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在手,行走起来就是舒坦。
秦昊翘着二郎腿,嘴里咬着根青草,半躺在马车上,今天的收获不错,不但杀掉孙二娘夫妇,还杀掉五虎上将之一的董平。
当然,更让他高兴的是,竟然抓好几个天罡地煞,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事,就是自始至终,不但宋江对童贯的事只字未提,马扩也没有提。
这让他的心理感到特别的轻松,在白虎沟跟张毅他们汇合之后,便直奔东平府,宋江没有派大队人马相随,只派出几个斥候远远地跟着。
自秦昊他们离开东平府后,那袁王八也没有闲着,派出的探子是一批又一批,心惊肉跳的消息是一个接一个,心里的恐惧也是越来越严重。
他是真怕,真怕秦昊等人将梁山贼子引到东平府,前任知府的惨剧沥沥在目,哎呀,我的妈妈呀,想想都能骇出个翔来。
当他听说秦昊他们押着武松等人快到东平府时,赶紧下令交四周城门紧闭,而他自己则亲自来到东城门,不让秦昊入城,这是他现在惟一能做的事。
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便确定武将的地位是非常低的,马扩虽然领兵东平府,但东城楼上,有袁王八坐阵。
所以,他想叫开城门,那是不可能的。他擅离职守,私自跟秦昊跑到梁山去交战。单凭这点,那袁王八要治他的死罪,砍他的人头,都不用上报朝廷的。
秦昊见此,跳下马车,走到城楼下,冲着城楼上的袁王八就叫道:“喂,我说城楼上的那位鸟人?别……别动,叫的就是你,没见我们押着梁山贼寇前来?知趣的就打开城门。”
那袁王八伸长着鸭脖子,将头摇得如货郎鼓似的,“不开!姓秦的小儿,你少在这儿大呼小叫,若非本府顾及你登州学子的身份,就凭你藐视朝廷本官,就可将你乱箭射死。”
当袁王八说到乱箭射死的时候,城楼上的那些士兵,很自然地弯工搭箭,指向秦昊,那家伙,只待袁王八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将秦昊射成刺猬。
面对这个阵势,秦昊没有丝毫的畏惧之心,反而在那儿淡淡地笑着,只是一旁惹怒杨再兴,若非秦昊拦着,便欲冲上城楼,将那王八狠打一顿,以解心中的这口恶气。
秦昊将杨再兴拦下后,复对袁王八不阴不阳地道:“喂,鸟人,你可知道我押的可都是梁山的首脑人物,是高太尉做梦都想要的人,你如果不开城门,教高太尉知道……”
高太尉是谁?那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他曾率十方节度使来攻打梁山,不但没有讨到好处,反而被梁山擒获折辱,这口怨气有多深,想想就让人后背发汗。
袁王八听秦昊提到高太尉,很自然地想到这一层,气焰果不如先前那般嚣张,探出身来,望着秦昊道:“秦昊,你让他们先留在城外,本府容你进来,先说道说道。”
田小倩见秦昊要单身入城,担心这个袁王八对他不利。
虽说秦昊有登州学子这个护身符,但他现在不是没读书了吗?再者,来到城楼上,突然来个失足什么的,这个套路以前不是没发生过,想到这里,便想跟秦昊一起入城。
以袁王八这种贪生怕死的尿性,要让他冒天下之大忌来杀他这个读书人,秦昊对此深惧信心,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笑笑道:“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吧,那家伙还没胆杀我!”
来到城楼,那袁王八早就为他斟上半杯茶,推到他的面前,以商量的语气道:
“秦昊,你看咱们这个东平府,经过上次的战乱后,到现在都没恢复,你看能不能将梁山贼寇,送到其他的州县?”
秦昊端起茶杯,轻轻地喝口茶,望着袁王八眨巴着双眼道:
“咦,袁大人说话真让人奇怪,要知道现在的朝廷视宋江等人如眼中钉肉中刺,秦昊将他们押至东平府,那是给袁大人你送功劳来的,你不要便罢了,何故往外推?”
袁王八看看身边的士兵,让他们都滚到一边去,待他们都站得远远的后,这才哭丧着脸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擒获梁山贼寇,这天大的功劳谁不想要?只是……”
说到这儿,神色间显得颇为无奈,好半晌才接着说道,“只是那梁山聚义,总共有一百零八人,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说本府要是羁押他们,万一他们半夜摸进来……”
刚说到半夜摸进来的时候,突然觉得后背凉嗖嗖的,好像后背有无数的眼睛盯着似的,如芒在背,令人浑身的不舒服。
说到底,就是怕死,梁山是朝廷要缉拿的人,如果自己将他们往外投,于朝廷不好交待,特别是高太尉跟童太尉,他们可都是吃过梁山亏的人。
虽说有宋以来都有不杀读书人的传统,自己不收押梁山贼寇,高太尉跟童太尉纵然怪罪,却不可能要自己的命,但若收押这些贼寇,那梁山贼子发起火来,小命就没了。
收与不收,的确让袁王八异常的纠结,毕竟,自己寨窗苦读十数载,才混到今天的一官半职,如果真因此得罪高童两位太尉,于今后的仕途也是极不好的。
对于袁王八的担忧,秦昊当然是心知肚明的,端起茶杯,轻轻地喝口茶道:
“袁大人,你我都是读书人,读书人是不会害读书人的,实不相瞒,剿灭梁山我秦昊已有全盘的计划,而在整个计划当中,东平府就是最重要的一环。”
“噗!”
袁王八原想喝茶口压压惊,却没想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