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激动的可怕学长,思索之下还是决定下车,外头尚且不知道有没有豺狼,但车内确实有头刚出闸的虎豹。
下车的一瞬间,关门声“嘭”的一声响起,一阵刺耳的发动声过后,车尾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扬长而去。
等车子完全消失在拐弯处的尽头,她才缓缓蹲下身子,环抱着双腿大口喘气,从没有遇见过这么可怕的事情,心里害怕,可是睁着双大眼睛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望了望周边空荡荡的黑,过往的连部车都没有,打车软件搜不到车,真真出国联系不上,能想到且只想找的第一个人就是陈业彻。
找到微信窗口的一瞬间,她犹豫了一下,自己真的像他说的天天都在惹麻烦。
刚想发个消息问问他们那边的事忙完了没有,聊天窗口里,陈业彻突然发了条消息过来。
“什么时候回来,唤唤请客买了奶茶,给你也带了一杯,现在还是热的,晚了就不保证了。”
舒星看到消息的时候是又高兴又有些委屈,胡乱敲了几个字过去,“我回不去。”
“??许舒星,你小小年纪就要学别人一样随便在外头过夜?我不同意,马上给我回来,今晚不回来之后的工资都别想拿了。”
“不是,彻哥,我被丢在山里了,周围也打不到车,回不去……”
原本还等对方的回话,只是下一秒,电话铃声便响起,是陈业彻打过来的。
接起来之后听到的是男人又生气又着急的声音,从没有听见过陈业彻有过这样的语气:“等会儿挂了电话,你发个定位过来,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呆着,别被野猪叼走吃了!”末了之后又语气稍缓地补上一句,“收了定位我再打给你,你,你别害怕。”
“嗯……”
开车去接她的途中,两人全程保持通话,陈业彻听出许舒星情绪不大对劲,只是此刻人不在面前,不想让她回忆不好的事情。
车灯撒到路边的护栏旁时,许舒星小小的一团蹲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像个小可怜,听到车声的时候,她本能地抬头往声音的方向望。
是陈业彻,车灯的照射下,他隐在光中,只有黑色的轮廓,可就是这样一个漆黑的轮廓,就让许舒星把憋了一晚上的眼泪,一下子释放了出来。
没有哭声,只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留,无论怎么忍也忍不住了。
她愣愣地站了起来,陈业彻伸手在冷冰冰的脸蛋上轻轻抹了几下,这会儿一点洁癖都没有,把眼泪统统抹到自己手上,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外边冷,去车里哭。”,说罢,拿起从基地带出来的大围巾,套在她的脖子上一圈一圈得缠的严严实实,随后将温温热热的奶茶塞进她手里,“帮你带出来的,唤唤给你加了很多糖,能甜死。”
见她捧着奶茶不动弹,索性从奶茶杯上抢过一只手,牵着扯回车里。
眼泪流了许久,心情稍稍平复,只是气还没喘匀,一抖一抖地抽噎着。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路边?”他也不急着发动车子,就这么将车停在路边,车内的灯暖黄暖黄,舒星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吮着奶茶,奶香四溢,衬得小小只的她可怜又可爱。
“学长让我下车。”她低声回答。
“话太多被丢路边了?你以为谁都像我这么有耐心,能忍受你一天天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他伸手揩掉小姑娘脸上挂了许久的小金豆,替她把散乱地垂到面前的几搓头发别到耳后,露出白皙微微泛红的脸庞。
“才不是呢!”含着珍珠嘟着嘴反驳,刚刚哭过一场,话语间还带着软软糯糯的哭腔,听起来着实让人心疼。
陈业彻瞬间就心软得一塌糊涂:“好好好,不是不是,谁敢嫌弃你,你的叽叽喳喳都是天籁之音。”
舒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继续喝奶茶,想到刚刚的画面又觉得委屈,才止住不久的眼泪又一颗一颗往下掉。
“怎么又哭了?”他拿着纸巾就想伸手替她擦,见她停不下来,又随她发泄:“好好好,再哭一会儿就舒服了。”
“学长,学长变态!他喜欢你又非得叫我带他去找你,我怎么能呢,我不能,干这种事啊,我不答应他就生气,还让我下车,我又打不到车……”她说的结结巴巴,越说越觉得委屈。
乱七八糟没个头绪,陈业彻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大体思想是听出来了,总结一句他最想听的意思就是:学长是渣男。
“这么渣的男的你还为他哭得这么起劲?”他撇撇嘴,难免有些吃味。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被吓得!我才不会考虑他!”她一边放狠话,一边使劲地嚼着小珍珠。
陈业彻看着她的样子出了神,突然轻声开口到:“那我这个不怎么渣的你考不考虑啊?”
“嗯???什么??”舒星猛地抬起头,一脸惊讶又惊喜地望着他。
男人看着她满脸眼泪鼻涕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不是东西,这种时候告白算怎么回事,抽出几张纸就捏着她红通通的鼻子替她擦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