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想反驳的简阳,笑着说:“江总真是善解人意,能替我们双方都考虑得这么周全,这个提议不错,我们一定会好好考虑。”
“你过得好不好不管我的事,我只是不忍心看到阳阳跟着你这样的人受苦。阳阳,你好好考虑下。”江太宇说完就往外走。他实在是看不下去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了。
“江太宇,记得把这里最好的医生安排过来。”简阳站起来对着江太宇的背影喊。
“要是最好的医生没空,随便安排个专家来也行。”时在风也对着他喊。
江太宇气愤地大步往外走,用力把门摔上。
最好的医生没有来,专家也没有来,不过住院的这段时间各方面都很好,如果医院也按星级评分的话他们一定会给个5星。检查不用排队;护士态度极其好;医生查房查得勤,关怀备至;丰盛的营养餐不重样,端到床前,每天来探病的简阳也有一份;缴费都享受特殊待遇,医务工作人员直接到病房来收费。出院的时候住院费比一般人贵了一半,但医院的账单做得滴水不漏,让每项收费看起来都合乎情理。顾千一想找他们理论,被时在风拦住,说就当花钱买了个会员待遇。
住院一个月,不知道家里变成什么样子了,他到不担心小动物会怎样,没有他的管束它们活得更加滋润,他是担心他不在的这一个月家里被它们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他脑海里已经出现了各种家里仿佛遭抢劫后的杂乱情景,也想好了惩罚它们的方式。
住院的这段时间老黑有来过几次,但由于它的外表看起来实在太不吉利,最后被追赶得再也不能靠近。它第一次来是住院的第一天上午。简阳出去后他就闭着眼睛休息,隐隐地感觉不舒服,不是伤口的疼痛,而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警觉地睁开眼睛,瞬间被吓出一身冷汗。只见眼前一团黑,黑团中间一对圆溜溜的小眼睛在自己面上不足5厘米的位置死死地盯着自己,两个小眼睛中间还有一个尖锐的东西,都要抵住自己的鼻子了。怪不得别人都说它不吉利,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那一瞬间他要打它的冲动都有了。事后问它为什么那样看着他,它说它就是好奇。它飞到他床边他都有没睁开眼睛,它以为他已经死了,就想看看人死了是什么样子,本来觉得人死了跟没死一样,但他突然睁开眼睛了,原来他还没死,难怪跟活着一样。
老黑说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麻婆把持了大局,把家里的小动物收拾得服服帖帖。它不明白豆腐怎么受得了这么凶的老婆,不过它不怕它。虽然是它叫它来探情况的,但并不是自己听它的话,只是自己真的想来,要不然它才不会来,这么远的路,飞来飞去累死了,回去还要跟它们解释一大堆,回答它们一大堆的问题。它还说这是它这辈子活得最累的一段时间,要是他再不回去它就打算跟其它的鸟一起往南飞,去舒舒服服地过冬了。
有时它也会跟他说些家里的具体情况。比如:胖仔肥妞因担心思念他过度,只能靠吃东西来缓解,发现自己胖了一圈后坐立不安,于是又只能靠挖洞来减肥,已经在后院草地上挖了好几个洞了,挖完洞后又太累没力气洗澡,白毛变成了灰毛,灰毛变成了黑毛,麻婆劝它们不听,最后麻婆不让它们进屋,它们在外面待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自己乖乖地去池塘里面洗了澡。还比如:辣椒和花椒因为他不在没“食物”吃,饿得难受,于是偷偷咬烂一大包瓜子,被麻婆发现,麻婆让它们两吃了两天的胡萝卜,吃了两天胡萝卜后它们两说它们长得越来越像肥仔胖妞了;俏俏每天帮他打扫房间,辣椒和花椒有时候也会去帮忙,但它们两经常干着活就在他床上打起来了,打扫完后俏俏经常趴在他房间的阳台栏杆上晒太阳睡觉,看到它回去就立马醒了过来,它已经成它的闹钟了;豆腐按照麻婆的吩咐巡视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每天在别墅里里外外走来走去,从来没发现过问题,连肥仔胖妞挖的那么大的洞它都没发现,它还在辣椒花椒咬烂那包大瓜子后偷偷藏了好大一把在肥仔挖的一个洞里,一天它从那个洞里出来正好被它发现,不过它出于人道主义没有告发它,但是后来它却被辣椒花椒告发了,原因是它们看到它偷偷嗑瓜子,它不承认,说是它们眼花看错了,于是它们就去让麻婆证明它们还年轻,不会眼花;辣椒花椒教长命百岁爬树,耋耄说它可能要看到会爬树的乌龟了,但后来两只乌龟没学会,它也就不可能看到了,不过它们正在学肥仔胖妞走路,他回去可能会看到会走兔子步的乌龟。
出院当天时在风把简阳支开没有让她陪同回家,这么久没回去了,说不定家里那群会干出什么让一般人难以接受的事,还是不要吓到她的好。自己的事是应该告诉简阳了,但必须以一种愉快的方式。
简阳跟医生再三确认可以出院后,又对时在风嘱咐一大堆,才相当不放心地把他送上车,然后又折回去加医生的微信,说万一回去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他。医生又再三跟她强调时在风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实际上要是他们愿意早就可以出院了,他以他医生的名义担保,除非他回去做搬砖这种苦力活,要不然绝对不会出问题。医生说完后简阳用很怀疑的眼光看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