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感觉嘛……在下本想好好逛逛的,却因为突然遭窃,不得不先到衙门里来了。”
郑捕头豪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两位初来连岐,人生地不熟的,却能这么快就抓到惯偷了,让在下这个做了好几年捕头的也甘拜下风啊!”
安语然觉出他话里有话,装作不懂,只道:“侥幸而已。”
郑捕头与他们聊天的时候,话题看似随意,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安语然的脸。以这个时代的习惯来说,就算是男人看男人,这么盯着也有点不太礼貌。安语然一度以为他看出她是女扮男装了,只不过他的眼神并非好色,而是带着几分探究与甄别的。
安语然被他盯得不爽,便冷着脸问:“郑捕头可是从在下的脸上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郑捕头呵呵一笑:“奇怪的东西倒是没有,是在下觉得安公子很像一个人。”
安语然冷笑道:“郑捕头不会要说在下很像某个通缉犯吧?”
郑捕头摇摇头不再盯着她瞧:“不是,安公子初来连岐,不会是那个人。是在下失礼了。”
这会儿王龙从后面出来,郑捕头便道:“安公子,柯公子,在下失陪一会儿。王龙,你在这里陪着安公子与柯公子,我去去就回。”
安语然点点头:“郑捕头请便。”
“是!”王龙应了一声。
又等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地砖上被阳光留下的窗棂投影越拉越长,屋内光线渐暗,还是不见吴雄带着银票回来。
安语然想着郑捕头说的话和眼神,心里总有些不安,就站起身,对王龙道:“天色不早了,不如在下与柯公子先回客栈,等明日再来取银票吧。”
王龙也站了起来,跨出一步,挡在了她与门之间:“安公子别急,吴雄马上就能回来了,今天拿好银票,今天结了案,省的明天公子再跑一次了。”
安语然其实已经准备放弃这笔钱了,只要人在,钱没了还能再赚,她可不想死得莫名其妙的:“时辰已经不早了,在下与别人还有约定,此刻必须要赶去了。在下不怕麻烦,还是明日再来取吧。”
说完她便试图绕过王龙。王龙胖胖的身子却很灵活,横挪了一步,依旧挡在她身前:“安公子的这笔钱数额太多,放在衙门过夜总归不是太好,还是再等一会儿,今天就拿回去吧。”
他这般阻挠,安语然更加确定事情不对劲,她低喝道:“我有急事,无法再等,你赶快让开!”
王龙仍然不动,安语然微一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柯岭。柯岭会意,大步从王龙右边绕过,王龙试图去拦住柯岭,安语然趁机从他左边绕过,狗二则直接窜到门外,回头看着安语然,一付“你们真慢”的样子。
王龙一人拦不住他们三个,急得叫道:“别走!别走啊!”
安语然和柯岭当然不会听他的话停下,头也不回地向门外奔去。安语然大步跨出门口,却看见郑捕头与吴雄正从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刚好在走廊里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郑捕头满脸惊讶表情:“两位怎么急着要走呢?银票已经取回来了,麻烦两位在案件文书上签字或画押,就能结案了。”
安语然见去路已阻,心中暗叹晚了一刻,只得停下脚步,解释道:“在下因与人事先有约,久等郑捕头不回,便想先去赴约,等明日再来次衙门。想不到刚要走,郑捕头就回来了。”
郑捕头笑道:“那郑某还是赶上了,两位请回,马上就能办完了。”
安语然无奈,转身向屋内走去。她一脚跨入屋内,一脚还在屋子外面时,突然听见走廊里有个声音叫道:“语然!”
安语然很确定,目前在这世界上知道她名字的人不会超过三个,其中一个就是柯岭,另外两个应该正在莲国。这会儿突然被叫名字,让她不由自主地脚步一滞,回头看向声源。
叫出她名字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她一丝不乱的发髻上插着支金钗,穿着件干净笔挺的灰色短袄,灰色长裤,外罩石青色马甲,脸色红润,皱纹不多,但这些少量的皱纹都集中在眉间与嘴角,让这妇人看起来平添几分严厉。她见安语然回头,便跨上一步,似乎想更仔细地瞧瞧她。
安语然一看这严厉妇人长得陌生,自己并不认识,就把跨入屋内的一脚又收了回来,转向这妇人,疑惑地问:“你是谁?”
这妇人并不答话,上前几步,离安语然更近地盯着她瞧。郑捕头与吴雄让在一边,也不再提窃案的事。
安语然被她看得很莫名,皱起眉头道:“到底怎么了?”
她看向郑捕头:“郑捕头,这是怎么回事儿?”
郑捕头并不答她,只是郑重地看着那个严厉妇人。
安语然又看回那妇人,郑捕头之前说过她像一个人,难道这妇人就是来认人的?难道那个人也叫“语然”?
严厉妇人突然两眼含泪,退了两步后,跪在了地上,颤声道:“恭请公主殿下金安!奴婢总算是找着您了!”
郑捕头、吴雄以及后面所有人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