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帝国的覆灭(长篇小说)(上卷)《血色夕阳》张宝同
亲王一听,连忙摆手,说,“不可不可,王子心爱的美人,我怎么能要,岂不是夺人之爱了?不可不可,真是不可。”
王子却用真诚恳切的语气说,“秀婀确是举世无双的绝色美人,过去父王在世时曾因对其宠幸而三天三夜不曾出过屋室,父王过世之后,我便把她召入王宫来服侍我,可以说我爱她之极胜及一切,但今日见亲王比我更喜爱美人,所以,我就真心实意地把美人送予于你,请亲王笑纳勿辞。”
亲王见王子这话出于真情,并非儿戏玩笑,就当既跪地俯身对着王子千恩万谢地说,“王子如此重恩,下臣今生今世不知如何回报,但愿为王子效犬马之力,为王子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王子连忙扶亲王起身,让秀婀斟酒,与亲王又饮了几杯,见亲王已经醉成烂泥不省人事,才让秀婀护送亲王出宫回府。
送走了基斯基斯亲王和秀婀,阿塔瓦尔帕王子很快就感到了一种莫名与难舍的孤寂与惆怅,还有点闲闷与空虚之感,却一时不知该干什么事。他静静地坐在皇位上,希望不断地有大臣来向他禀报或奏章,于是,他就能对他们发号施令,指手划脚。可是,窗外的天色格外地明亮,格外地安宁,却就是不见有人来报。
但他马上想起应该召曼科王子过来,因为这是他名正言顺地坐在王座上所必须要做的一件事。说起来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曼科王子,他虽然比曼科王子大上十一二岁,但血统却不如他那么纯正,如若不是父王对他感情深浓过于偏爱,眼下这个宝座说什么也轮不到他来坐。尽管他不想理睬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但他还是觉得应该找他过来谈谈,听听他的态度与表示。
曼科王子因那天晚上睡在阿塔瓦尔帕的屋室里,所以,没能让华斯卡尔王子带回库斯科。这些天里,他由安娜公主照料着,一直呆在雅菲阁里。父王死后,他又一直在为父王守灵,而且也没人来接他,所以,他就一直呆在基多王宫里。
阿塔瓦尔帕王子想如果曼科王子识事务,他可以对他不必过多理睬,要是他稍有不顺,就得想办法把他软禁起来,省得让他给自己惹麻烦。于是,他让哈亚马上召曼科王子过来。
没过多久,曼科王子就赶来了,刚一进门就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用向父王行礼的方式向他俯身下跪行礼,目光低垂,唯唯喏喏地说,“王子曼科拜见基多大王。”
阿塔瓦尔帕王子本来想对他摆出一副至高无上威严神圣的样子先给他来个下马威,把他给镇慑住,然后再慢条斯理拿腔拿调地跟他说话,可是,没想到曼科王子却极有眼色,心想这是谁教他的?因为他觉得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不可能懂得这么一套。但是,不管怎样,只要他表示顺从和服从就行。
既然曼科王子已经知道如何屈从和尊崇自己,他就觉得没有必要再对他摆谱拿样了,就赶忙过去把曼科王子扶起,用责怪的口气说,“曼科王子与我同是兄弟,不必如此见礼。”曼科王子起身,但目光仍不敢朝着阿塔瓦尔帕王子正视,听兄长如此客气,却说,“我与大王虽是兄弟,但君臣之分却是不敢混淆。”
阿塔瓦尔帕王子坐在王座上,指着对面的椅子让曼科王子坐下。本来他事先准备了许多郑重严厉的话要对曼科王子说,可是,现在突然觉得那些话此时根本没法再说了。因为曼科王子根本用不着他来指点和敲打,已经把他所要想和所要说的都已经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做在了他的面前。所以,他只能对他说,“按照印加祖先的规矩和法典,这个基多国王实在应该让你来担当。可是,父王却非要我来掌管,我对父王曾多次提出,说曼科王子聪明能干,血统纯正,应该让你来担当基多之王。可是父王说你尚且年幼,坚持让我担任基多之王,而且你也知道父王的旨意就是神意,万万不可违背。”
曼科王子一听这话,再次向阿塔瓦尔帕王子俯首施礼,用充满着感激与卑怯的声调说,“兄长仪表堂堂,气质高贵,一副帝王之相,而且兄长从小跟随父王,转战千里,身经百战,威名远扬,深得父王之器重。所以,以小弟之见,兄长担任基多大王可以说是众望所归,民心所向。”
阿塔瓦尔帕王子觉得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不由地微微地点了点头,就说,“小弟真是这样想的?”
曼科王子说,“确实如此。”
阿塔瓦尔帕王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从王座上起身,在屋室里踱了两圈步,又对曼科王子说,“对了,我还有项重要的事情要你来做。”
曼科王子赶忙起身说道,“请大王直说。”
阿塔瓦尔帕王子说,“父王之体就要解剖,要在近一两日内起启运往库斯科城,我近日事务繁忙,想派你去护送父王遗体回库斯科。”
曼科王子忙说,“请大王放心,小弟肯定会日夜兼程将父王的遗体护送回京。”
阿塔瓦尔帕王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大王的遗体必须用最快的速度送往库斯科,途中不得有分秒的耽搁。我会派人通知沿途驿站的驿官,要他们每一站都要准备好驼队,等父王的金棺一到,马上换人换骆驼接着赶路,保证父王的遗体不在路上有丝毫的耽搁。”
曼科王子走了,屋室里马上就安静下来。阿塔瓦尔帕王子坐在父王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