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近凌晨,岳小溪问:“你说那个杨林会去哪儿了?总不会自寻短见吧?”
明澈在她头上摸了摸:“放心,她不会的。她既然什么人都不相信,只宝贝她那孩子,那她肯定会回来的,因为她放心不下孩子啊。”
岳小溪叹道:“估计她也是想用蜜蜜来要挟明晰哥,只是希望自己能顺利答辩顺利毕业吧。”
“那蜜蜜说她一回家就拿着针扎她又怎么解释?嘴上、手上到处都有被针扎的眼儿。”
“那就是……伤害蜜蜜来泄愤?可这样的话,她更不可能顺利毕业了啊。”
“所以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衡量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明澈突然叹了一口气,抓起她的手亲了一口,“你这手上的伤算是白受了,就算找到她,也不好追究她的责任了。”
“蜜蜜没事就好,我这点儿伤很快就能好了。倒是你,你上次受伤那么严重,还各种并发症也那么危险,不也白受伤了么?又没法追究她什么刑事责任。”
上次捅伤明澈的那个孙艺茗,已经不是需要看心理医生那么简单了,她是真的因为前男友跳桥事件彻底精神失常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
明澈和岳小溪还跟田思阅一起去精神病院看过她。她父母倒是一直心怀愧疚,除了全额负担了医疗费用之外,还想在其他方面补偿明澈,可明澈又不缺钱,经济补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而孙家经济又并不宽裕,明澈又没法追究她的刑事责任,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说这个岳小溪突然又紧张起来:“你饿不饿?晚饭你都没怎么吃,要不要找一家还在营业的粥店喝点儿粥?不然胃里太空会难受的。”
明澈倒也没隐瞒:“确实饿得有点儿不舒服了,走吧。”
果然如明澈所说,没过两天杨林就偷偷回家看孩子了。
明晰也没有继续追究她的责任,但延迟毕业是肯定的了,尤其在现在得知她的精神也出了问题之后,更是需要她先去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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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老爷子那边,一直很怀疑小儿子的身体状况。他们所说的他出去开学术研讨会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好多天,才搞成现在这种又瘦又虚弱的样子,但他一直不相信。
只是水土不服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恢复好?
在他的逼问之下,明思齐先招架不住了,告诉了他实情,明老爷子当时就急了,给了明澈两个选择:“要么你就搬回来跟我一起住,我照顾你,要么,我就让小蔡把其他雇主那儿的活儿推了,专心给你当保姆,给你做饭、送餐。”
“不用不用,不是有小溪在每天给我做饭送饭了吗?她一直把我照顾得很好。”明澈推脱道。
“她这种娇生惯养的年轻女孩儿哪儿会做饭?要是做得好,你也不至于这么久了还没养好。听我的,我让小蔡负责你的一日三餐了。”
“爸——”
“那这样吧,不让小蔡去你家当保姆,她来我家当保姆,除了给你做饭送饭之外就照顾我,反正你们不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吗?”
他这么一说,明澈就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如此一来,岳小溪白天的时间就完完全全空出来了。
“要不,我还是找个工作吧。”岳小溪征求明澈的意见。
明澈让岳小溪坐在自己腿上:“看你喜欢,你要是不想上班,我养你。你要是觉得太无聊,想找份工作,我也无条件支持你。”
“我还是想上班。”
“想找什么工作?”
“还是幼儿园吧。我想回之前那个幼儿园看看,如果他们还需要我,还愿意让我回去,我就回去。”
“你说的哪个幼儿园?蜜蜜在的那个?还是你后来找的那个晨星幼儿园?”
“当然是晨星了。”
“好。”
晨星幼儿园果然缺人,他们这种私营的又是针对外来务工人员子女的幼儿园向来人员流动性就很大,现在见岳小溪愿意回去,点头都来不及。
重新上班的第一天,岳小溪刚下班回家,就见家里多了两个人,田思阅和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应该是她父亲。
☆、第 43 章
他们父女俩是专程登门拜谢明澈的。
田思阅父亲再三表示,要不是明老师帮忙疏导说服了田思阅,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女儿心里还埋了那么多秘密,可能永远都洗刷不掉自己杀妻的嫌疑。
真相大白之后,那父女俩和明澈打开了话匣子,一旁的岳小溪这才明白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田思阅是刚从别的学校考到k中读高中的,暑假的某一天早上,她一起床就发现母亲死在了床上,于是报了警。法医鉴定说是窒息身亡,是被人用被子捂死的。现场没有打斗过的痕迹,门窗都是好好的,没有被动过,卧室里除了她母亲的鞋印,就只有她父亲的鞋印。
案发之前田思阅父亲在外地出差,案发当晚确实回去过,后来跟妻子吵架后又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