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却蹦不出来一个字。他身份不同了自己现在算什么呢,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打转。
媚如病恹恹地坐在面前,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傅霄先按捺不住了,猛地倾身把她抱到怀里,事无巨细都交代了。
“......我无心哄骗你,只是等着尘埃落定了把一切说给你听,万万没想到从此就找不到你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进了京城的么,大半月姐姐都找不到我定然焦急。”媚如突然想起这事,坐直了,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
“昨日晚间调查清楚之后我就让人押着那两人去你们落脚的地方寻他们了,”傅霄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安抚道,“钱家那边也已经了结了。”
媚如这才完全放松下来。
“在我身边,再也不会让你吃一点苦了。”他凝眸看入她眼中,轻声说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媚如虽然没有受这样的伤,之前疼得确是断骨那样厉害的。哭了几场被傅霄一道道哄好了,就像被掸过晒过的棉花般软绵,也粘人。在钟大夫的细心调理之下,气色一天比一天好。
有天傅霄说漏嘴,她缠了一通才知道那是在如意楼留下的病根。如意楼只管养出十几二十岁娇艳无匹的春娘牟利,哪里管得到她们之后的事。色衰爱弛,没有了利用价值不过是弃子一枚。
听了之后她全身发寒,回过味来紧张得不行。
“你在那里也待了几个月,有没有什么事?”
“我早有防备,且不像你积年累月地浸在里头,并无大碍。”
此时媚如正躺在傅霄怀里由他按摩手腕上的穴位。媚如用了点力气翻身,改为坐到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不要再骗我了。”
见她真心忧虑,傅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抱住她亲了又亲。次日钟大夫来,媚如听他亲口说了,才彻底安心了,一并问了那些药物对小儿的影响。
“听夫人的意思,他娘亲断药足足五年也没病症出现,应该没有妨碍的。你年纪尚轻,调养两年身子就恢复了,正好刚到女子生育最佳的年纪,倒也不急。”
越听下去,媚如的脸红得越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傅霄正在门口听管家回话,注意到老头子说的这几句,咳了两声。
“这几日辛苦钟大夫了,有什么要用的尽管吩咐给刘佑。”
“不辛苦,都是老夫分内之事。”
傅霄亲自把钟老大夫送出府,回来的时候媚如正准备沐浴,只着里衣。他有些可惜,给她备的都是寻常衣裳,不似之前那般可以看得几分春色。
媚如不习惯由不亲近的人贴身侍奉,此时房间只有她一人。
“你......你怎么又来了?”
“怎么不可以。你也听到钟大夫的话,我对你也算是救命之恩了,小娘子不考虑以身相许么?”傅霄眼里全是笑意,媚如感觉自己就快融化在里面了。
他上前抱住她,笑道:“又不是没看过。”双臂慢慢收紧,抱着她的踏实感满满当当的。
傅霄摸到她背上有些硌手的骨头,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养回来,在心里又给那些人记了一笔。
“我来帮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说完这句,媚如看他抿了抿唇也不说话了,眼睛一闭踮脚亲了上去。
傅霄费力忍住笑意,大方接受了示好。在唇上辗转片刻,舌头轻轻撬开她的牙关吻得更深。放开她时还意犹未尽,用手揉了揉唇珠。
媚如脸颊发烫,感觉到抵在自己小腹的那东西又大了几分。猛然想起之前在如意楼的时候,他也是每天都要缠着自己的,再见以来自己确实太放不开了,这不是把他往外推么。加上自己也是渴望的,只怕他觉得自己太粘人,如今他的身份和以往天差地别再不能围着自己打转了。
媚如把头埋在他颈窝,回抱他。“如果你想,当然可以。”
傅霄原本看她变得爱羞,只想逗一逗她,现在她这样回应了,颇有些招架不住。扶住她的肩推开的时候,感觉自己掌心火燎一般。
“你也知道我等得辛苦,现在要乖乖把身体养好了。”
钟大夫也没说过不能行事,但傅霄一想起她那天的样子就不敢妄自行动,次日便直截了当地问了钟大夫。
都是从血气方刚的年纪过来的,老头子也没说什么别的话,嘱咐了万不可让她再碰那些催情的药物,还有就是要节制一些。
“小姑娘家家的也不容易,有的生孩子也未必能有她之前那样痛过。老头我从医四十余年了,你不说我也能从脉象摸出几分底细来。”
钟大夫乃是出名的妇科圣手,傅霄一点不惊讶。
“往后还劳钟老多费心。”
“好说好说。”钟大夫捋了捋胡子,眯着眼睛尝了一口小童递来的茶。“国公府好东西多,老夫这里也有个压箱底的玩意儿,不知......”
“老先生不必拐弯抹角的,还是那句话,要什么让管家送来贵府便是。”
“你这样大方我也不藏私。”钟大夫干脆地放下茶盏,“药膏还需两日才配好,到时我遣人送到府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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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环节终于要吃到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