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怀疑这是一局谜棋,这个下棋者就是长沙满哥,他就想扰乱我们的心态,达到他想要的目的。”陆小川说着端了一下水杯,望了一下见里面没有水又将水杯放下,何律不顾及自己长海首富的身份,起身给陆小川倒了一杯水,这时候陆小川接着道:
“所以我马上打电话给你,要你把阿海找回来,第一是现在阿海已经暴露,而且阿海本来就是杀火车站派出所警察的凶手,我作为一个公安局长,在知情的情况下肯定是不会讲任何私情的。”陆小川知道这话何律中听,作为一个首富级的人物,牺牲一两个手下是经常的事情,弃卒保车是他们惯用的方法,而且陆小川也知道何律早就有牺牲阿海的想法,这个是逃不过一个公安局长的眼睛的。
“说,继续说下去。”何律眯着眼睛望着陆小川道。
“第二让阿海在我们警察的眼皮底下至少比他在外面好,如果他落到了长沙满哥的手里,后果是很严重的。”陆小川分析道,“因为我有种感觉,潘燕妮很可能被人救走了。”
“什么?”何律差点跳了起来,今天他可是遇到鬼了,刚才陆小川说廖晓忠可能没有死,现在又说潘燕妮可能被人救走了,这世界到底怎么了?该不会明天有人告诉我萨达姆又活了吧?
“没错,之前我本来只是猜测。”陆小川喝了一口水,发现很烫,又将水杯放下,“昨天我跟阿海谈了一会话,他说当他把铁锚拉上来的时候没有了潘燕妮,我就感觉到事情觉得不是这么简单,从年嘉湖如果打隧道的话大约十公里就可以到达年嘉湖。”
“等等!”何律的眼睛差点暴了出来,“你该不会说是廖晓忠下水去救了潘燕妮吧。”
“当然不是,廖晓忠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就算他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气了。”水已经不是很烫了,陆小川利用何律插嘴的时候喝了一口水,道,“但是并不代表廖晓忠的手下就不会去救潘燕妮,而且我的一个手下昨天跟我说,他前天看到有人开着一辆车冲进了年嘉湖,要知道年嘉湖现在还在修筑工事,还没有正式向游客开放,到处都被武警把守着,而且我的手下证实,这辆车正是失踪了很久的廖晓忠以前的那辆坐骑,而且开车的人正是长沙满哥,而车里,坐着的是另外一个人,那就是长沙满哥的手下,肥鸭。”
“你该不是要告诉我,长沙满哥已经联合廖晓忠,或者说廖晓忠跟长沙满哥本来就是一伙的吧?”何律有点嘲讽的味道道,“这事情你有没有跟欧阳志强说?”
“暂时还没有。”陆小川猛的端起茶几上的那杯水,一口气干完,望着何律道,“我想现在所发生的事情,甚至你比欧阳志强更重要,更应该妥善解决。”
“刚好现在阿海已经身犯重案了,要不然我们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接近长沙满哥?”何律试探性的问道。
陆小川本想起身去倒水,站起身刚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盯着何律,有些不太相信的道:“你想杀人灭口?”
何律吸了一口烟,流氓气味十足的道:“除了这样,我们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呢?你说对不对?”
“不对,不但错了,而且大错特错。”此刻的陆小川似乎不给何律一点点的面子,回答得斩钉截铁,“杀人,永远都是下下之策。”
“你以为我想杀人吗?”何律站了起来,两只手在面前晃了晃,“我也不想杀人啊,但是有时候真的没有办法,不是我死,就是他亡啊!”然后狠狠的将手里头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有些不服气的朝陆小川翻了翻白眼,嘴巴一撇道,“你以为我想杀人啊,谁都知道采取的方法越极端,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可是我的陆局长,当你面临绝境的时候,当你无法选择的时候,当你手里握着枪而你的仇人又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告诉我你会怎么样做?”
“也许你有你的理论,我今天来,也不是来跟你讨论谁对谁错的问题。”何律的话让陆小川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对谭浩下的毒手,是啊,当一个人掌握了你太多秘密的时候,你就只能让他死,因为除了这个方法,你找不到别的方式,于是他放慢了说话的速度,转头望了望湘江优美的景色,略带伤感的道,“太平盛世,谁愿意往自己的脑袋上加上人命啊,而且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了,动刀动枪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如果当初你听我的,对阿三的两个手下,以及潘燕妮不采取这样的方法,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后果了。”
“哦。”说到这上面,何律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陆小川道,“阿海说老三的两个手下其中有个叫潘浩宇,就是在阿海枪口下逃走的那个,是潘燕妮的哥哥,已经被阿海给解决了,至于是怎么样被他解决的,阿海没有跟我多说,不过我后来找到了他租用的那条船,那个船长在我的手段下承认是曾经有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就跑上了船,还要带潘燕妮走,被阿海发现,狠狠的揍了个半死,最后和潘燕妮一起被扔进了洞庭湖里,而且他把他们抛尸的地方告诉了我,我想这是你一个升官发财的好机会。”
陆小川没有说话,但是他却被何律这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方法震惊了一下,是否也会有那么一天,他也会把自己当成一个礼物送给另外一个人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小川才稍微的缓过神来,缓缓的坐回到沙发上,并扔给何律一根烟,自我解嘲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