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朗是承望着门外,“这样也好,辞家庄若是有与其他道派联合的想法,皇族这边可就不放心了。”
“那是皇族的事情。”
“……”朗是承缓缓转过头看着辞禹的侧脸,微微一笑,“你倒是比你哥还要孤傲。”
辞禹没有回答,只正视着前方在黑夜里轻轻摇晃的树影。
“诶,说起魔王的失踪,你有没有什么线索?”朗是承摸了摸下巴,“我一直很遗憾没能亲手和他打一场。”
辞禹第一反应是想起之前遇到的那口水汽氤氲的水潭,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再去查探一番,现下也不是时机,“没有。”
“碧成霜呢?”
“没有。”
“小仙女呢?”
“没——”辞禹话头一顿,不怎么高兴地看向朗是承。
朗是承嘿嘿一笑,话题一转又说道:“你这大徒弟知渊,我看着有点眼熟啊。”
“有话直说。”
“和拓跋家的家主有五六分相似。听闻十年前拓跋家有个小少爷走失了,不会就是……”后面的话朗是承没接下去说,他转头看了看辞禹的脸色。
辞禹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茶面后抿了一口,“巧合而已。”
朗是承轻点一下头,笑了笑,毕竟跟自己没有什么干系,所以也不打算再问下去。
“好吧,时候不早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他走到门边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辞禹一眼,“我很是期待和你的比试。”
辞禹看着朗是承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闭了闭眼睛,一桩桩事纷至沓来,如今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沈惟安将耳朵贴在柜门上,两处距离远,又只能透过柜门的小缝隙听,方才的对话她都听得不清不楚的,分辨不出他们在说什么。
外头没有声音了,她又等了一会儿,终是拉开一条缝看了看,发现只有辞禹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然后果断拉开柜门,奔到床上去。
辞禹听到声响回过神来,知道那家伙又跑到床上去了。他蹙了蹙眉站起身,余光瞥见古书时脚步顿了顿。
他发现她这两天都在看这本古书,走上前将书拿起来才发现里面夹了什么东西,翻开一看,是一片晒干的树叶。
他把树叶放回书页里,捧着书上了床,见她又跟上回一样把自己裹成虫蛹躺在最里侧,伸脚推了推她的屁股,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被窝里的人先说:“睡着了。”
“起来,问你点事。”
沈惟安转过头,露出一双眼睛看他。
辞禹晃了晃手中的古书,“之前不是对某些书津津有味的吗,怎么突然看起了这个?”
沈惟安拉下一点被子,露出整张脸,“嗨呀,贤者时间嘛。”
辞禹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而后打开书页,把里面的树叶拿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书签啊,说明我看到这里了。”沈惟安见他一副要跟自己促膝长谈的样子,于是掀开被子坐起身。
“你能看懂?”
“能啊。”
辞禹见她的脸色不像有假,可是自己研究了好些日子都没有翻译出来只言片语,眼前这个看上去一窍不通的人,真的能看得懂?
沈惟安见他这样不满意地啧了一声,挪到他身边,拿过他手上的古书,“这里说的是,”指了指书上的内容,“西南震为二,正东坎下三,东南巽向一……”
辞禹的眉头紧蹙,见她认认真真的将书上的内容一字不落地读出来,再不信也得信了,只是心生奇怪,莫非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中庭虚为空,万象生仪,可开珍异冢,得异宝。”沈惟安念完了那段后,偏过头冲辞禹眨了眨眼睛,“什么是珍异冢?”
辞禹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面带严肃地问她:“你是什么人?”
沈惟安愣了一下,然后抬头挺胸,“女人啊,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吗?”
辞禹无奈地挪开眼,然后伸手推了推她的额头。
由于是在全身心都放松的情况下,被冷不丁的这么一推,沈惟安哎呀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倒在床上。
“……”辞禹想,上天是公平的,虽然她没有一点修为,更没有修行的天赋和毅力,但是给了她能看懂一切书文的能力。
沈惟安气得抬脚踹他,却被他一手握住那只小脚丫,脚踝上的铃铛铃铃啷啷响。
她怕痒,被他这么一握住,痒到心窝子里去了,一边笑一边在床上打滚,“松手松手……好痒好痒……”
辞禹原先不过是下意识地抓住她的脚,没想到掌间肌肤滑腻娇嫩柔软无骨,一时间竟然抓紧了。
沈惟安被逼急了,立刻吼道:“你再不放手,我就让你娶我了!”
辞禹反应过来了,立即松了手。
她缓了缓挥手要打他,又被攥住了。
“还闹。”他抬眼一看,发现她的眼睛水泽涟涟,摇曳的烛光落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