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杂草,地上满是深色污迹,水潭里漂浮着各色厚浊油腻的污渍,空气中弥散着刺鼻的气味。难怪找不到,这里连鸟虫都不愿意靠近。
他走进早已锈蚀毁坏的大门。“把钱扔到一边,脱掉外套,把手举过头。”突然一个声音从前面的厂房里响起。
时在风照他说的,把钱袋扔到一边,脱掉外套,然后举起双手,随即感到后脑勺被什么顶住。
“别乱动,往前走,我的枪子可不长眼。”那人戏谑地说。
时在风被他用枪指着走进厂房,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情况,突然一阵劲风刮过,腿被人从后面打了一棍,顿时腿上吃痛,半跪在地上。
“他娘的,害得老子蹲大狱,你他妈找死。”接着又是一闷棍打下来。
时在风被打得一手支在地上,闷咳一声。“是你们?”时在风说。被他送进监狱的也就只有上次偷猎的那伙人,而且这个人的声音他记得。
“对,就是老子,老子也不怕你知道,你当初害老子进监狱,今天这就是报应。”
“简阳呢?”
“还想见那娘们,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刚子说着举起棍子又重重地打下去,好像要把他们几个人受的牢狱之灾都发泄出来,打了一阵,心中的恶气稍微平息了点,他说:“把那女的带出来。”
一个蒙着面的男的走进一间房间,然后把捆绑着的简阳带了出来。时在风一见简阳就想站起来冲过去,但立马就被枪顶住了头。简阳嘴巴被堵住,头发凌乱,流着泪挣扎着想往时在风那边去。
“臭娘们,给我老实点。”拽着他的蒙面男拿刀抵住简阳的脖子。
“放了她,你们要的东西我都已经给你们了。”
“放了她?那这么容易,等我们安全了自然会放了她。”
“你们是冲我来的,放了她,我可以当你们的人质。”
“你他娘的我们还没蠢到那种地步。”刚子说着一脚踹向时在风。时在风被踹倒在地。刚子又挥棍朝时在风身上打,旁边一个蒙面人也上去帮忙。“你不是挺能的吗?有本事还手啊?你他娘的。”刚子说。
时在风紧紧盯着抵在简阳脖子上的刀不敢轻举妄动。打了一阵,他们也打够了,刚子招呼其他人拿着东西,带上简阳离开。一伙人刚走出厂房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长啸,刚子知道事情不妙,赶紧招呼大家离开,可还没走到厂门口就看到几十只凶猛的大狗从门口及残破的围墙冲了进来,紧接着天上响起哗哗的振翅声,一群鸟朝他们围攻上来。
“不是说这地方很安全,这些畜生不敢来吗,怎么来了这么多?”
“他妈的,真他妈成精了,敢袭击人了,今天老子要你们好看。”刚子说着混动手里的木棍打。
“这么多,怎么办?”有人问。
“打啊,还能怎么办,我就不信还奈何不了这些畜生。”
时在风乘乱冲到简阳身边,夺过抵在简阳脖子上的刀,一脚将抓住简阳的人踢翻,把简阳抢了过去,给简阳松了绑。简阳一下子软倒在时在风身上。时在风扶着她,上下打量问,焦急地问:“有没有受伤?”
简阳留着泪,使劲摇头:“我没事,你怎么样?他们下手那么重。”
时在风把她抱进怀里,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别担心,我也没事。”突然一声枪响,时在风下意识的把简阳护紧在怀里。攻击刚子他们的狗和鸟受到了惊吓,一下子退了开来,鸟在空中盘旋,不敢飞下来,狗围成一圈,戒备着也不敢上前。
“你们这些畜生,有本事上来啊,不怕死就来啊,看你们谁躲得过枪子。”举着枪的人朝一只想上前的狗开一枪,狗又被吓退了回去。
时在风把简阳推进厂房里,让她待在里面别出来。他走到外围,让一边的狗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他捡起地上的一颗碎石头向他扔过去,正好打在他握着枪的手腕上。那人吃痛,枪差点脱了手。时在风乘着这个空档朝那人飞踢过去,枪被他踢掉,掉在了墙脚。另一个持枪的反应过来,调转枪口,向时在风开枪。时在风侧身躲过子弹,随即一个腾挪,上前扣住那人的手腕,只听一声脆响,那人的手脱臼了,枪也掉在了地上。动物们见他们失了枪,又都扑了上去。刚子知道时在风的厉害,他们几个光靠棍棒拳脚根本对付不了他,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动物在帮他,只恨自己只弄了两把枪,要是多弄几把也就不会这样了,他一边挥棍驱赶扑咬过来的动物,一边向掉在地上的枪靠近。动物们看出了他的意图,一只狗叼起快被他够着的枪跑了出去。眼看快到手的枪又失了,刚子气急了,发起狠来,眼睛都红了,嘴里骂着娘,挥动木棍一阵横扫,然后突然转向朝另一把掉落在墙脚的枪猛扑过去。动物们反应不及,枪被他抢了过去。他拿到枪后立即转身朝向自己扑过来的一条狗开了一枪,然后举枪朝时在风打过去。时在风正被人缠住,想侧身躲闪已经来不及。简阳见时在风有危险,喊叫着从屋里冲出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狗飞扑上去,替时在风挡住了子弹。另一只狗飞扑过去咬住刚子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