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个洗手间,伯父您点菜就好。”语毕,拿着手机就要溜。
夏渊直接跟她说:“回来,坐下,你这点小把戏我还看不出来的话,我这几十年也白活了。”
怎么办,被看穿了,江嘉年不太情愿地转过身,尴尬地回到位置上,到底对面坐着的是夏经灼的父亲,即便他们父子关系再不好,江嘉年也不希望给对方留下坏印象。
“伯父,我……”她想说点什么,可夏渊直接抬手制止了。
“我是经灼的父亲,这个你应该猜到了,我的名字是夏渊。”他先做了自我介绍,随后一边喝水一边道,“我今天见你就只是想跟你随便聊聊,你不用紧张,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结婚的事,我不会影响你们的婚姻。”
这话听来真是惭愧,江嘉年坐在那局促又不自然,而另一边,林寒屿算计着时间拿出手机给夏经灼打电话,夏经灼明天就休息了,今天飞国内短途,因为他有事,所以早早报给了上面,今天只飞一段线,后面几段有别人替他。
这会,他的飞机刚回到江城机场,旅客基本已经离开,他这边准备办离机手续,手机刚打开。
手机响起的时候,他人还在机舱,原以为是江嘉年打来的,拿出手机时心情还不错,可看见来电显示,对数字极其敏感的夏机长很快就想起是谁的电话。
林寒屿这个人他已经很久没想起过了,这个在江嘉年跟他第一次的时候不断提到的名字,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是男人的耻辱,要一辈子钉在心上。
邢舟坐在旁边,看夏经灼盯着手机不接起来,脸色苍白的沉默许久,僵硬地说:“不接么,它一直在响。”
夏经灼抬眼看了他一会,看得邢舟黑着脸转开了视线,他的变化夏经灼看在眼里,这孩子在矛盾什么,他需要一点时间探究探究,他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或许这次休假回来,他需要和他私下里谈一谈。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接电话。
林寒屿毕竟是江嘉年的上司,她今天还在工作,他担心是不是她出了事。
起身离开驾驶舱,夏经灼出来就顺着隐蔽的楼梯上了机长休息室,这上面安静一些,不会被人打搅。
等坐稳了,他才接了电话,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道:“你好,找谁。”
林寒屿在心里冷哼一声,语调上倒是和善可亲:“打夏机长的电话,自然是找您。我不相信你不记得我的号码,你大约在心里一直深深记着这串数字吧。”
他哪来的自信?夏经灼十分冷淡道:“没有,我很忙,脑子里只记有用的东西,没用的人和事,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面对情敌,言语上又说不过他,林寒屿只能安慰自己他高兴不了多久。
他深呼吸了一下,直言道:“夏经灼,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得意,特别高兴?”
夏经灼不说话,这沉默相当于默许,让林寒屿越发无地自容。
“我跟你说,你别高兴得太早。”林寒屿换了个微笑的语气说,“你应该也听说了吧,悦途出现了危机,跟你们安平航空的合作案也停滞了,现在安平高层要和我们解约,让我们按照合同赔偿违约金,那可是一大笔钱。”
话说到这里,夏经灼已经失去耐心了,他冷冰冰道:“你要破产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林寒屿“哦”了一声说:“可你的新婚妻子是我的执行总裁,她也是公司的一份子,这难道真和你没关系吗?”略顿,也不需要他回答,“当然了,或许和你真的没什么关系,但嘉年肯定不那么认为。她一向对我好,对公司好,尽心尽责,为了公司可以正常运转,甚至不惜付出一些自身的代价。”
夏经灼盯着前方的楼梯口淡漠道:“我不喜欢别人自作聪明,旁敲侧击地跟我说话。你要说就坦白说,不说我就挂了。”说着,他就要挂电话。
林寒屿没办法,不希望自己的努力功亏一篑,只能直接高声道:“夏经灼!你不要太得意,你只是嘉年为了帮我的垫脚石罢了!你真以为她想和你结婚?她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找你父亲帮忙,你父亲现在正和她在一起谈话,搞不好一会就会去安平把事情搞定,你还傻兮兮地自得什么?你是最失败的那个,从头到尾只是被利用罢了!”
林寒屿过于激动,说话声音有些大,震得夏经灼将手机拉远了一点,表情淡漠地听到最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寒屿以为自己没打击到他,有点激动地说:“你是不是不相信?你可以自己去看看,毕竟眼见为实。他们就在山涧泉中餐厅,你去了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反正我们的目的现在已经达到,你识趣的话就该赶紧跟她离婚。她是悦途的总裁,是要和我一起赚大钱的人,你只不过是个机长,你能给她什么?”
林寒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