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宁心稍稍放下,瞅一眼输液瓶子,“我这针差不多打完了,等会咱们到家,先去对门一趟吧。”
这次事件归根到底就是小孩子打群架,没啥好严肃处理的,最多就是打伤人的孩子由父母领着,去伤者家里赔礼道歉而已。
这些都不关姜宁的事,安安纯粹一个编外吃瓜人员,母子俩都是被无辜波及的,没事就揭过去了。
对于姜宁来说,她唯一需要在意的就是陈嘉定小朋友,她必须尽力避免让这孩子吃亏。
过了十五分钟,输液差不多了,喊护士来拔了针头,一家人就回家去。
姜宁感觉自如,大夫也说了正常作息即可。等回家以后,她就收拾了一小篮子橙子葡萄,还有好些小孩子爱吃的干果,和赵向东领着安安,敲对面的门去了。
这水果当时被扔在地上,邻居收拾起来送到大门哨,兵哥刚才还回来的,她翻翻大部分还是好的,新鲜水灵,正适合当个小礼物。
开门的是个高大壮实皮肤黝黑的汉子,陈海庆和赵向东个头差不多,都是将近一米九的个头,五官不出色却目光坚毅,一双眸子炯炯有神。
“东子,咋不让弟妹和孩子好好歇着?”
陈海庆先端详姜宁和安安面色,发现两人气色未见异常,才没有继续劝说,侧身让开,请他们进屋坐。
陈家客厅有电视机录音机,还有一整套皮沙发,花瓶窗帘等装饰都是比较精致,很明显经济条件不错。
听说陈海庆投钱和退役的战友合伙做买卖,看来是顺遂的。
养侄子没啥经济负担,简洁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在这方面苛待侄子,陈嘉定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姜宁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婶子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救了你安安弟弟,婶子都不知该咋办呢?”
是真的,要是安安真被压了个正着,她受惊就不止这个程度了。担忧儿子,还有肚子里小的,连锁反应恐怕会很糟糕。
陈海庆摆摆手,“这是他应该做的。”
他拍拍侄子的肩膀,“小定随了你爸,都是好样的。”
这话很有分量,让陈嘉定眼睛“刷”地亮的,他仰脸看着陈海庆,“是真的吗?”
小男孩都崇拜父亲,尤其他父亲还是个为国捐躯的英雄,没什么赞誉能比这话更让他骄傲自豪了。
饶是陈嘉定早熟,也不禁露出期盼激动之色。
想起英年早逝的胞兄,陈海庆眸中闪过伤感,不过怕孩子伤心,须臾就压下了,他认真点了点头,“嗯,你长得像你爸,性子也随他。”
陈嘉定露出笑脸,他爸常年在外,即使他努力回忆,其实也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一切的一切,只能凭叔叔言语想象。
“不过你虽然做的对。”
陈海庆揉了揉孩子脑袋,目露疼惜,“但这身手却不咋地,你得和我好好学一学,就不会磕伤自己了。”
简洁端了茶水出来,微笑放在赵家三口跟前,侧头对丈夫说:“学啥呢?你得教育小定不许打架才对。”
她又轻斥陈嘉定,“小定,打啥架呢?你瞅瞅要不是你们打架,你姜婶子和安安弟弟也不用上医院!”
简洁这话实际水分挺大的,但听着却恍似事实,很容易把人带偏,姜宁连忙道:“这咋能怪小定,这打架的得有十几个孩子呢。”
赵向东也说:“这学一下身手是好的,打不打架另说,起码自保是没问题。”
“对。”
陈海庆深以为然,男孩子哪有不打架的时候?玩着玩着总有磕碰的,不管怎么样,自身强才不吃亏。
他打定主意,已经在琢磨该从哪着手教了,见妻子被大伙儿齐齐反驳,他又安抚几句,“打架也确实不太好,你说的也不错。”
他又笑道:“不过男孩子和女孩子不是一个养法的,咱们也不能拘得太紧了。”
简洁也笑笑,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是一直养姑娘么?没啥经验。”
“这怕啥?咱们家现在不是有小子了吗?养着养着不就会了。”
看得出来,陈海庆这话是真心的,他真把亲兄遗下独子当自己儿子养的。
不过简洁嘴角的笑意却有些僵。
姜宁着意观察,看了个分明,她松了口气,陈嘉定的境况比她想象中还要好。
简洁确实不大喜欢这个外侄,但当家作主的确是她的丈夫,她甚至不敢在丈夫面前表露不喜,陈海庆面前,她说话都是斟酌着来的。
陈家叔侄关系很好,陈嘉定虽然寡言,但对叔叔却很亲近,是能沟通的,有什么误会估计也容易解开。
“说到学习,小定今年都六岁了吧,要不干脆去上学前班得了,孩子早点打好基础,简姐也能轻松点。”
姜宁灵机一动,现在孩子上小学的年龄是七周岁,但前面却还有个可上可不上的学前班。早点打好基础,还能减少和简洁接触,少受气少产生摩擦,挺不错的。
现在九月,虽已开学,但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