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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住这里的!”
“叔、叔叔……”
居寒小声回着,陆家麒的表情变得更加凶恶,攥着她的手就往外拉。
“滚,给我滚出去!你个又脏又下贱的女人,你不配住在我家!”
“弟、弟弟……”
“不准叫我!”
陆家麒拽着她的那只手好似钢钳,夹得她骨头生疼,可是她不敢喊,妈妈说了让她乖一点,让她跟弟弟好好相处……
但是弟弟好凶,抓得她好疼。
居寒强忍着眼泪,想挣脱陆家麒的桎梏,可是陆家麒一路强硬的拖着她下楼出门,抓着她来到一个偏远的小房子,一把把她推了进去。
他用着她从未见过的、最冷漠可怕的眼神看着她,冷哼一声:“这里,才是你这种卑贱的人应该呆的地方。”
小房子的门咚的一下关上了,这个房子没有窗户,唯一的光源消失,里面黑得可怕。
居寒惊惶地看看四周,终于忍不住眼泪和害怕,拍着门大哭大喊了起来。
“放我出去,弟弟,放我出去——”
【你给我进去,妈的,一个个都是贱人!】
【还敢哭?你再给老子哭一个试试?叫你进去就给老子进去!】
【赔钱货,看见你老子就心烦,今天自己进去,没待够一天不准出来!】
不,不要关我,爸,别关我……
“不要关我,放我出去……”
“对不起,我错了,放我出去……”
陆家麒在门口听够了,无动于衷地一笑,转身离开。
居寒喊得嗓子都哑了,听到弟弟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绝望地抱着自己蜷在门后。
回忆起以前被父亲强硬地关进小黑屋的经历,居寒不住小声抽泣道歉,神志渐渐不清。
第二天一早,饭桌上。
陆家麒坐在长桌末尾慢条斯理地吃着,陆父一边看报一边喝着咖啡,见居妈妈正端着菜过来,问了一句:“小寒呢,还没起么?”
“应该起了吧,这丫头平时起得很早的,我去楼上看看。”居妈妈放下菜盘上了楼,房间空空如也,床铺没动过,行李箱也好好地放在地上。居妈妈心头一跳,忙下楼着急地跟陆父说:“不好了,小寒不见了,她昨晚根本没在房间。”
陆父急忙安抚她,并且唤人去找。
房子里一下子乱了,居妈妈担心地坐立不安,陆父细心安慰着:“既然小寒行李在房间,人应该还在这里,你别担心。”
居妈妈心神不宁地点点头。
陆父无奈,转眼看到陆家麒却是嘴角噙笑,漠不关心地吃着自己的早餐,当下气结。
“你姐姐不见了,你还笑得那么开心?!”
陆家麒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我姐?我可没有姐,我只有一个妹妹。”
“哦,不,没有,我谁都没有,我妹跟我妈都死了,被你们俩奸-夫-淫-妇害死了!”
“你个混账胡说什么!”陆父怒不可遏,拍桌而起,居妈妈眼看着俩父子要吵起来,忙去劝阻。
陆家麒不屑地哼着:“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陆父被气得差点就想把手里的筷子砸过去,这时,张姨匆匆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找到了,在后花园的杂货屋里,不过小姐看上去情况不太好——”
居妈妈和陆父当即跟着张姨去看居寒,陆家麒一个人在饭桌边笑了两声,一点一点沉下脸,丢下碗上了楼。
☆、第三章
3.
居寒生病了,嘴里小声念着胡话,她似乎还沉浸在过去的梦魇中。
居妈妈担心她,留在房间陪着她。
陆父怕居妈妈累着,就跟她一起照看居寒。
陆家麒就在隔壁,开着大窗坐在窗沿,望着属于妹妹的房间里透出刺眼的灯光,眯起了眼。
“不要关我,爸爸,不要关我……”
“我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居妈妈在一旁紧紧握着居寒的手,听到她的喃语,难受地垂下了头。
陆父搂上她的肩,叹了声:“这孩子受苦了。”
“是我对不起她,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被迁怒。小寒这几年过的太苦了,自从生意失败后,他就开始喜欢喝酒,喝完酒就喜欢打人,可他又见不得人哭……”
“小寒还小,怎么忍得住,他就把她关进地下室里……”
“我是个没用的母亲,我护不住她,只能看着她被打被骂被虐待……”
陆父轻拍她的肩头:“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居妈妈忍不住愧疚,额头抵着陆父的肩小声哭了起来。
陆家麒一字不落地听着,吸烟的动作一滞,半晌,他忽地冷笑了声,继续抽着,烟圈徐徐萦绕,朦胧了他的表情。
居寒这场病生的久,好几天才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