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香皂的工艺并不复杂,秦昊也只是简单地说出方法,他们便能很快地做出来,而且做出来的东西比自己做出来的还要好。
这或许就是劳动人民的智慧,他们的动手能力几乎可以超乎咱们的想象。
香皂是制作出来了,只是在他们的心里始终有个疑问,这东西真能买一两银子吗?
对他们的疑问,秦昊没有解释,事实是胜于雄辩的,只是自己将这些东西卖出去,将成堆的铜钱搬像小山一样地搬回来,他们就会把你当神一样的供着。
整个晚上,整个秦氏家族的人都很兴奋,只有秦王氏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倦坐在角落里,偷偷地落泪。
尽管今天下午,当田有道将那十五贯铜钱拉到秦家大院的时候,她就知道有这个结果,但当这个结果真正摆在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没有表面的那样淡定,她的心真的很痛。
直到月落星沉,秦家人都散去之后,这才将目光投向秦昊,眼神里透着一股令人心痛的绝望,“昊儿,以你现在的挣钱手段,你要继续学业,根本就不是负担,娘想不明白你……”
说到这儿,秦王氏的嘴角很明显地抽缩起来,秦昊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连忙上前,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娘,都说条条大路通汴梁,我不读书,是因为有更好的出路。”
秦王氏没有过问秦昊的出路,因为从秦昊今天的表现来看,他所谓的出路就是经商,仕农工商,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普通商人的地位还远远不如何他们这些种田的。
“路是你自己选的,只希望你以后别怪娘亲就行!”秦王氏轻轻地叹息一声,默默地站起身来,默默地回到自己那间破旧的茅草屋,便再也没有出来。
望着秦王氏那落寂的身影,秦昊虽然想安慰,但却没法安慰,因为他知道对一个望子成龙的母亲来说,一切的安慰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或许时间才是治疗心灵创伤的惟一良药,秦昊相信这句话,也只能相信这句话,秦昊相信不用多久,便可以让秦王氏看到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回到自己的那间茅草屋,里面摆着两张竹床,一张是自己的,一张是秦棣的,秦棣成天打陀螺,或许真的很累,睡得像头死猪一样,被子掉到床下都不知道。
秦昊摇摇头,上前将他的被子重新整理好,这才回到自己的床上。
在家里睡觉的感觉就是好,秦昊躺在床上没多久,便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睡觉睡到自然醒,又何偿不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当秦昊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辰时了,来到院坝中,秦棣仍旧在那儿不知疲倦地打着陀螺,而秦王氏则没有在水池边洗青菜,她在厨房做早餐。
早餐仍然是稀粥,只是青菜里有几块肥肉,肥肉自然是给秦棣的,秦昊对肥肉的**并不强烈。
吃过早餐后,刚想去蓬莱阁说书,却见老秦头正赶着牛车,带着一帮秦家后生,熙熙攘攘地朝这边走过来。
在向秦王氏简单地打过招呼后,也不管秦王氏同意不同意,便指挥着那帮后生开始给秦王氏搬家,搬回他们原来的那个家。
秦昊的退学,虽然让大家有些失望,但失望之后却又给大家带来一条巨大的致富之路,感他之恩,自然不能让他们再住在秦家大院之外。
再说,他们当初搬出来也非秦氏家族的意思,而是因为秦昊的病,让秦王氏不好意思再住在里面,如今再搬回去,自然顺理成章。
对于搬家的事,秦昊并没有参与,搬家是个力气活,在他前世的记忆中,凡是力气活,整个秦氏家族的人都不会让他去做。
当然作为秦氏家族辈份最高的人,老秦头同样不会亲自动手的,在安排完那些具体的工作后,便来到秦昊的身旁,说道:“昊儿,等搬完家后,大爷爷就去城里,买些桐油火碱胭脂水粉回来,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一并说出来,大爷爷好去置办。”
秦昊摇摇头道:“我这儿,暂时没什么需要,等大爷爷将香皂制作好后,我再将它好好包装,然后再拿到蓬莱阁售卖。”
“到蓬莱阁售卖?那咱们要不要在蓬莱阁租个铺面?毕竟咱们要卖个好价钱,没铺面不行。”听说要在蓬莱阁售卖,老秦头的眼睛闪着光,当即说出自己的意见。
“那是当然!”秦昊也没料到一生务农的老秦头竟有如此商业眼光,当即点点头道,“咱们不但要铺面,而且还要好好装修,至于看铺面的人……”
秦昊刚想说出人名,又觉得不太好,自己既然将这香皂交由家族来打理,那在人手分配方面自然由老秦头去做决定比较适合。
“我看就三婶吧?”老秦头似乎知道秦昊的意思,当即接过话题,“在咱们秦家,除你之外,也就你三婶会写自己的名字,让她去看店铺,我看行。”
对老秦头的安排,秦昊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因为对他来说,谁看店面都无所谓,关键是看你的店铺卖的是什么东西。
虽说香皂在现代社会就是烂大街的产品,但在千年前,那是绝对的高大上的奢侈品,如果再加上烂大街的饥饿营销,还怕登州府的姑娘们不挤破门槛?
更何况从小到大,三婶对自己都颇多照顾,当即笑道:“看守店铺,三婶的确是不错的人选,大爷爷,你先忙着,我还得去蓬莱阁说书,店铺的事,待我说完书之后就去处理。”
老秦头见秦昊明明有挣大钱的机会,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