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去吗?”
“我几个朋友在哪儿?”
“如果你有胆量,进入前面这间六角石室,就能看找到你的朋友。”
“好!”楚星河话刚说完,就已点住曾岩和那名女子。
他双手齐出,手法快如闪电,两人同时倒下,吴绮彤奇道:“你这是做什么?”
楚星河没有答话,反臂将她抱了下来,放她轻轻倚在石壁上,柔声道:“那边情况不明,可能会很危险。你好好在这里等着。”
吴绮彤瞪大了眼睛,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听话,我带上你,行动更加不便。”
吴绮彤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轻轻一叹,道:“那你要小心点!”
楚星河正要转身离去,吴绮彤突然道:“等等!”
“怎么啦?”
吴绮彤抬起目光,眼眸中有些恐惧之情,也有些乞怜之意,颤抖的语声,轻轻道:“不知怎地,我……我突然感觉好害怕,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神不宁,仿佛……仿佛这里会有巨大的危险降临。”
“别胡思乱想,我很快就回来!”他挥了挥手,急步而去。
吴绮彤望着他身影消失,不知怎地,身上突然觉得有一阵彻骨的寒意,竟忍不住轻轻颤抖了起来。
这种感觉她曾经出现过一次,正因为那次,成为她永远的……
她越想心头越发的惶恐不安。
“我应该相信他。”楚星河身影完全消失之后,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然而事实上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于事无补的自我安慰。
楚星河入了石室,只见六口棺椁停放在留个角落。幽暗的灯光照映在四人脸上,仿佛都变成了青面獠牙的厉鬼。
楚星河打开里面的其中一口棺材。
“空的!”对于这个结果,他一点也不意外。
如果里面真有什么东西,那才真的让他意外和吃惊。
他循着通道,很快找到一间石室,按照曾岩的所言,向左旋转两圈半,再向右旋转三圈,然后向上一推,石门果然应手而开。
在此过程中,并未发生任何危险。
心里对这个曾岩的为人倒是改观许多,至少他并不是那种不择手段,凶残歹毒的人。
门里一盏铜灯灯油将竭,昏黄闪跳的火焰未端,已起了一股黑色的轻烟,在空中犹如恶魔般袅娜起舞。
光焰闪动中,石室里竟是空无一人。
楚星河并未作任何停留,随后又一一寻找到其他六间,打开之后还是没有半个人影。
他仔细观察石室中的情况,只见地面积满尘埃,但却有两处颇为干净,显然不久前有人坐过,但此刻已不见,他们去了何处?
难道他们竟能自己设法脱身?
他检查了石室的机关锁,是那种只能从外面才能开启的外锁,里面无论如何也是打不开的。
这样说来只有一个可能,石室中的人己被人救走了?
可是救他们的人是谁?
此刻这些人又都到哪里去了?
此地的情势已经非常复杂,现在又多了这股神秘势力,到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恐怕已经不是靠那个人可以控制得住的啦。
这第四股势力又是什么目的?
楚星河心念数转,心头突出泛起一阵寒意,霍然转身,向来路急奔而回,心中轻轻呼唤道:“吴绮彤……希望你没事!”
奔到放下他们的那个地方,他的身形骤顿,血液也似已为之凝结,全身立时冰冰冷冷,如坠冰窖之中。
吴绮彤、曾岩三人都已不见。
这才没多长时间,竟已全部失踪,宛如真的被恶鬼吞噬了一般。
楚星河被惊的呆在当地,额上汗珠,有如叶上朝露,一粒粒迸发而出。
突然,一个低沉的语声自他身后传来,狞笑着道:“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这语声不大,楚星河却感觉如雷贯耳,嘴角颊下之肌肉,不由得了一阵扭曲,让他浑身都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他暗中吐了一口气,极力使心神保持冷静,此人绝对是个劲敌,他蓄势待发,想以雷霆万钧之势准备应付接下来的凶险。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能够出现在这里。
只因此人现身后,他感觉满腔的怒火仿佛不受控制的喷薄而出。
他心里非常矛盾,既想见到这个人,又实在对这个人厌恶到了极点。
只要他出现,一切不可能的事都随时可能发生。
等到楚星河确信已准备充分,他仍不回身,只是放声一笑,道:“多谢桑先生挂念,桑先生厚赐,星河一直铭记于心。”
来人赫然便是桑杰,他哈哈笑道:“委实想念的紧,看来这段时间你也过得不好,似乎消瘦了不少。”
楚星河微笑道:“承蒙关心……”
花刚落下,突然旋身,身形一闪,已掠至语声发出之处,眼角方自瞥见一团黑影,手掌已抓了过去,出手之炔与目光竟然相差无几。
黑影已无法躲避,被他一把抓在手里。
哪知阴影中却又发出了哈哈的笑声,笑声一起,火光闪亮,桑杰面带诡异的微笑。
桑杰斜斜地倚靠着石壁,一副悠哉游哉,好整以暇的模样,左手里拿着一只手电,右手拿着根短木杖,杖头挑着件黑色大衣竟然是曾岩一干人穿的衣服。
这件黑色大衣被楚星河一手抓着的。
桑杰满是得意之色,哈哈笑着道:“恭喜,没想到就短短几天没见,楚老弟的武功又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