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那广告还是我写的!真的是上天会作弄人啊。
“你见他们老板了?”我说。
“见了,和你一样,中国人,不过没你这麽帅气,个儿也不高,说话倒挺温柔的,但温柔的有点做作,甚至让人觉得色迷迷的,咳,管这些干吗,我做我的工作,他给我工资,就行了呗!”小雪说起来滔滔不绝,但我却是惶恐不安。
“小雪,我知道我也阻拦不了你,不过我有个要求。”我缓缓地说道。
“什麽要求?”小雪眼睛瞪得很大。
“这个世界很小,新加坡就更小了,在这儿的中国人也很多相互认识,我希望你不要在他们面前提我们的关系,好吗?”
“哦,就这个呀,好,我答应你,我也不愿意看你难受,我们的关系毕竟是见不得人的。”小雪的话说的很嘲讽、很刺耳,但我理解那种酸苦和无奈。
窗外的月色变得阴阴郁郁的,有厚厚的云把月亮遮了起来,偶尔逃出的几缕月光,显得那样柔弱无奈。我伫立窗前,望著天上,望著那云层半遮面的月亮,感叹人生的清冷和无情。
小雪走了过来,冷笑著。“怎麽,想家里等你的人了?”她嘲弄地问。
我没有说话,只是面带著愁容,轻轻地把她揽在了怀里。我们在窗前席地坐下,窗帘随晚风拂弄著我们裸露的双脚,房里很幽静,小雪把我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说:
“摸摸,看是儿子还是女儿?”
“这那能摸得出来呀?”我说。
小雪依偎在我的怀里,她轻轻抚著我的手背说:“我好想给你生个儿子,长的跟你一样。”声音很轻,我却陡地感到一阵寒意,我呆了,直直瞪著小雪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见我不说话,她的另一只手移到她的小肚子上:“或许现在我们的孩子能感觉到我们在抚摸他吧!”
我听出小雪的那种兴奋,没错,是兴奋!这或许就是女人的天性吧!这种时候大概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从心里涌出一种成就感!如果这样的情况发生在一对新婚夫妇身上,男人的成就感可能会一直持续不断增温直到孩子出世;可是遗憾的是我们并不是什麽夫妇,我们只是两个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
小雪吻我,她紧紧地抱著我,但我还是感到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孩子出生以後,会不会痛恨我强加给他的命运,我只是决意要把他生下来,因为那是我和你的孩子!因为他身体里流著你的血!因为只有触摸著他、感觉著他,我才能体会那种和你融为一体的满足与安然……”小雪在我的怀里喃喃自语。
我低头沈默,心里一阵酸楚。我在想,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这个孩子将会给我带来什麽呢?也许是一场灾难,一场决定命运的灾难,我不禁一阵恐惧,我害怕明天,我总觉得明天会发生什麽事?
∫残硇⊙┛闯隽宋业男氖拢她哭了,眼泪从眼眶里流下了,显得很伤心?
回到家,王丽仍然做了晚饭在等著我。
吃饭的时候,王丽突然对我说:“我每天做好了饭等你回来吃,不管多晚我都等。等你回家,不管我多累都要让你看到我最漂亮的那一面。子昊,我这样的等你。是不是让你感觉很累啊?”
我顿时楞了,然後敷衍了一句:“以後就别等我了,这样你也很累。”
“我倒无所谓,我只是很珍惜这失而复得的可能是爱情的东西。於是我加倍小心呵护著。我的等待很多,等待有一个安心的家,等待我们有一个孩子,甚至等待我们的结婚照……”
我没有说话,低著头吃饭。
“今天我看到早报有条消息,是写妻子卖了肾给有外遇的丈夫治病,结果自已因感染死了。我看了就哭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为你做到这样,不过我确信我会用我的一切去为了你,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
“别说了,我没有外遇,我不会让你失望。”
“对不起,也许我不该说这些,只是每天看你闷闷不乐,我心里也难受。”
“好了,快吃饭吧。”我淡淡地说了一句。
吃过晚饭,王丽收拾完碗筷,打扫好了厨房,就洗澡睡觉了。
她知道我有夜里呆在书房的习惯,所以也就不催我了。
我坐在深深的夜里,窗帘的一角被夜半徐风偶尔掀起,外面夜空淡然。我庸懒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发著呆,总想找出个办法,但怎麽想也没有个头绪,倒是明白了许多人生的道理。
说不上对生命有什麽领悟,充其量也只是对那些逝去的光阴有一种依恋和感动,感动於这世间竟有这样的缘分,感动於这美好的无论实现与否的愿望,感动於世界上某个角落里有那麽多的思念和牵挂。
不由自主地又上了网,《南洋风》,陈静又发邮件了:
……
想你,想你在今夜……很想,很想,很想知道你的消息,很想,很想听见你的声音。
有人说我沈迷,有人说我忧伤,其实,其实,其实他们不懂……他们怎麽能懂你我之间那深深的默契?他们如何理解我们这无望却铭刻在心的情愫?夜在窗外,夜在脚下,夜在昏黄的光晕里……浅呷著杯中的清茶,我品著夜的滋味,铺开的思绪如张开的翅膀,雾一样轻扬著直上九霄。
记忆被惊醒,如鱼一般悄悄的潜入了夜海,潜入海底………记起你深邃的眼睛;想起你闪亮的语言;你沈稳忧郁的性格;你细致贴体的柔情。深深的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