剔却没将人弄死,摆明了是剔了肉,再止血,再剔肉,再……
也不知这单娆做了什么,惹到了这么个人,得了这么个惨绝人寰的下场,这般听听就人骨寒毛竖,连胭脂这般见惯了生死的都吓得不行。
胭脂想不下去了,浑身都不由自主发寒起来,这种人千万不要让她碰到,太他二大爷的瘆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我……我告诉你,这个人是你家二公子……”
胭脂:“!!!!!!”
胭脂:“噗!”
胭脂:“噗!”
胭脂:“噗!”
胭脂:“噗!”
胭脂:“噗……!”
丹青手:“……你血还挺够喷的……”
ps
丹青手:“谢变态是真的很……一言难尽,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你们啊,他三观是彻底扭曲的,扭成了麻花……”
第89章
“这单娆确实殊色, 可这性子太不稳妥, 得罪的仇家太多, 自然会惹到几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狠角儿, 有如此下场也不足为奇。”说书人勉力将场子拉回来, 台下却又道:
“我若是这人,对着这么个娇滴滴的娘们儿可是下不了手的, 这样的绝色往身边一躺便是再大的仇也能一笔勾销了算, 那用得着这般折磨人啊!”一时间坐间哄堂大笑, 众人纷纷附和道:
“就是, 白白浪费了个尤物,要是给了我,指不定怎么宠着……”
“唉, 确实可惜了……”
醉生听后不由翻了个白眼,伸出兰花指, 捏了颗瓜子随手往下头一丢,嗤之以鼻道:, “要是这尤物作贱死他们的心肝儿,看他们还敢不敢这般说。”
“倒也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只怕他们也没那个本事灭了侯府满门还全身而退的。”曹班主一脸意味深长,言罢又提着手中贴身不离的宜兴紫砂壶, 对着壶嘴喝了一口。
胭脂闻言微一挑眉,又磕着瓜子奇问道:“怎么不说说这单娆是谁杀的?”她实在太想知道了,这人也不知那一路的,比乱葬岗那个厉鬼还要可怖上数倍。
醉生正要答话, 楼下就传来一阵喧闹声,接着又是一阵惊呼声。
那说书人一个暴起,直脱了鞋往堂中那人一丢,吼道:“给你能耐的,啥都知道,啥都要接一句!”
说书人直气得青筋暴起,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又单只脚跳着下台去捡鞋。
待弯腰捡鞋时,又突然怒上心头,只拿着鞋往那人身上一顿猛劈,唾道:“你说我说,你说我说,说一句接一句,老夫出来说趟书容易吗,尽给老夫来事儿!”
茶馆老板一见忙大呼小叫地冲过来,拉住说书人,“哎呦喂~小老哥啊……可快停手罢!”
胭脂一桌正目瞪口呆,隔壁茶间便传来了女子似水如歌般地轻笑声,“爹爹又乱发脾气了。”
又一道男声温和笑道:“这般人都要给他吓跑了。”
二人这声音绝对是唱戏的好料子,有的一把好声腔儿。
胭脂看向那道竹木卷帘,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么容易就让她找到了顾云里,她听着这婉转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