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根,慧能生道。智慧具有照破一切,生出善法之能力,可成就一切功德,以至成道。
人有慧根,可修佛缘。
若是动物有慧根,那就不得了,慢慢积累先修人,或成正果。
裴乃勋语气平淡:“她们虽被我抽了慧根,前些天谋害几条人命,吸食人气,灵力未全消,趁着东方破晓,阴阳之气交替,她们必定会现出原形遁走。”
“我很期待那帮警察看到两嫌犯变身老鼠是什么表情?”那炫还幸灾乐祸。
舒珩是特种兵出身,军警一家。听他这看好戏的语气,就瞟他一眼:“你手没事吧?还能握手术刀吗?”
“小菜一碟。”那炫还得瑟的大力晃了晃。
舒珩嘴角溢个捉摸不定的笑意:“那炫,这算阴沟里翻船不?老大都提醒过凶手可能非人,你还这么轻敌?得亏老大及时赶到,不然后果……”
“我去,舒珩,你伤口上撒盐呀。”那炫为这事耿耿于怀了一个晚上,这不听说再次潜伏逮鼠精,他又跟来了。
“不,我喜欢撒孜然。”舒珩不紧不慢抬杠。
那炫不满的盯着他,看舒珩看的心头毛毛的,皱眉:“看我干什么?看着警局门呀?”
“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舒珩,也学会拐弯抹角奚落人了?”
“没有。”舒珩坚决不承认。
那炫就阴恻恻一笑,手腕一翻,不知怎么就多了一个指甲大小的瓶子,摇了摇挑眉道:“这有粒我精心研制的‘测谎丸’,敢不敢试试?”
舒珩没想到这家伙还随身携带着奇奇怪怪的玩意。
那炫是什么能力,他是知道的。
于是,干咳一声直接无视之,转向裴乃勋:“老大,我去正门盯着。”
“不用。它们不敢走正门。”裴乃勋很有把握似的。
那炫暂时放下跟舒珩较劲,眼珠一转,灵泛问:“因为正门有国徽当头?”
得到一枚裴乃勋稍带夸奖的赞同眼色。
国徽在普通正常人来看,没什么特别。但在成精的兽类眼中,还是有极大压力的。能避则避,何必硬杠了。
“老大,看!”舒珩眼尖,发现异常。
警局的后墙上,窜出两只硕大的老鼠。一黑一灰,小眼乱转,转着细细的尾巴溜下墙头,顺着墙根朝下水道飞快的掠去。
街道寂静,天色也在慢慢拉开亮光,清晨的空气清爽宜人。
只要溜进下水道,躲在阴暗的地方,它们就平安了!至于被抽去的慧根,不要紧,慢慢来。总会修复的。等修复好后,再去找裴乃勋报仇!
一定要叫他知道厉害!
两只硕大的老鼠一边奔逃,一面吱吱低语交谈。
下水道入口近在咫尺,眼看就要到了。谁知,一双皮鞋仿佛从天而降挡住去路。
老鼠迅速抬眼,一看是面无表情的裴乃勋,二话不说掉头返回。
回路是那炫,手里竟然拿着一把手术刀,玩着花招,冷笑的盯着它们。
再转身,就不信没有出路。
还真没有。另一条路让舒珩给堵住了。
这下好了,三面遇敌,另一面是堵墙。
比较了下形势,想从仨人中溜走,概率有点小。所谓来者不善。他们明显是早就等在这里的。
两只老鼠飞快的交换看法:“怎么办?”
“上墙。”
“墙内是警局。”
“总比被他们逮去好。”
“也对。”
警局不见了抛骨案两个嫌犯,一定乱成一窝粥,混乱中找个角落躲起来了,避过风头再溜出去就行了。
一旦达成共识,两只老鼠不废话,直接朝墙头窜。
‘叮叮’两声清脆的破空声响起。
吱吱~两只老鼠精忽然尾巴一痛,动弹不得。扭回头一看,细细长长的尾巴被尖细的手术刀给钉在墙上。
挣扎,激烈的挣扎,垂死挣扎。
两只老鼠嘴里吱吱乱叫,乱扭着身体,想断尾求生。
慧根被抽,已经不可能再变成人了!此时,它们就是两只任人待宰的硕鼠。
“完了,完了。怎么办?死定了。”
“唉!报应呀!”
“呜呜,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吧?”
裴乃勋仨人缩小包围圈,慢慢上前看着墙面上两只吱吱怪叫,眼里满是绝望的老鼠精,对视一眼。
那炫从后备箱拿出一个罩黑皮的笼子,顺利的收进两只穷途末路鼠精。
与此同时,警局里一片惶惶然。
凶残的嫌犯竟然双双逃了,逃了,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啊!于是,立马警笛响遍滨海市各大小街道。
几天后,高层发话,滨海市警局只要把受害者身份落实查清就行了,抛骨案凶手则以自尽的理由强制结案-------此是后话。
……
向当当熬夜赶出一份拙劣的新人入职报告,趁着天还未大亮,放到裴乃勋办公室去。
因为是办公住家一体,一楼左侧这里的办公室不用特意锁门,基本是自己人,而且重要的文件和资料另有存放地点。
放下报告,向当当好好的打量了老板办公室。
装修风格就不用说了,极简主义没有任何花哨的地方。桌椅文件架之类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彰显主人一板一眼的个性。
常用的水杯很普通,签字笔好像是名牌?
老板椅背后的窗帘拉了一半,窗外是一片绿草地和后花园。园中的花瓣上还有清晨的露珠滑动,灰蒙的亮光从东方一点一点跳出来。
向当当扭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