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的伺候着,看着少什么、缺什么,要替娘娘想在头里,别等着娘娘提。”
他极威严的扫了一圈儿:“娘娘性子好,或者不计较,但若是让皇上自己个儿看出怠慢来,哪个也别想好!”
来公公是皇上身边儿的,也是少数经历了那场宫变以后留下来的老人儿,说起话来,多少也带了皇上的意思,下面儿的人哪有不遵从的,便纷纷低了头称是。
来公公正要迈步出去,又退了回来,阴恻恻、恶狠狠的道:“别跟着乱嚼舌头,被咱家知道了,饶不了你们!但看你们是想割了舌头以后怎么个死法!”
众人都是一个激灵。
关于嬉妃的传言,他们模模糊糊听了个影儿,甚至连影儿都算不上,只知道嬉妃娘娘早先在西郡的时候救助过还未登基的太子殿下,就这么多!
就因为别的什么都不清楚,所以各式各样的猜测都有,现在听了来公公这般警告,哪有不害怕的,恨不得从来都没听过这些谣言,一个个都胆战心惊的道:“奴才们不敢。”
屋子外风刀霜剑,屋子里春意融融。
连泽虞正拉着商雪袖参观这他费了不少心思的居所。
“你进来的匆忙,肯定没看到这屋子的匾额了?我题了“和鸣”二字,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再想一个。”
商雪袖便偷偷斜瞥一眼,又低下头:“你题的怎么会不好,只是人家说鸾凤和鸣,说是你和皇后娘娘还合适,放到我这里,被人看见了不是要说我僭越……”
连泽虞握了握她的手,道:“想那么多做什么?你的声音那么好听,有个‘鸣’字才好。”
说罢他又引着商雪袖往里间儿走过去,月亮门垂珠帘,帘子被他的大手撩开,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响动。
里面是一个布置的极雅致的书房,窗下是一张美人榻,书案上笔墨纸砚都是齐全的,案头还摆了一盆兰草,已经抽了花穗。
商雪袖走了过去,抽出了书架上一本书,见是一本《鼎琢戏考》,便回头看着连泽虞。
连泽虞笑道:“搜集了一些,怕你来这边不习惯。”又牵着商雪袖的手道:“那边是琴案,我一时间没找到什么好琴,等找到了给你送来。”
商雪袖笑了出来,道:“我哪用得上什么好琴,当初跟师父学,不过是为了让我更明白音律,另外就是在台上遇到这样儿需要弹琴的场面,不用月琴师傅在底下替我演双簧儿。”
她依偎了过去,道:“不过还是谢谢你,阿虞。”
回首间,又看到墙上正挂着那副小像,商雪袖不禁羞红了脸道:“怎么就敢挂在这里……我画的又不好,被人看见了,要说我轻狂……”
连泽虞便拿手挡了她的嘴,这么一会儿,商雪袖便已经说了两次“被人看见了”,可见她对于这样陌生的环境内心是何等的不安!
他的心隐隐的疼了起来:“这是嬉妃娘娘的屋子,不经你同意,谁敢进来?就算是进来了,看见了又如何?是我许了的……这是我和你第一次……”他的嘴唇俯到她的耳朵处低声道。
商雪袖大为羞臊,将他推开道:“皇上!你是皇上!”
连泽虞头一次听她这么喊他,心中升起了丝丝缕缕的异样情绪,仿佛她嗔怪的声音里带了小勾子一般,忍不住轻轻的抱了抱商雪袖道:“跟我来。”便又拉着商雪袖出了书房,献宝一般的拉开了那火炕对面的两重幔帐。
帷幔深处,是一张雕花大床,上面的被褥无不是锦绣满眼,看上去就蓬松而舒适。
床前是精致古朴的香炉,散发着幽幽香气,床边儿摆放着盥洗架子、衣柜、妆台铜镜等物件儿,都是精雕细刻,极尽心力。
案几上是一盆花形极好的仙客来,正在盛放,火红火红的让人移不开眼。
“若是不合心意,就让他们换掉。”
商雪袖听了连泽虞的话,便回头道:“怎么会不合心意……阿虞,很差很差的地方我也住过,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儿已经太好了。”
她犹豫了一下,有些奇怪道:“从早上到现在,你一直在忙我的事情,没有正事儿要做吗?”
连泽虞便笑了起来道:“你这是赶我走吗?我再带你看看东边儿的房间就走了。”
商雪袖站在东屋门口,看着打通的两间极大的屋子,里面儿几乎什么陈设都没有,只是地上铺着大红毡毯。
连泽虞轻轻的在后面道:“我没见过你怎样练功,便先叫人这样做了,你要是看到有什么要添置的,就跟我说。”
商雪袖怔怔的回了头,还没说话,眼泪便已流了出来,道:“阿虞。”
连泽虞故作轻松的道:“我藏了一个明剧宗师在宫里,你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