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那样。”一只半眯着眼打瞌睡的鸡淡定地说。
“是那只生病的□□?还没卖掉吗?那天晚上它趴在那里不动,我还以为它死掉了。”另一只鸡说。
“不要那个,就要这个。”时在风指着顾千一刚才自己挑的那半只鸡说。
顾千一转头看时在风一眼,既然他说了要这个那自己也只能站在他这边了。她笑着对正要把那小半只鸡放到称上面的老板说:“呵呵,老板,我们还是要这个,要一半就行。”
“你要是不好卖我们就不要了。”时在风说。
老板听了有点不大高兴,但立马又换了脸色,笑着说:“好卖,好卖,怎么能不好卖。这个要一半是吧?”
皮蛋围着一只被绑住双脚、放在地上的鹅玩。那只鹅本来看厌了来来往往的人,眯着眼睛、趴在地上假寐,现在经皮蛋一番挑逗,正气势汹汹地伸长脖子盯着皮蛋,时不时还张开嘴做出咬它的动作。
“你围着我干嘛?给我走远点。”鹅伸长脖子说。
皮蛋看它把脖子伸过来,故意抬起一只脚去够它的头。
“你别以为我现在被绑着就奈何不了你了,我的脖子照样可以动,嘴巴也可以动,你给我走远点。”鹅把脖子伸得更长。
“哈哈,咬不到我,你咬不到我。”皮蛋挑衅地故意靠近鹅两步。
鹅往皮蛋那边扑腾一下,使劲伸长脖子朝皮蛋咬过去,但没咬到,皮蛋及时地退开了。鹅不甘心地连续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这时正好有个人从它身边经过,它伸长脖子就去咬那个人的裤腿,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看,我谁都敢咬,你再围着我试试。”鹅威胁说。
“但是你咬不到我。”皮蛋无视它的威胁继续围着它来回跑跳,时不时还伸出一只腿去逗它。鹅被它气得直扑腾。
家禽区边上就是卖鱼的,没有了鸡鸭的吵闹,这边要冷清很多。一条鱼停在氧气管口附近,张开嘴往外吐着泡泡,发出一长串的声音:“啊…啊…”
另一条鱼游过来学着它吐了会泡泡,问:“你在干什么?”
“我在吐泡泡,你看它一直都在吐泡泡,吐了好多。”它指着氧气管说。
“对啊,它一直都是这样。”
“很神奇吧,它可以吐这么多泡泡,一直都不休息。我们来吐泡泡比赛吧,看谁吐的多。”
鱼缸中间一条鱼一边不紧不慢地游着,一边不住地念叨:“游啊游,游啊游。”好几条鱼跟在后面学它。
另一条鱼在一边重复着贴着鱼缸壁自由往下坠的游戏,还喊其它的鱼加入这个游戏。
人总是喜欢把还没做的事情在想象中放大,想象其中的各种艰难险阻,以至于越来越不敢面对,直到真的去面对时才发现,原来也就那么回事,以前所有一切都是自己吓自己。时在风很高兴顾千一把他带到了菜市场,让他认清了这个事实。
☆、耋耄爷爷会死吗
从菜市场回来,王奶奶递给顾千一一个包裹,是他们去买菜的时候她帮她签收的。顾千一拿着包裹看了看,疑惑地说:“我最近没买什么东西吧?”
“这你得问你自己了。”时在风说。
“是没买东西呀,就是前几天帮同学刷了个单,不会是他寄的吧?”顾千一拆开包裹,里面是一条浅蓝色的超短裤。她拿着超短裤比了比,高兴地说:“还真是他寄的,给他刷个单他还免费送我一条裤子,以前给别人刷单可从来没收到过东西。”
王奶奶摸了下裤子,说:“这裤子料子还不错。”
“对啊,摸着还挺舒服的。晚上回去多拍几张照片,给他个买家模特秀加五星好评。”
时在风看着顾千一手里的裤子,突然问:“男同学?”
顾千一沉浸在意外收到裤子的惊喜中,点点头:“是啊,现在他自己在开网店,卖女装。前几天他叫我帮他刷单,想不到他还真的把裤子寄了过来。这裤子在他店里也要好几十块钱呢。他这么好,必须给他个买家秀,好好夸夸他的东西。”
“嗯,那是挺好的。你拍几张好看的照片给他个买家秀,然后他想你的时候就可以时不时地翻出来看看。”
听了这话,顾千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额,我同学才没那么猥琐。”
“男人的心思男人最懂。”时在风说。
“小顾,别听他瞎说。别人寄东西给你,夸一夸也是应该的。”王奶奶笑着说。
晚上回去后,顾千一穿着那条裤子,本来想拍几张上身图,给个买家秀的。但时在风的话老是在她的脑袋里徘徊,虽然觉得自己的同学不是那种人,可心里却因为时在风的话出现了疙瘩,最后犹豫再三,只是拍了裤子的静物照放了上去。
今天被科普的小老鼠平均寿命的事还是影响了顾千一。她虽然决定让动物们不受真实寿命的限制,但这件事却让她想到了另一件事:现在故事这样平稳地发展下去都没什么激情了,必须来点猛料。而猛料无非就是生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