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
他们的前后又相继跳下来几个人,其中两个穿的是深灰色衣服,另外几个则都是黑色衣服,这些人全都带着面罩。令安语然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深灰衣和黑衣的人互相打了起来。
安语然并没有激烈地挣扎,反而顺从地被黑衣人拉过去。
那黑衣人看她一个弱女子,又没有挣扎,便对她毫不提防,只抓紧她的手臂。谁知安语然突然用自由的右手,全力一拳击向那拉着自己的黑衣人面门!那黑衣人正在看自己同伴和敌人的打斗,猝不及防被她一拳打中鼻子,不由地惨叫一声,捂住鼻子弯下了腰。
安语然一拳中敌,兴奋地深吸一口气,正想抬腿再给他来个断子绝孙脚,却被人一掌击中颈侧,眼前一黑,身子软倒在地。
狗二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扑向拉着安语然的那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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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之后,华亲王府,某个僻静院子内。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敖轩奕背着清晨的阳光站在门口。看了眼室内,他迈步进来,反手关上门,缓步走到床前,仔细地看着床上还在沉沉昏睡中的女子。
今天能找到她实在是极好的运气!她就这么急匆匆地跑到他布置在情花附近的暗探面前。
这个林薇珏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娇弱。最初抓住她的那个暗探,因为大意,被她一拳打伤了鼻梁,现在整个脸肿得像个大寿桃似的,双目都被肿起的肉挤得睁不开了,难以视物。
还有她的那条狗。
暗探收到的命令是带回林薇珏,保证她的安全,所以连带她的狗也不敢伤了,为了敲昏那条狗,五个暗探被不同程度咬伤。
敖轩奕伸出手指在她粉润嘟起的唇瓣上摩挲、轻按,感觉很软很有弹性,尝起来滋味一定很不错!他的手指向下移动,滑过她小巧的下巴,柔软的脖颈,一路滑到了衣领边缘。斩在她颈侧的那一掌应该可以让她昏睡两个时辰。所以现在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的……
只可惜,他什么都不能做。
按着父王的吩咐,他已经通知了游睿淇,恐怕游睿淇此刻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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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语然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脖颈还酸痛着,脑袋也隐隐地发胀,提醒她是被黑衣人抓来的。
天已经大亮,也不知她昏过去多久了。她慢慢转头看向周围,这是个陌生的房间,布置得既奢华精致,又高雅整洁,品味不俗。趴在地上的狗二见她醒来,兴奋地跑过来,舔着她的手。
一个陌生丫鬟匆匆走出房去,在外间对着某个人说道:“里面那位姑娘醒了。”
安语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却一下子头晕得厉害,只能抱膝,将额头抵住膝盖,静等这阵头晕过去。
门口方向传来一个年纪略长的男子的声音:“你倒是醒得挺快!”
安语然心中一动,这声音有些耳熟,她应该见过这人,但是光听声音她想不出是谁。她默不作声,想等这阵头晕过去,再仔细瞧瞧这人的脸。
那年长男子见她不作声,又继续说道:“有些头晕是正常的,一会儿睿淇就到了,你回府静养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安语然大吃一惊:“什么?!”游逸已经知道她在这里,再过一会儿就到?
她顾不得头晕目眩,转头去瞧这人是谁。这个男子大概四十来岁年纪,头戴金冠,穿着深紫色绣金花纹的圆领常服,剑眉鹰目,气度不凡,此刻正微笑地看着她。
安语然心中迅速转过数个念头。这不是华亲王吗?她被黑衣人击昏……难道那些黑衣人是他的手下?又或者那两个灰衣人是他的手下?
他和游逸关系不错,总是睿淇睿淇地叫他。既然他已经通知了游逸,游逸一过来就会带她回去,不会再放她出府了,那么她也就不再有机会去了解小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急于知道容问离的下落,开口便问:“王爷可知道情花小楼失火?”
华亲王点头:“知道,今晨本王的手下就是在小楼附近的巷子里救下你的。本王知道睿淇一直在寻你,也帮着寻找,万幸及时寻到了!”
安语然只得说:“感谢王爷救命之恩。”
华亲王微笑着摆了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睿淇的父亲与本王交好,本王一直把他当作自己子侄来看顾的。你也算是本王的侄媳妇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不用这么生分的。”一边说着,一边他还亲切地倒了杯水递给她。
如果游逸到了,恐怕她就再没有机会问清楚了。安语然顾不上喝水,急切地问:“王爷可知道,小楼失火有没有人受伤或……死……亡?”
华亲王玩味地看着她:“小楼中有你挂念的人?”
华亲王的眼神安语然懂,不过她并不在乎他如何看她。她点头承认,又再次追问:“王爷,小楼里有没有人受伤或死亡?”
华亲王微笑道:“小楼的火刚刚熄灭,京都衙门的差人会去调查,结果一出来,本王就通知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