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被飞扬握碎,鲁二心中欢喜,脸上却是罩满寒霜,喝道:“大龟壳,鲁某好意敬你酒吃,你却如此的不知好歹,鲁某若是再纵容你,岂不是丢尽了坊市山的脸面。”
说罢,一掌拍在石桌上。砰的一声,厚厚的石桌登时四分五裂,随即站起了身子,另外两人也是霍然站起。
飞扬横眉怒目,心里却是越发的冷静。这次冲突看似合情合理,但未免显得有些突兀。这三人虽恶,但也不至于这般逼人太甚,究竟是为何呢?真的就是因为没给三人好处吗?
心下不禁冷笑一声,怒道:“鲁师兄,好大的威风啊!哼,你当别人都是瞎子吗?事情的是非曲直,大家都看得雪亮,又何须你信口雌黄,在这里搬弄是非。”
锐利的目光,扫向三人面目可憎的丑脸,厉声道:“不就是想要邪某的元石吗?又何必在这里拉场子唱大戏。邪某向来不在意身外之物,元石也不是不能给你们,就只怕你们三人不敢要。”
双方的几句话下来,场面便已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大堂中的修士也屏住了呼吸,紧张的气氛立即冰冷了下来。
“哦?就怕我们三人不敢要。”鲁二嘿嘿冷笑,不屑的重复了一边,身子向飞扬身前伸来,玩味的道:“就怕你也带不走!”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呵呵,那很好啊!倘若你有这个本事,邪某就连这颗人头都双手奉上。”飞扬语气冰冷彻骨,毫无畏惧之意,又道:“倘若你没这个本事,又待怎讲?”
这几句话那可是拼死之意,听得鲁二几人齐齐变色,暗暗有些后悔,是不是将此人逼的太狠了,竟然想和他们以命相拼了。
但随即又把心放了下来,三个十二重的修为,若是被十一重的修士给吓住了,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此人无疑是虚张声势,想要以此喝退三人,找回一些颜面而已。
鲁二怒哼了一声,道:“想要以大话压人,你的修为还不配。我们三人若是败在你的手下,性命和储物袋你取走便是!”
“等等。”飞扬忙说了一句。
“怎么,你后悔了?”鲁二问道。
飞扬冷哼了一声,道:“你们三人是一起上呢?还是等邪某宰了一人后,另一人再上呢?”
瘦小修士的脸皮忽地一抽,道:“就凭你也配让我们三人一起动手吗?”
飞扬没有在乎瘦小修士的话,目光看向了鲁二,又问道:“宗内弟子间的争斗,不许伤及性命,此节又该如何?”
这一问,鲁二着实有些意外,疑惑的道:“哦?原来你不知道。”看了几眼飞扬的神情,见其表情淡然,又道:“不要在这里装傻充愣了,今天你就是再装得处变不惊,也是难逃一死。”
说完,对着瘦小修士说道:“将本宗的‘免责玉简’拿来。”接过瘦削修士递来的一块玉简,展开后,是一个常人手掌大小的玉质简排。鲁二划破手指,用自己的鲜血,在上面书写了起来。
‘免责玉简’飞扬的确是第一次见过,但听对方的语气,此玉简好似是修士间的常用之物。顾名思义,莫非是宗内修士生死之斗时,免除胜者一切责任的见证。
飞扬思索间,却见鲁二在玉简上写着:性命之争,生死无怨,鲁青崖。随着鲁二书写完毕,那玉简忽地现出一道淡淡的幽芒,血字便消失不见。
随即,那瘦小修士也在上面写了同样的八个字,尾落自己的名字。可那年长修士却是犹豫不决,迟迟不肯书写,最后鲁二在其耳边不知说些了什么,他才脸现喜意的答允。飞扬也同样书写了一遍。
鲁二冷冷看了一眼飞扬,道:“有了此玉简的制约,你就不要幻想逃跑了,就算你逃回所在的山峰,鲁某也照斩你不误,哼!”
说完,他又看向楼梯处一个掌柜模样的老者,恭敬的说道:“师叔,晚辈在此解决些私人恩怨,还请师叔准许?”
那掌柜模样的老者,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话。鲁二见师叔同意,又对着附近的修士喊道:“大家动动手,将石桌石凳挪开,空出十丈方圆的地方。鲁某今天要在大家面前,揪下这个大龟壳的脑袋!”
众人一听,相互哗然。弟子间的争斗,在坊市中经常会看到。但签了免责玉简的死斗,却是极难遇到一回。片刻间,便空出了十丈有余的地方。
客栈的店伴、厨子、以及楼上的客人,还有知道消息的修士,都是赶到大堂看这场热闹,其中还不乏一些重元境的修士,客栈大堂瞬间就围满了人群。
钱阁主和史坊主,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人身形一晃,便在原地消失,出现时,已经站在了大堂墙壁的之中。无论是残丹修士,还是重元修士,皆是无法发现两人的行迹。
鲁二三人也没在意渐多的人群,直接三百颗元石堆放在了‘免责玉简’上。瘦小修士见飞扬还呆愣愣站在原地看着,叫道:“大龟壳,你也拿出一百元石放在玉简上面,装他马什么不明所以,快点!”
“哈哈哈……”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大堂之中一片乱糟糟的景象。有人叫道:“诶,那个大龟壳,也许你现在给鲁二爷叩几个响头,这件事情还有的商量。若是因此送了性命,岂不是太冤啦。”
又有人道:“那可不一定呦,也许是人家的大龟壳够硬,再弄出个缩头乌龟转圈圈什么的,说不定鲁二爷三人也是麻烦的紧呢。”
“哈哈哈……”众人再次哄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