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虽然没受什么苦,可这天牢的环境可想而知,真是叫人难以忍受。
“对了,我娘呢?”夏桐忽然把目光投向后面的西风。
话落,后者只是慢慢回道:“夫人跟夏老夫人等女眷在另一边,并无大碍。”
听到人没事,夏志安松了口气,她身上还穿着白色囚服,也没有去吃东西,而是神色严谨的看着夏桐道:“只要你保重自身就好,切莫把自己给搭上去了。”
看到父女两有话要说,西风立马摆摆手让其他人跟着退下。
不过夏霖等人则就不赞同了,连忙一脸希冀的看向夏桐,目光灼灼,“如今能救夏侯府的就只有摄政王,否则府中数百年基业将会毁于一旦,你可明白?”
☆、忏悔
夏桐非常不喜欢别人用这种逼迫的语气和她说话, 谁管什么夏侯府, 她要救的是她爹娘,夏侯府与她有什么关系?
“大伯说的桐儿都明白, 只是王爷的心思也不是我能猜透的,现下我只能尽力而为罢了。”她一副为难的叹口气。
闻言, 夏霖还欲说什么,一旁的夏民却是拉了他一把,忽而笑着上前,面上一脸和蔼,“此事慢慢来,你也不必着急,看王爷的态度必定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你爹说的对,只要你和凝儿安然无恙,一切都还有转机。”
话落,那边的夏凝却是红着眼啜泣一声,“都是女儿无用,救不了爹爹祖母们。”
“说的什么话,相信世子也是个明白是非之人。”话虽如此,可夏民面上还是难掩忧愁。
牢房中氛围忽然凝重起来,看着这空荡荡的墙头, 夏桐心情也很沉重,大家都知道这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解决。
“对了,那日太子殿下是如何中毒的?”她忽然问道。
说到这, 夏志安几人都是一脸神情肃穆,似在回忆着什么,最终还是由夏民率先道:“说来也奇怪,若说是酒菜的问题,可我们都吃了也不见有事,可如果是酒杯的问题,但太子殿下起先并非坐在那,所以我们都是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是哪里被人钻了空子。”
“除非不是酒菜的问题。”夏霖正声道。
夏桐没有说话,她只想知道这次是不是三皇子动的手,还是说另有其人?
说话间,牢房外忽然传来阵阵脚步声,听声音,来的人不在少数。
不多时,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逐渐走了进来,目光阴冷的扫过几人,“本殿下让人好好招供他们,可看起来,夏大人几人过的倒是悠哉的很。”
男人身着一袭深蓝锦云华服,玉束高冠,面色阴冷摄人,后面的狱卒的却无人敢言,只有夏桐不咸不淡的看了对方一眼,“招供并非屈打成招,不知三皇子打算用何种法子招供呢?”
来人不是三皇子还有谁,此时看到夏桐等人,神色顿时阴沉一片,刑部是摄政王的天下,看起来,那顾秦当真是舍不得自己老丈人受苦了。
“何种法子并非王妃能插手的,不过本殿下今日前来也并非让她们招供,因为本殿下已经找到了夏侯府下毒的证据,此时,是来提审的!”
话音刚落,夏霖等人皆是神色大变,他们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又何来下毒的证据?
夏桐冷冷的望着这个阴毒的男人,声音微沉,“就算找到证据,那也是交由皇上定夺,难道三皇子想妄自独裁不成?”
“父皇将此事全权交由本殿下处理,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到底意欲何为!”三皇子眸光一厉,猛地看向身后,“还愣着做什么,把里面的人都带走!”
“爹!”夏凝急的连忙拉住夏民。
一时间,三皇子带来的人纷纷进来抓人,夏桐急的只能死死拦在她爹身前,这一走,她爹铁定会去了半条命!
一群人都不敢动这个王妃,只能面面相觑的站在那,倒是三皇子突然走了过来,阴沉着脸猛地拔出侍卫的长剑,阴恻恻的指向眼前的女子,“本殿下的耐心是有限的,王妃再不让开,可莫怪刀剑无眼。”
霎那间,夏志安连忙将女儿拉至身后,摇摇头示意她不宜如此冲动。
“从刑部提人,殿下是否该过问一下王爷?”
不知何时,西风忽然出现在牢房外,冷着脸目光锐利的扫过三皇子,在刑部提人还如此猖狂,居然还敢对他们王妃动手!
看到他,三皇子脸色沉了沉,终还是冷声道:“这是父皇让本殿下全权处理此案,难道摄政王想故意包庇嫌犯不成?”
“此案波及众广,殿下应将证据交由皇上定夺,而不是私自提审。”
四目相对,两人皆各不相让,须臾,看着外面一众狱卒们,三皇子还是冷冷扫过夏桐,带着自己的人拂袖而去。
等着吧,就算顾秦护着又如何,夏侯府所有人都得死!
见人离去,夏桐猛地松了口气,只觉得西风来的可真是时候,有机会一定得好好报答人家。
“爹,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会把你们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