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痕,实在可怜,男人一手捏着那软软的颊肉,忽而拍拍那小脑袋,眸光深邃一片,“你是王妃,你说了算。”
话落,人便转身要离去,面上却不由闪过一丝厉色,那小孽种夜闯他府邸也就罢了,还闯到了这,看来是不想让那女人活着出去了。
没想到对方这么通情达理,可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夏桐顾不得没穿鞋,就急忙追了上去,“那个……我这个王妃其实就是个摆设,你看今天那个大方脸就对我横眉竖眼的,就跟要杀人一样,要是他真的对我动手怎么办?”
回过头,女子还一脸辩驳急切的模样,他视线微移,落在那双光溜溜的小脚上,烛火下似泛着莹光,粉雕玉琢的,眸光一暗,他忽然拦腰将人提起,跟抱小孩一样将人放至软榻上,语气微沉,“安分点。”
说完,人就径直出了屋子,似不爱与她闲扯下去,外面的清儿也偷偷望了眼屋里,轻手轻脚的跟了进来。
夏桐双手抱膝瞪着屋外,撇着嘴似有不满,这反派最近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到底是谁不安分?
“主子,您没事吧?”清儿递上一杯热茶给她压压惊,一边悄声道:“奴婢看王爷挺维护您的,刚刚还在给您撑腰呢,这下总不会有人说您不受宠了。”
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是吗?”
她也觉得反派这人稀奇古怪的,一下喜欢虐待她,一下又要帮她,果然男人心海底针。
“那是自然了,奴婢还听说过几日便是王爷的生辰,您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表示表示?”清儿神秘兮兮的说道。
闻言,夏桐愣了愣,一边拖着下巴沉思起来,她现在关心的是女主到底被关在了哪?
这王府虽然明面上的地方她都去过,不过其实还有很多地方都阴森的很,连她都不敢靠近,她就说女主跑不掉,果然如此,可书里写了,女主这次会被反派各种虐打,什么酷刑都会用上,书里最后还是男主找了株天山雪莲吊住了女主的气,跟着才将她身子慢慢调养好的。
对了,老皇帝不是把那株雪莲给了自己吗?可问题是女主现在到底被关在哪,要是她去的迟了,会不会真的一命呜呼了?
“您可以给王爷绣个荷包表示心意,王爷必定能明白主子的心思。”
清儿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送礼的事,夏桐敷衍的应了几声,跟着便躺在床上继续思索了起来。
虽然女主要救,但也不能白救,那个男二肯定会再联系她的,先看看对方诚意怎么样再说。
烛火燃尽,黑暗重新笼罩四周,床榻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绵长。
次日醒来,那个红雪也不知发了哪门子疯,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不管屋里进出什么物件都要被她检查一番,搞的院子里气氛格外肃穆诡异。
门是敞开的,清儿提着一个篮子就往屋里走,可刚到门口就被一柄长剑骤然拦住。
扫了眼篮子里的丝线绣料,红雪冷着脸翻看了好几下才放人进去,跟着继续犹如一尊门神一般守在那,让人望而生畏。
夏桐正在里面选荷包的花样,亲眼见证了门口的一幕,气的小脸一青,顿时就往外走去,“怎么,本王妃是你的犯人了?”
这个红雪跟那个大方脸就是一伙的,肯定是怕她和那个刺客联系,出卖府里的消息,才把她看的这么严,人家反派都不急,这两个人还越俎代庖了!
“属下只是要确保王妃的安全而已,以免有一些鱼龙混杂的东西混了进来。”红雪看都不看她一样,依旧环着手冷冷的望着前面。
清儿拉了拉夏桐的衣袖,摇摇头,示意算了。
夏桐却认真了,直接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冷笑一声,“你若真这么厉害,昨夜怎会有刺客进来?王爷有你们这种属下,本王妃都不得不担心他的安危!”
“你——”红雪脸色一变,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她,面上全是冷意,“刺客是怎么逃走的,王妃应该比谁都清楚。”
外面清扫落叶的丫鬟皆低着头做着自己的事,当做什么都看不到。
闻言,夏桐小脸一沉,突然深呼吸一口,懒懒的扶了下鬓上的流珠,慢慢凑过脑袋低声笑道:“人就是我放走的,王爷早就知道了,可那又怎么样,我才是王妃,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不顾对方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她一边提过清儿手里的篮子,悠悠道:“过几日可就是王爷的生辰了,我得赶紧给王爷绣个荷包才行,免得被一些不怀好心的人耽搁了时间。”
夏桐一副小人得志的挑挑眉,又哼着曲子往屋里走,丝毫不顾外面那道冰冷的视线,这个红雪,她迟早得弄走!
“主子,这红雪姑娘会不会生气了?”清儿凑过来轻声道。
一旁正在选绣线的芳瑜却忽然低声道:“她对主子心怀不满,必定不能长留。”
此话正合夏桐之意,只是反派不肯把对方调走,她也没有办法,不过她是真的不爱绣荷包,枯燥无味眼睛都要绣花了,可是若什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