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布人败了?”
没有一个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华族的脑海里,这些野蛮人就是不死的妖怪。砍掉一个头,还会生出另一个来。就算没有脑袋,乱舞的爪子也能要人命。
但这样恐怖的存在,现在居然仓皇后撤,连满地的伤员都不管了。
“这是真的么?”
士兵们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的火门枪,这短短的一截铁管子,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
“他们不会是诈败,赚咱们出去吧?”
没有人相信这个结果,草原人狡诈多端,诱敌出击的事可没少干。
纷纷扰扰之际,却传来一个让人心惊的命令。
“第一连出击,消灭滞留在阵地上的所有的敌人。”
埔山军从不留异族俘虏!
因为玄门羽士们宣称,异族的血液中带着恶魔相柳的污秽。所以在千百年来,他们一直再找华夏族的麻烦。这些的毒瘤必须彻底清除,否则子子孙孙都会受到威胁。
如果只是危及自己的生命,士兵们嘻嘻哈哈的就过去了,涉及到后代那就万万不行。
第一连的士兵毫不犹豫的抓起了枪杆子,不过心头还是萦绕着浓浓的胆怯。
这时,徐山哈哈笑起来,
“我还以为阻布人铜头铁脑,没想到也不过如此!主公的火枪确实好使,一家伙出去,窟窿比拳头还大些。要是烟雾小点就好了,开了五枪也不知道打中什么?”
士兵们听了也跟着笑起来。
“不敢比百户,我好像打中一匹马,别的啥都没看见!”
“脑子里面一片白,只知道装弹、发射,打了几发都不知道。”
“我好像打中一个人,死没死就不知道了。”
有了笑声,恐惧就不复存在,身体也就没那么抖了。
徐山点了点头后,大吼道:
“弟兄们,阻布人的肩膀上只有一个脑袋,挨上一枪也要丢命的。瞅瞅,现在打成这副熊样,还怕他个**。填装一发弹药,上紧刺刀。记住主公说的话,只有死掉的阻布人,才是好阻布人。
埔山军,向前进!”
“原地踏步走!”
“第一排出发!”
“咚咚咚!”
腰鼓再一次敲响,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形走出了棱堡。
“啊!”
“呼呼!”
“咴咴!”
战场上一片嘈杂。
受伤的人发出虚弱的呻吟,看到埔山军出现时,他们下意识的挪动着身体。只是立刻牵扯到伤口,剧痛下他们发出了低微的哼哼声。
“噗嗤!”
刺刀扎进了胸膛,抽搐了几下之后,人不再挣扎了。
徐山踩着那具尸体,将刺刀缓慢的拔出来。
他本来就是甘州的土著,从老辈子开始就被这些蛮夷祸害。今天能够亲手复仇,让他感到了无比的快意。
只是需要清理的地域太大了,很快他们也都累得气喘吁吁的。
这时,一个列兵说道:
“百户请求发言!”
徐山扫了一眼他的胸前白布标,那上面用毛笔写着名字、籍贯、番号。
“张连发,你可以发言。”
“连长,第一营有三个连,为什么每次都是咱们打杂?”
徐山听了,哈哈笑着问道:
“你以为呢?”
张连发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百户,我觉得是上面有人针对咱们。不然一连训练最苦,经常又啃骨头,功劳在埔山军那是数一数二的。可记功的时候却没咱的份,反倒是三连那种跟屁虫,还拿到了一面红旗,这里头绝对有黑幕!”
徐山的面色一沉。
沈烨已经几次三番的强调,埔山军是一体的,谁要敢搞出一个门户之见,别怪他摘脑袋。
军官们倒是好说,但下面的士兵却不好管。而且事情处理的不好,部下也会生出愤懑。
想到这些,他反而笑起来了。
“不,这里面根本没有黑幕!弟兄们,拿不到红旗的原因,就是张连发这个怂货!平常训练不认真,打仗的时候一个劲的哆嗦。军法官记上几笔,还拿个屁的红旗。瞧瞧,连裤裆都是湿的,张连发刚才吓尿了嗨!”
“哈哈哈!”
旁边的士兵狂笑起来。
“百户,我作证,刚刚这小子尿了。”
“对头,抖得跟老母鸡似的。军法官还给了他一棍子!”
“张连发,原来你小子让咱们拿不到红旗!啥也别说了,回去给老子跑二十公里!”
听到那一句句俏皮话,徐山暗自松了口气。
这是随军羽士们教授的东西,据说是主公写的《士兵心理学》。今天一用,果然化解了一个危机!
不过看张连发面红耳赤的样子,徐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又大吼道:
“谁都别笑谁。老子第一次上战场,腿抖得直抽筋,连尿都出不来。张连发能喷在裤裆里头,已经算是好汉。
玩笑就开到这了,都把眼睛睁大些,可别因为粗心大意丢了命。晚上咱们烤几头羊,开开心心的吃上一顿。”
才听到一个“吃”字,不少人的脸色又绿了。如果不是胃早被清空,这会儿又得来个青蛙大合唱。
把总、小旗们看部下的动作迟缓,抬手就是一棍子。
“听到百户的话没有,干活了、干活了,一个阻布人都不要放过!”
喧嚣远远的传来。
桑杰多的拳头捏得嘎嘣作响,但脸上却没有半分怒意,只是淡淡的说道:
“沈烨给咱们上了一课,阻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