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听来听去,还是一头雾水,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只要在灯熄的时候屏住呼吸就能破解这个蛊术。”
柳天轩微微一笑,说道:“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道来。所谓“凤凰涅槃,死而向生”,最凶险的时刻往往是最容易发生转折的时刻。还记得刚才在灯快要熄灭的时候我给你说的话吗?蛊即是灯,灯即是蛊,破解这灯魂灭巫蛊邪术的要领就在这八个字上。你知道那灯瓶里装的是什么油吗?是尸油。是谁的尸油?就是那些吐出最后一口死气的人的尸油。制蛊者收集了他们临死前最后一口气后,把他们的尸体炼化成尸油,混合在一起,尸油和灯形成一个整体,咱们和吸入咱们体内的那口死气也形成了一个整体,两个整体之间的联系就是尸油和死气本就是一体。既然联系已经建立起来,那这个邪术中的巫术就可以发挥作用了。在尸油与灯的那个整体中,灯亮,代表生,灯灭,代表亡。在咱们和那口死气形成的整体中,吐出那口死气,就代表整体的灭亡,尸油所在的那个整体如果死亡,则必然会诱使咱们吐出吸入的那口死气,因为它们本就是一个整体,而咱们吐出那口死气后,咱们在巫术的诅咒下,咱们的大限也就到了。所以,破这个邪法的唯一机会和法子就是在灯灭那一刻,屏住呼吸,不吐出那口死气过了那一瞬间,巫术就不会再发生作用,咱们就逃过了这一劫。”
听柳天轩说完,肖战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说道:“那咱们体内的那股死气……”
柳天轩摆摆手,说道:“那股死气没什么可怕的,那死气本属阴,只吸入一口不足为道,会慢慢被咱们体内的阳气冲淡而消失。”
摆脱了灯魂灭的巫蛊之术,门外还是一片迷雾茫茫,有了刚才的经历,肖战和柳天轩谁也不敢轻易开口说冲出门外找寻出路。柳天轩坐在门槛上,看着那盏灯,灯油已经耗尽,灯瓶上还沾有点点的黑污。忽然,柳天轩“咦”了一身,肖战问道:“你又发现什么了?”
柳天轩提起那盏灯,仔细的看了一下,说道:“这灯不是平常的灯,是墓灯。”
“墓灯?墓灯又是什么?”肖战惊奇的问道。
柳天轩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道:“清朝乾隆年间发生了一起起摄魂迷案,延续了近一年,蔓延到全国十二个大省,弄得人心惶惶。乾隆帝下令严查,折腾了好几个月也没有能够落实一件案子,之后,乾隆帝忽然下旨,停止对摄魂案的清查,并释放了全部案犯。后人对这摄魂案众说纷纭,有人说,这只是一场庸人自扰的荒唐闹剧,但也有人说,这摄魂案背后隐藏着惊天秘密,就连贵为一国之主的乾隆帝也不敢往下继续深查。其实,对摄魂案的调查一直在秘密进行,历经乾隆、嘉庆、道光三朝六十余年的秘密调查,在其背后的秘密就要浮出水面的时候,摄魂案在道光年间又卷土重来,席卷全国十五个省,弄得民不聊生。为避免引起全国大乱,道光帝要求停止对涉魂案的秘密调查,根据现有的调查资料,就地抓人,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在这种高压政策之下,摄魂案引起的全国范围内的恐慌才慢慢平息。经此一闹,一个神秘邪教组织——火焰教慢慢浮出水面,所有的调查资料指向,一桩桩的摄魂大案都和这个邪教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绝大多数涉案人员都是火焰教教徒,但火焰教教首为谁,一直无法查清。经此打击,火焰教从此转入地下活动,直至民国时期,才又一次出现,但也被当时的国民政府及时镇压。新中国成立后,火焰教便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了。这火焰教以魂术兴风作浪,扣人魂魄、谋财害命、控制人的思想,无恶不作,而该教的主旨则是不修仙,以凡人之躯,与天地同寿。墓灯,是火焰教施魂术作恶的重要道具。”
听柳天轩说完,肖战说道:“照你这么说,这次想困死我们,很有可能是火焰教所为?”
柳天轩摇了摇头,说道:“火焰教销声匿迹已经有几十年了,是否还存在于这个世上,还是未知,况且,谁也不能保证,在火焰教兴风作浪的那几年,其所用的魂术和道具未泄露出去。咱们未做进一步的调查,仅凭一盏墓灯,不好妄下结论。”
肖战点点头,说道:“火焰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咱们这次既然来了,索性一起查个清楚,我倒感觉,培训基地的死亡案件和此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对方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取人性命,咱们现在还一无所知。”
柳天轩把那盏灯重又放到门槛上,对肖战说道:“咱们今日演场戏,就装作中了灯魂灭的蛊,现已身亡多时,就静静的等那幕后黑手来替咱们收尸,到时候,再想法子杀出这重重迷雾。”
肖战拍手说好,俩人说演就演,只见肖战睁大了双眼,瞪着屋外,装作死不瞑目的样子,柳天轩则歪斜着身子,嘴角吐出些白沫,五官扭曲,似是历经种种痛苦,挣扎死去。
过了没一会儿,屋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来者正是乔主任,只见他先是弯身看了看那盏放在门槛上的墓灯,见里面的尸油已经燃烧殆尽,嘴角似笑非笑的抽动了一下,又站起身来,朝柳天轩和肖战走来。当他伸出手,想要帮死不瞑目的肖战合上眼的时候,肖战一记擒拿手,将那乔主任的手腕牢牢握住,而在一旁的柳天轩手持黑铁玄尺,朝着乔主任的脑袋上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