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许取笑我。”
皇后只是揽着她笑。
在宫中待到傍晚,褚清辉与闫默才回府。
入了正院,她便挥退伺候的人,而后紧走几步,一下子扑到闫默背上。
闫默并未受到丝毫影响,双脚稳稳立着,手臂伸到她臀下,将人往上颠了颠。
褚清辉搂住他的脖子,故意用力左右晃身体,道:“都怪先生,又叫我被母后取笑了。”
闫默背着她进屋,反手一捞,将人捞在自己怀中,大手在她腰间轻揉,“还疼不疼?”
褚清辉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嘴里咕哝:“你说呢?疼倒是不疼,就是腰酸得厉害。为什么先生一点事情都没有?不公平。”
“多多走动,强身健体,便不会了。”闫默道。
褚清辉觉得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撩起眼角,“还有一个办法,不必走动,也不必强身健体,就能一劳永逸。”
“什么?”
“先生别欺负我不就行了?”褚清辉轻哼。
闫默顿了一下。
褚清辉斜眼看他,“是不是没话说啦?”
腰间的手又缓缓揉动,他道:“不行。”
“……大坏蛋。”
夜里用过晚膳,两人早早歇下。
褚清辉虽然不久前才说人是大坏蛋,现在却窝在坏蛋的怀中不愿出来。闫默明日就得回军营,想到之后又有十来日不能见面,现在还没分开,她就已经舍不得了。
“父皇有没有说要把先生借出去多久?”
“两个月。”
褚清辉掰着指头一算,蔫了,“还有好长时间,到时候都该下雪了。”
闫默道:“以后每日夜里回来陪你。”
褚清辉先是一喜,马上又道:“那怎么行,不是坏了规矩?”
“我并非城郊大营之人,不必守规矩,陛下已经准了。”
“真的?”褚清辉立刻抬头看他。
闫默亲在她额头上,“当真。”
“太好了!”她揪扯着闫默的衣襟,把之前藏起来的小委屈都说出来给他听,“你不知道,这几日我天天一个人起床,一个人用膳,一个人入睡,好没意思。有时候睡到半夜忽然醒来,被窝越睡越凉,先生不在,我连觉都睡不好。”
“是我不好。”闫默搂紧了她。
褚清辉在他怀里蹭了蹭,“又不关你的事。对了,城郊大营距城中多少里?若太远……还是算了吧,先生白日练兵,晚上又要来回奔波,太辛苦了。”
“不远。”
他说不远,可褚清辉知道,肯定不近。她虽然想每日见到他,但更舍不得他受累,沉默了一会儿,抿着唇道:“其实一个人也没什么,还有紫苏她们陪我,府里可热闹了。先生还是跟以前一样,等休息了再回来吧。”
闫默下巴抵在她发顶上,轻轻摩挲,“不想我?”
褚清辉心中不舍,嘴里却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闫默道:“我想你,想每日见到你。”
褚清辉怔了一下,浑身上下一下子热起来,想抬头看看闫默,却被他抱着动弹不得。
闫默又说:“不知公主允不允我日日求见?”
褚清辉连耳廓都是烫的,虽知道他看不清自己的表情,还是把脸又往他怀中埋了埋,声如蚊呐:“要见就见,不要说话了。”
第60章 要乖
第二天送走闫默,褚清辉花了小半上午,听管事汇报最近府中大小事务以及账目。
如今府里就她与闫默两位主人,又才开府没多久,管事每五日一汇报,报来报去,都是些琐碎小事,褚清辉听得意兴阑珊。
紫苏见她兴致不高,便在回话间隙问那管事:“我昨日听闻,西边园子有颗十分茂盛的枣树,这两日果子熟了,准备将枣子打下来是不是?”
褚清辉头回听说这个,好奇问:“什么枣树?”
紫苏道:“奴婢也是道听途说,据传那枣树是数十年前一位名士种下,历经风雨,如今长得枝桠虬结,叶茂非凡。建咱们公主府时,工部的大人就给陛下上书,询问该如何处置这颗枣树。陛下感念其生长不易,便留了下来,如今九月,正是果子成熟的时节。”
“还有这回事?我竟不知道。”褚清辉新奇,坐正了身体,问那管事:“枣子打下来了吗?”
管事忙道:“回公主的话,还不曾,小的正准备今日着人摘下。”
褚清辉喜道:“那就现在吧,你去叫几个人打枣子,我也瞧个热闹。”
管事忙退下安排去了,他也是个机灵人物,知道公主想瞧个新鲜好玩,便故意不使唤那等熟手去摘枣子,特地找了几个半大孩子,叫他们一人拿一根长竹竿,在枣树下敲敲打打。
褚清辉见那些孩子手提大篮子,举着比身体长得多的竹竿,一个个踉踉跄跄嘻嘻哈哈,圆脸上带着红晕,憨态可掬的模样,果真看得十分开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