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偏人小力弱,蚍蜉撼树徒劳无功,退也无路可退,只能被困在一方小天地中,丢兵弃甲,声嘶力竭。
赵向东耐力体力过人,情动之下连续疼了她两回,最后惦记着媳妇儿年纪小,才停了下来。
姜宁轻轻颤抖着,被细心安抚后缓了过来,连手指头了不想动了,瞅了他一眼,嘟囔道:“你骗我。”
“没,我这辈子都不会骗你。”情难自控疼你不算,他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
姜宁眼皮子睁不开,这么一会功夫已经睡过去了,赵向东低头亲了亲,翻身下地,回头掖了掖被子,从暖壶倒了热水出来,给她细细擦拭过后,才拥着人睡下。
被子薄但姜宁一点不冷,丈夫暖烘烘跟个火炉子似的,搂着她紧紧,这一觉睡得沉沉,直到第二天起床号响起。
军属区特色之一,嘹亮的起床号乍起,睡梦中的姜宁被惊醒,她“腾”一声猛地坐起,一时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愣愣地瞪大眼睛往窗外看去。
“你睡吧,现在才六点。”
生物钟使然,赵向东在起床号响起之前就睁开了眼睛,媳妇儿懵懂的模样,他又爱又怜还心疼,忙起身将人重新搂住轻拍着。
姜宁实际还不怎么清醒,但她知道自己跟丈夫到杨市了,现身处军属区,嗯,有起床号是正常的。
刚才瞅一眼,天没亮全呢,她拽了被子捂住耳朵,偎依在丈夫怀里,被轻拍着再次陷入黑甜乡。
怀里人呼吸重新变得平缓,赵向东才小心翼翼翻身起了,被子细细掖好,还从衣柜了翻出一件军大衣,盖在姜宁身上。
媳妇儿说被子薄了,他惦记着呢。
等安置妥当,他才轻轻打开房门出去再掩上,没办法,赵向东就请了三天假,他今天得销假归队了。
好在媳妇儿也来,家也安上了,小日子上了轨道,以后都有滋有味的。
姜宁再次清醒时,已经八点了,揉了揉眼睛,她摸过腕表看了半响,记忆才逐渐回笼。
她身子酸酸软软的,尤其腿根位置,懒懒地躺了好半响,才坐起套衣服。
有个身强体健的丈夫,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姜宁打算做早饭,揭盖锅盖一看,赵向东已经做好面条盛在碗里了,没搁水也不糊,烧水烫一烫就能吃。
小阳台还晾了衣服,那是昨天换下后没顾及洗的。
她微笑。
吃了早饭后,姜宁在屋里转悠两圈,拿了纸笔,将需要添置的物品一一记录下来。
锅碗壶筷,刀具案板等等,最重要还有粮食盐油等调味品,昨晚赵向东就买了点面粉跟油盐,面条缺滋少味的。
一一写好后,她琢磨着是否今天就跑一趟自由市场,因为服务站粮油质量只算还行,品种少且还需要票据,在她看来也就适合应急。
北面的留县有客车开往杨市,途径军区门口,一天两班,早上发车中午回程,中午发车傍晚回程,人头一毛车票。
姜宁不在意两毛钱,就是见识过林县那辆破客车,作为刚晕过火车的人,她有些犹豫。
“砰,砰砰。”
姜宁正斟酌着,忽听见门外有仍敲门,来人是女的,还高声喊道:“赵家嫂子,赵家嫂子。”
“赵家嫂子”听起来有点儿老气,头回听见挺陌生的,不过姜宁还是立即去开门。
这是军属区,虽在营区之外,但也是军区的一部分,安全是没问题的,这叫门的肯定是她的邻居。
打开门一看,果然有四五个妇女,年龄从二十出头到三十都有,穿着半新不旧或青或灰的棉袄,一律将头发挽在脑后下方,作妇人打扮。
对方几个见了姜宁垂在胸前乌溜溜的大辫子,反而诧异,有嘴快的已经笑道:“这就是赵营长家的?哎哟哟,长得真水灵!”
这句是实话,有小道消息说赵营长媳妇长得好,有心理准备的众人一见,还是眼前一亮。
好标致好年轻的小媳妇儿。
说话的军嫂方脸高额,中等身材,看模样表现是个口直心快的,她笑道:“赵家嫂子你结婚了,咋不把头发梳起来呢?”
“我不会梳呢。”其实是不喜欢没学,乡下女人结婚后,基本都把头发梳起的,但例外不是没有,她脸嫩,辫子更合适,也没人叨叨过。
姜宁笑吟吟请人进来坐,“我姓姜,单名一个宁字,嫂子们是……”她适时停顿,面露疑惑。
“我叫曹来喜,男人也在一营,是一营副营长,他跟赵营长熟着呢。”
曹来喜男人是赵向东副手,他们关系还相当好,一向爽朗的曹来喜更添几分热络,“姜家妹子,你刚来,有啥不懂问我就得了。”
对方丈夫就是邵刚,昨晚来帮忙搞卫生的人之一,姜宁记得是个魁梧的黑脸大汉,笑道:“那麻烦嫂子了。”
“这有啥?”
接下来其他几人也一一自我介绍,有三营营长卢贵的媳妇陈桂花,二营副营长葛援朝的媳妇郑翠娥,还有隔壁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