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想起那时候的事情,心中阵阵酸涩涌起。
“哎……总之,三哥后来也放弃了太子之位,去求父皇封王,然后再也不问政事。”
“那,现在二皇子为何还要杀了景升?”宁瑶问道。
“因为不放心。”顾景礼眼中划过一抹狠厉,“二哥担心三哥只是做做表面。”
“可是,三哥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这几年,二哥的动作,三哥都知道,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二哥却越来越过分,现在,连逼宫都来了。”
顾景礼想起刚刚十四来报,对顾景越,他们,已经彻彻底底的失望了。
宁瑶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是,二哥就是这样想的。”
“皇家最忌讳的本就是兄弟相残,没想到,你们也会。”宁瑶不由得感叹。
“我们不想抢二哥的,也没想着要强。”
“可是,他不是这样想的,况且,他也不信。”
“是,他不信。”
“所以,除掉你们,是他最好的办法,永绝后患。”
顾景礼皱眉许久,才重重点头,“是。”
两人没再说什么,就站在这台阶上,一人眺望景王府的方向,一人只是沉着眸眺望远方。
一人担心。
一人伤心。
“五哥,来了。”不久,顾景德从阶梯下走了上来,一袭深红色的长袍迎风猎猎。
顾景礼点头,“那便来了吧。”
随后,他转头看向宁瑶,“皇嫂,你在里面呆着,不要出来。”
“放心,不会有事的。”他见宁瑶皱了下眉头,宽慰道。
“你们……”宁瑶看了眼顾景礼和顾景德,“要小心。”
“好。”
说着,他们目送宁瑶进了裕华殿,关上殿门,他们两才安心地朝目的地去。
御书房。
“越儿,你这是作何?”皇帝顾平生看着顾景越带着一队人马前来,眼里闪过一抹危险的厉色,沉声道。
顾景越缓缓走过去,嘴角始终带着淡淡地笑。
“父皇,您年事已高,儿臣在想,应该要帮父皇分担了。”
“你在逼我?”
顾景越在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手指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儿臣怎么敢?”
“儿臣不过是想让父皇可以好好安度晚年,这不是作为儿臣应该做的吗?”
“逆子。”顾平生气得发抖,站在桌后,伸手颤巍巍地指着顾景越,“你这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顾景越冷笑,“父皇,我孝顺您,怎么就成了大逆不道了。”
“那顾景升做的话,您是不是高兴得双手奉上?”
顾景越收起冷笑,脸色愈来愈沉,“还是说父皇还想着三弟回来,当这个太子,继承这个皇位呢?”
顾平生冷哼。
“父皇,您一直不立我为太子,不就是因为三弟吗?”
“那如果的三弟,死了呢?”
“你做了什么?”顾平生心一颤,赶忙问道。
顾景越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怎么?父皇是着急了吗?”
“他可是你弟弟啊。”顾平生怒吼。
“哈哈哈哈。”顾景越却是笑了起来,似是笑出了眼泪,他伸手擦了擦眼角,“我弟弟吗?”
“父皇,你终于想起我是哥哥了是吗?我是这东莱国的长子了是吗?”
“我的弟弟不是差点就要踩在我头上,成了这太子,甚至了未来的皇帝了吗?”
“我这个弟弟,可厉害了。”顾景越越笑越欢。
顾平生眯着眼睛,冷冷看着这个有些疯魔的顾景越。
“父皇,我就是想除掉我的弟弟,您待如何?”
“二哥要除掉三哥,有没有问一下我们?”还不待顾平生回答,御书房门口,传来顾景礼的声音。
顾景越猛然一惊,从椅子上站起,就看见顾景礼和顾景德各自持着带血的剑,已经走了过来。
他放目远眺,御书房外,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
“你们……”顾景越冷声道。
“二哥很意外是吗?”顾景礼对着顾平生一个简单的拳礼之后,便朝顾景越走去。
“二哥是不是很意外,我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
“是不是很意外,我们怎么知道二哥的行动?”
“是不是很意外,二哥说好一起的那些人呢?”
顾景礼有恃无恐,静静地立在那边,等着顾景越回答。
“你们做了什么?”顾景越咬牙切齿。
“也没做什么。”顾景礼笑笑,“只是听三哥的话,小心提防着,二哥每一次动手,我们都嘛不会落后。”
“不知道二哥你,察觉到了没有?”这一句,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