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并没有理会苗秀丽,她再次摘下被打湿的眼镜,甩了甩上面讨厌的雨水,冷静片刻后,果断的对王菲菲说道:尽快取证,完成后把尸体运回局里进一步解剖,一定要快,在那帮绿头苍蝇(吴市老刑警对记者们的爱称)来之前尽快完成。
是,你放心,我尽全力完成任务,但这么大的范围我们技术部门确实有些人手不够。不过,白姐。苗姐她。。。没事吧?
哎呦,怎么担心人家身体啊?人家娇身肉贵的,说不定有喜了呢,局里为她操心的人已经够多了,还用得着你吗?白兰冷嘲热讽的回了句,自然话语间针对的并不是王菲菲,走吧,带我看看男性受害人去。
大树旁十几米开外就是胡洋的尸体,男性受害人身中七刀,其中致命伤是第七刀和第八刀,第七刀刺中肝脏,而第八刀直接割开了受害人喉管,凶器应为锋利的切割器,通过伤口的切痕判断应为剔骨刀之类的金属锐器,凶手切割的很利落,应该是用刀的行家,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凶器。王菲菲继续细致的向白兰做着现场说明。
年纪轻轻,专业功底还不错啊!白兰欣赏的看着面前这位小妹妹,不无赞许的夸奖道。
我还差得远呢,白姐。王菲菲又调皮吐了吐舌头;这种情况下她还能撒娇,连白兰都不得不佩服她心理承受能力确实够强大,可她并不知道,王菲菲也算是行医世家出身,父亲和祖父都是医生,自小耳闻目染,自然要比其他同事适应工作更快些。
别谦虚,至少比某些人强多了。白兰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说着又朝苗秀丽的方向望了一眼,她正失魂落魄的拿着手机,怵在原地,痴痴地看着手机屏幕,看来刚才被尸体吓的不轻,现在说不定正在用微信从朋友处求安慰呢。
白姐,你仔细看看这具男尸吧。王菲菲用带着胶皮手套的手指向男尸的下体,一抹红晕不经意飘上了脸颊,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面对男性裸尸难免会有些害羞。白兰到这时才吃惊的发现,男性的生殖器被整个切掉,不对,yīn_jīng末端断裂处的切口很整齐,而yīn_náng处的切口却参差不起。
注意到了吗,白姐?两侧的yīn_náng和gāo_wán被割掉了,可以说外阴完全被破坏了,可伤口上面全是齿痕,不是刀割的而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咬的,或者是。。。。什么人干的。听到这里,白兰不禁吃惊地抬头看着王菲菲,而她则把目光朝向一侧树上挂着的半截女尸。
要想知道答案就只能就快回去做解剖了。王菲菲无奈的说道。
案件性质太恶劣了,我必须立即汇报上级,凶手的行为已经超出一般刑事案件的范围了,这简直是虐杀,而且不排除这起案件和清水溪案是否为同一人所为,如果是连环杀人案,那就麻烦了,说真的我这辈子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案件。神情明显紧张起来的白兰觉得案件的严重性已超过了自身的把控范围。
我要马上给郑队和陆局打电话,你和其他技术部门的同事继续,还有受害人腿上刻的字迹也要马上落实下,看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其他的受害人身份、指纹、jīng_yè、毛发、脚印、车印。。。这些相关证据也得的继续集,其实这也不用我教你,你应该也算行家。小王你继续吧,记住工作一定要细致,别图快,看来得加派警力保护现场了。
秀丽,苗秀丽你忙完了没,马上和我回趟局里,看来这回不是小事啊!苗大警官你听见了吗?白兰看到她恍惚的神情,不免提高了嗓门。
苗秀丽回过神来,慌张的随手梳理了下被雨水打湿的零乱头发,把雨衣兜帽又重新带上,走了过来,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两人前后相随走出现场,上了警车,一路无话,女人间的隔阂远比男人难打破。
回到局里白兰马上向郑途做了汇报,而陆局因工作原因去省里开会,短时间内回不来。郑队当即通过电话向陆局汇报了案情,自然又是挨了领导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短短两个月,吴市已经连续发生两起恶性杀人案,公安机关要承受不小的会舆论压力,特别是在信息极度发达的今天,这两起案件的消息用不了几天就会在上传的沸沸扬扬,各种流言蜚语和对警方及政府无能的恶意中伤也会随之而来。
又有了新案件,吴市公安局比往常更加忙碌起来,苗秀丽回到市局后独自坐在电脑旁,一脸的心事重重,瞪着键盘走起了神,白兰让她整理的案情报案,她根本无心去写。她在局里就是一个关系户,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很大程度上靠的是父亲的人脉;父亲退休前是吴市东分的分局长,和郑队是警校同学更是多年的好友,进警校,上警队其实没少麻烦郑队,不仅如此,通过郑队这层关系,苗秀丽一家也没少打点过陆局;所以,虽然局里有不少人对苗秀丽说过闲话,可她还是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市局里,可到底什么事让她如此困惑迷茫,甚至可以说惶恐呢?虽是关系户,业务能力不强,但性格文静的苗秀丽工作认真负责可是公认的,更何况又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女,所以在局里人缘还是挺不错的,但最近几个月,她似乎变了个人似的,终日魂不守舍,忧心忡忡。
没坐上一个小时,苗秀丽做了从警六年来只做过两次的事情请假,这次请假的理由是雨淋后身体很不舒服,不过事实并非如此。当她敲开郑队办公室门的时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