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打麻将的老太太,我赶忙往他车上跑了,刚好他车门也没锁。我一上车人就往下缩,生怕那老太太看见我回去跟我妈添油加醋编排我。马先生也上车来了,看我这样跟只仓鼠似的躲着,等那老太太进去了,我才探出头来东张西望。
马先生把一钱包递到我面前,这不是我那钱包吗。
他说,“我看了下身份证上地址,是昨晚送你回来的地方,估计没错了,也没留你的电话只能试试运气找过来了,刚好就碰到你了。”
我接过钱包,其实他要不送过来,我真不知道我自己钱包丢了,我说,“您要不嫌弃就记个我号码呗,一来二去的,指不定我们还有第三次碰面。”
马先生对我展现了个我说得很有道理的表情,就拿出手机了,我就连串报了自己号码,报完,我说你打下我电话,我手机没带出来。
号码存好,我想咱俩也没什么事了,我这得下车让人家做正经事去了,然后我刚要挥手再见,我肚子就唱曲了,我就捂起肚子朝马先生嘿嘿笑,“马先生,我能再蹭您一次车吗,您到哪儿载我一程把我放下,我外头吃个东西。”
大白天我也不像昨晚瞎折腾了,按理说我们俩还是陌生人,可聊起天来一点不生分,马先生说刚看我在楼下徘徊好久。
我也不怕他笑话,“我吧,其实是一特不省心的女儿,我妈又是一特来事儿的老太太,她天天琢磨着怎么把我嫁出去,我天天谋划着怎么逃出去。”
“所以你刚刚是逃出来的?”
“可不是,我要不逃不出来,说不定就得从窗户口跳出来了。”我摸着自己那钱包。
“所以你刚刚是在犹豫去哪儿?”
“这您也能猜到?”我觉得我虽然也这么大了,但马先生跟我说话就跟一小孩儿似的。
我这几年也跟着顾里安谈了不少生意,多多少少接触了不少人,甭管是饭桌上的还是职场上的,还是追着我爱豆跑的时候遇到的,马先生这样的头一回遇到,至少我觉得他是个好人,捡了我钱包还亲自找着送过来的能坏吗。
“水递给我一下。”
忽然从我背后传来一句话,我这劲头立马被灭了三分,什么情况,扭头一看,后座还坐着一男的,大概二十出头,白t恤,仰头闭眼在靠背上,左手朝前座伸过来,我什么眼神,上车胡侃半天后头坐一人我都不知道。
我愣着了,在车里东张西望找着水了,给他递过去,他接过水,眼睛还是没睁开,拧开盖子喝着水。我瞧了下,挺年轻的,看上去比我小。
马先生开口问他,“你睡醒了啊?”
那男孩子刚睡醒,声音稍微有些沙哑,嗯了一声,我还脑袋后转看着人家,他一口气咕咕喝了好些水,然后睁开眼看到我正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问马先生,“就是她啊?”
我被这男孩子扫了一眼,竟有些害羞,赶忙转回来。
马先生嗯了声后又给我解释,“你的钱包是向北发现的。”
他说向北,是后面那男孩子的名字叫向北吗?
我有些疑惑,他继续说,“说起来还是向北看你的身份证,我才知道你的名字。”
许佳音,向北在副驾驶座发现一个女士钱包,看着我的身份证第一次念了我的名字。
完了,我那么丑的身份证照片就那么曝光在一年轻帅气的男孩儿面前了,我懊恼。
“向北?”
“路向北。”马先生跟我解释。
哦,路向北。名儿挺好记的。
路向北在后车座很安静,没有再说其他的话,我只听到他咕咚咚喝水的声音,我跟马先生说起话来就跟讲相声似的,可这会儿知道后座还有一男孩儿我就突然羞涩了,可能是因为人家长得好看,我一般在长得好看的陌生人面前都羞涩。
没多久我们就到一地儿,马先生车停了,我就准备道个谢下车去找吃的,一路上肚子没少叫唤。我下车张望了下,我是想请马先生吃饭表达下感激之情,两次白搭人车,人还帮我把钱包送过来。
马先生也下了车,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马先生,要不我请您吃饭吧。”
路向北也下来了站我旁边,似乎是打量着我,然后冲马先生说,有些看戏的味道,“舅舅,人家约你吃饭呢。”
“舅舅?”我有些疑惑地看着马先生。
“嗯,向北是我外甥。”
我来回瞧这俩人,这样说起来,好像是有一点像啊,马先生成熟稳重,路向北虽然没说多少话,但一看就是一小孩儿。
我说,我请您俩一起吃饭吧,毕竟我的钱包也是向北发现的。
马先生笑笑,“不用了,我刚好在这儿参加个聚会,你跟我们一起来吃饭吧,就别自己找地方了。”
虽说我这性子是大大咧咧的,可这突然要跟几乎是陌生的男人要一起去参加聚会,我心里也真没谱,万一中间出个什么幺蛾子,有可能明天我就上社会新闻了,我妈那老太太再烦人也就我这么个女儿,她可承受不住这打击。
我脑内飞速运转,眼睛还四处打量,我怎么进来的时候没留意这已经是在个别院里头了呢。
路向北像是看穿我在想什么似的,调侃我道,“许佳音小姐,您放心,我舅舅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现在的小孩儿说话一点不给大人留情面吗?
我面容尴尬,马先生还是那副特稳重的表情,在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