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茸的大脑袋,凑在自己怀里,被他这么一搅合,姜宁那些许不自在倒没了,她敲了一下他的大头,“没啥,赶紧给儿子拍拍去。”
赵向东给儿子拍了嗝,然后放回小床上让他睡着,从保温壶里倒了热水兑好,再把干净的巾子投湿拧了。
他得寸进尺要给她擦拭,姜宁抢了两次没成功,索性就随他去了。
擦吧擦吧,不嫌憋得难受就好。
赵向东擦得够久的,憋得也真难受,但他却心满意足,完事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笑道:“咱儿子的饭真香。”
姜宁推推他的大脑袋,没好气,“边儿去。”
安安还小,奶吃不完,剩饭丈夫磨蹭着还给解决了,她倒省了事儿。
两口子搂着腻歪好半晌,赵向东又催促媳妇儿躺下,姜宁摇摇头,“我躺得骨头都疼了,下地走走吧。”
有大夫说过的话在前头,赵向东从善如流,拿了厚衣厚裤给她穿上,又压了压帽子,才扶起她起来。
姜宁被照顾得无微不至,她微笑亲了丈夫侧脸一记,以作鼓励。
赵向东嫌弃这奖励太轻了点,得自己索要个满意的。
好几分钟后,姜宁才开始正式遛弯,她侧耳听着外面的鞭炮声,笑道:“快过年了。”
今天除夕过年,她都得待在屋里坐月子,团圆饭吃不了了,而且还得继续吃月子餐加哺乳餐。
遗憾倒没啥遗憾,反正一家人都住一起,而且预产期在年末,姜宁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她笑道:“咱儿子没等到过年才出生,就很不错了,不然呀,咱一家子现在还待在医院。”
赵向东探头看看呼呼大睡的儿子,笑着点头,“是呀,咱安安真会挑时候。”
安安出生时天气也好,不像现在又是风又是雪的。
姜宁唯一惋惜的,就是丈夫的假期已经过去一小半,他很快就得上学去了。
今天是安安出生的第五天,赵向东的假期也过了五天,等到年初五,他就得销假返校了。
还有十天,她挺舍不得的。
不过既然无法改变,还是不要提起来破坏气氛了。
姜宁按下不提,搂着丈夫胳膊继续遛着圈儿,不过没等走几圈,她却想起另外一事儿。
“哎!东哥,安安出生你告诉爸妈没有?!”这里的爸妈,指的是赵父赵母。
其实姜宁这几天,一直隐觉自己有啥事还没做。但生产时的筋疲力尽,新生儿子的嗷嗷待哺,哺乳,还有伤口的疼痛,让她没心思静下来细想。
她一拍脑门,生个孩子,还得一回健忘症了,自己以前可没这毛病。
赵向东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安安出生第二天,我就给爸妈打了电话回去了,你别慌。”
姜宁近日受的罪,他看得真真的,赵向东并没有认为媳妇儿有啥不对,这活不是应该他来干的吗?
他细心安慰媳妇,“爸妈很高兴,让我好好照顾你和安安。”
事实上,赵父赵母还对亲家连连表示了歉意。毕竟林县这片地方,儿媳妇坐月子,伺候的都是婆婆。
现在赵向东两口子距离远,赵母不但得照顾生意,她闺女也快生了,实在是没办法走开,于是只能拜托亲家。
哪怕知道姜父姜母肯定很乐意照顾闺女,但一码归一码,赵家不占理,态度还是得摆端正的。
“没事,这大冷天的,还好几百里地,还是别让爸妈折腾了。”
婆婆出来伺候她坐月子,肯定没亲妈照顾的舒坦,况且带着婆婆住娘家也不合适,姜宁是不是还得回小洋楼住?
还是算了吧,赵母留着照应赵玉燕得了。
说起这个,姜宁好奇问:“东哥,燕子生了吗?”
这小姑子几乎和同时她怀孕,预产期也差不多,安安刚进入预产期没几天就出生了,那赵玉燕呢?
她对赵玉燕没啥好感,平时自然不会特地惦记着,儿子出生后占据了她全部心神,倒是忘了这茬子事了。
“我给爸妈打电话的时候,燕子还没生,不过也快了,她预产期还比你早几天。”
赵向东问得很详细,“妈说燕子怀相不错,卢家看着也还成,吃的喝的一点不缺,现在就等着孩子出来了。”
事实上,既然都娶进门了,看在孙子份上,卢母也不会亏待赵玉燕的,她没咋亲自伺候,但不是有保姆吗?
赵向东对卢家没好感,也不愿意多提对方,扶着媳妇儿回到床边,“燕子一生了孩子,爸妈就会给咱们来信,你别着急。”
他打电话回家是在医院,现在出院了,赵父赵母要通知儿子儿媳,只能寄信。
姜宁其实不急,不过吧,事情往往经不起念叨,没说之前一点消息没有,一说起这事儿,当天中午,赵家的信就到了。
姜红兵隔着窗户问了小妹外甥,再让赵向东去外间开条窗缝,他把信塞进来。
今年过年大概没啥好天气,这两天又是雨又是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