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别。”
“不离了?”
“就没打算离。”
“去吧,我知道。”首长摆摆手,“我就拿着逗逗他。”
手术结束后,陆连川回科室开会,院长电话打了进来:“陆连川。”
“在。”
“总军区邵将军找你,下班前去一趟。”
陆连川懵了一秒,笑道:“好。”
总军区办公室,陆连川敲了门,进门立正敬礼,一脸笑容。
老首长喝着口水,四平八稳道:“连川啊……”
“哎。”
“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的吗?”
陆连川点头:“首长,是不是我们那房子批下来了?”
老首长一把年纪,差点把茶给喷出去,静了静心,这才想起,陆连川跟温槿还有套房子申请在上头转悠着,还没批下来。
老首长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陆连川说:“我着急等房子下来跟我爱人拍婚纱照。”
老首长放下水杯,坐正,故意板着脸道:“还跟人拍婚纱照,我问你,你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
陆连川茫然。
老首长拍桌吓唬:“还装!”
陆连川小心试探,软下语气问道:“……首长,是不是温槿她……跟你说什么了?”
老首长捻来一张纸,推给陆连川:“你自己看。”
陆连川打眼先瞧见纸上头的离婚申请报告书几个字,心脏吓得一停,抓起来一目十行看完,脸黑了。
老首长等他看完,一瞪眼,吓唬道:“陆连川!”
陆连川下意识站直:“有。”
“温槿是国宝,国宝懂吗?组织上同意你俩结婚,把她交给你,是认为你能尽职尽责,做一个好丈夫,但你给我算算,这才几天?你自己数数!你用你那脑袋想想,你们小家不和睦,毫不夸张地说,影响到温槿,那就是影响整个国家,你就是国家罪人!”
陆连川本来忐忑着,但看到老首长这么夸张地拍着桌子,跟他吹胡子瞪眼,忽然就放轻松了。
他龇牙一笑,说道:“首长,你就别吓唬我了,您这个都没签字盖章,不作数的。”
“好,那你说说,这报告书怎么跑到我桌子上来了。”首长被拆穿了也不慌。
陆连川一噎。
首长说:“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陆连川说:“没有……就,正常吵嘴。”
首长:“正常?你见谁家正常吵完,回头妻子要把离婚报告送到我办公室来?”
陆连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郁了。
老首长老神在在道:“你给我写检查,回头让你们院长签字,送到我办公室来。”
陆连川忽然醒神。
他说:“不对啊邵伯伯,温槿跟我离婚,报告书应该送她研究院院长桌子上,得有她们单位的章才对吧?”
老首长憋不住了,呵呵笑了。
“你小子……”
陆连川松了口气:“邵伯伯你可别拿这个吓唬我了,会吓死的。”
“唉,老了,看不懂你们这代人。”老首长感慨,“前几天不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开始写离婚报告了?”
陆连川扬了扬手上的这份有温槿签章的离婚报告:“这您哪来的?”
“研究院里顺来的。”老首长摆摆手,“滚吧,回去好好哄哄,我刚刚也不是跟你开玩笑,你俩小家闹矛盾,那是会影响国家的,真耽误人家工作,到时候我可不是只吓唬你这么简单了。”
陆连川回到家,把离婚报告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笑了一下,没当回事,顺手放在了桌上,就去洗手作羹汤了。
晚上,温槿没回,往她单位打了几个电话,全是:“温总工到别处调研去了。”
去了哪里她们肯定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说。
陆连川就等着,可等到饭菜都凉了,温槿还是没回来。
陆连川打温槿的手机,那端却不在服务区。
陆连川坐下来,再瞥见那页离婚报告书,心里有点慌。
他又拿起来,盯着申请人签字栏的温槿两个字看了好久,忐忑道:“不会……来真的吧?”
直升机准备起飞。
温槿坐好,拉下耳麦,对面的工程队队长刘皓招了招手,比划着敬了个礼,耳麦里传来他的问好声:“温少校好,我们会先到果特里共和国首都,之后从那里服从调配,前往弗沙基地。物资日用品到时候都是我来协调,您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温槿:“好。”
“家人都联系过了吗?”
“差不多了,您再帮忙说一下吧。”温槿说。
刘皓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听到了,接通了地勤:“帮温少校通知家人。”
地勤:“收到。”
没多久,地勤查到了温槿递交的婚前个人信息表,翻到家庭电话一栏,找出温槿爸妈的电话,打回了云州老家。
与此同时,越来越不安的陆连川,开始给亲友打电话。
“妈,温槿回去了吗?”
“小槿?”陆妈道,“没有啊,你们还没和好?你这孩子,我怎么跟你说的,遇事你先退一步,服个软,夫妻过日子不能太较真,不能钻牛角尖……”
陆连川:“知道了,挂了。”
看来她是真的没回那头。
最后,陆连川给岳父岳母打了个电话。
“……妈。”陆连川轻声叫了声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问道,“小槿今天跟你们打电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