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感到愧疚,殊不知,赵岘根本不是燕帝的亲骨肉。
此事,除了他与已故的婉妃,便只剩下林婉瑜的陪嫁嬷嬷、现如今在赵岘养母太史明丽宫内当差的姚嬷嬷知晓。
燕帝会把这个秘密带进皇陵里,他要为唯一的子嗣铺一条锦绣的大路,路上,赵岘便是替她披荆斩棘的使者。
*
这一日,艳阳高照、秋高气爽。
上个月便定下的马球比赛,今日如约举行。
往年,皆是赵岘队拔得头筹,而以赵宁为队首的太子队,回回都因她而拖了后腿。
虽说小小比赛算不得什么,但是能进宫参与马球赛的不是将军家的儿子、便是尚书家的侄子,哪一个不想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露个脸?
所以今年,在选队站位时,好些人见到赵宁后都直往后躲,生怕这一次又没机会得燕帝嘉赏。
左右太子是个草包,他们也不怕得罪。
赵宁挑着眉角抿嘴含笑,温润的像只猫儿,权当看不见众人的闪躲。
她眼珠子精明的转了一圈后,立刻来了主意。负手欢快的在众人跟前走了一圈,见到那甚是嫌恶的,还故意在他跟前停留半响。
吓唬够了人,这才指点江山一般随手一指。
“你、你、你,还有你,出来。”
被点了名的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颇为丧气的垂下来头,暗暗的叹了口气。剩下没被点名那几人便是最不想与她同队的,如了意,默默的走到赵岘身后站好,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当众人集结站队完毕后,这才惊觉,康王队里少了个人,而太子队里多了个人。
这……
赵岘站在原地始终未动,由着赵宁挑白菜似的挑来挑去,直到最后,她淡漠的目光扫来,赵岘便已知晓赵宁此次用意了。
这小矮子,最近很是反常啊。
赵宁悠哉哉的踱步过去,站在康平王身后,对着他的队友冷冷一笑,道:“方才是不是很高兴,以为可以脱离本宫了?”说到此,她脑袋一歪,灵动的模样颇为挑衅的又道:“让你们失望了,这一次,本宫是来拖后腿的。”
看着几人青白的脸色、尴尬的神情以及抽动的嘴角,这才心满意足的回身,站在康平王身边。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马儿,漫不经心的道:“与康平王一个队,想必本宫也能借光了。”
“……”
皇兄都不叫,还想借什么光?
赵宁打定了主意,要跟赵岘死磕到底。不止是今日,往后亦是如此,他想做什么,她偏不如他意,左右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有何惧怕?
赛场上,赵岘投球,赵宁便去抢,得手后便送给对方队友。
赵岘走位,她便勒紧马绳挡在跟前,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紧紧的粘着他,不给他任何碰球的机会。
眼瞧着对方一球接着一球的进,众人再傻也知道了赵宁此番的意图。
“太子明摆着是来捣乱的。”
“本想跟着康平王可以大展拳脚,没想到今年又被太子搅和了。”
“伤敌八千自损一万,太子图什么啊?”
队友们不满的聚在一起议论,有那不甘心的,甚至起了歹念,故意骑马贴近赵宁,趁着众人不注意,抬脚便冲着她的马腹用力一踢。
马儿吃痛,当即高举前蹄仰嘶长鸣。
“啊……”赵宁防备不急,被暴躁不安的马儿大力的甩了下来。
坠马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一阵天旋地转后,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腰身下大掌的温度倒是实实在在的熨帖着她娇柔的肌肤。
双脚着地之时,伴随着一声低沉的男音响起。
“个子长的小,还身无二两肉。”
此刻,俩人躯体相贴,赵宁双手还抵在赵岘肌理勃发的胸膛上,闻言,她仰头,缓缓向上望去。
男人脖颈欣长,与下颚呈现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喉结随着他缓缓垂眸的动作滚动,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
犹如那一夜。
涟漪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在脑海。
他将她困于床榻之中、圆桌之上,身体猛烈的撞击着,撞散的,不止是赵宁这个人,还有她尚不完整的灵魂。
没人知道她的害怕与疼痛。
思及此,赵宁脸色立刻转为惨白。
她像是受了莫大刺激,犹如一只发了狂的小兽,猛地甩开赵岘还搭在她腰间的手,退后两步冲着他大声嘶吼:“赵岘,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第6章
赵宁像是受了莫大刺激,犹如一只发了狂的小兽,猛地甩开赵岘还搭在她腰间的手,退后两步冲着他大声嘶吼:“赵岘,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歇斯底里的吼叫声。
她双眸猩红、水光盈盈,眼泪要掉不掉,怨念被这我见犹怜的模样渲染的更为悲彻。
发泄完,也不顾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