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死不了的。”
“还说这样的话。”王奶奶责怪道,“你看你,怎么弄的,弄成这个样子?下午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奶奶,我头晕。”时在风说。
“你等等,我去给你弄碗红糖水。小顾你看着他。”王奶奶说完就往家里跑。
“嗯。”顾千一小声答应。
“你怎么还在哭?我都被你吵醒了。”时在风勉强扯动嘴角,开玩笑说。
要是平时顾千一早就怼了回去,但现在她只是高兴地想哭。时在风总算没事了,没有像自己不敢想的那样。刚才她心里面只有害怕,不敢想也不愿意想时在风会出什么事,但是她知道那些她不敢想不愿意想的都是很可怕的。
她想放开他,收拾下自己眼泪鼻涕混到一起的尴尬局面。但她的手刚想松开,时在风便更无力地往她怀里靠。
“我头晕。”时在风虚弱地说。
顾千一刚放下去的一点心又提了起来,看一眼他捂着的伤口,哽咽地说:“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下,不会有事的。你可以闭着眼睛休息会,但是不要睡过去了。”
救护车总算来了,王奶奶让顾千一先跟着过去,自己收拾下东西过会去医院找他们。救护车上,时在风重新握回顾千一的手,这手握过一次他就不想再放开了。顾千一以为他是害怕,需要安慰,所以就让他握着,而且这样握着自己也心安。
经过一番输血抢救,时在风被送进了病房。王奶奶在时在风抢救时提着一大包时在风的日用品来了。医生对她们说明了情况,说时在风腹部刀伤很深,差点伤到肝脏,受伤后伤口没有及时处理,还剧烈运动,造成伤口出现二次撕裂,而且失血过多,送来时已经出现休克症状,不过幸好抢救及时,没有出现严重的后果。
顾千一听完后浑身打颤,只觉得后怕。“太危险了,幸好没事。”她对王奶奶说。
王奶奶看一眼床上昏睡中的时在风,也是一阵后怕:“就是,小时福大命大,幸好没事。要是晚一点,哎,不过幸好没什么大事。”王奶奶叹口气,问,“小顾,到底怎么回事?小时怎么突然受伤了?我今天下午看到他还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他就突然那样出现在客厅里,还受了伤。”顾千一也一直在心里问这个问题,不过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时在风没事,其它的以后可以慢慢问他。
“也不知道在外面碰到了什么事,竟然被刀子捅了那么大一个口子。下午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
对呀,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受伤,受那么重的伤后也不赶紧到医院来,反而去我家里。顾千一看着病床上的时在风想。
顾千一让王奶奶回家休息,自己守在时在风床边,半撑着脑袋盯着时在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时在风凌晨醒来,看着趴在床边的顾千一。闭着的双眼还在不住地闪动,睡得很不安慰,是在做噩梦,眼角还残留着没擦干净的泪痕。他把手停在她眼角,大拇指轻轻摩挲那点残留的泪痕,像是想磨平她一直的担忧害怕,也想磨平自己的思绪。手指慢慢下滑,覆上她的脸,微凉的脸上没有了先前的惊恐,但她心里面的惊恐却一直没有消退。她被吓到了,自己不该贸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说好要找她算账,可自己又怎么舍得找她算账,她比自己还要担惊受怕,而她的担惊受怕又反过来让自己更加担惊受怕。看来自己是要被她牵着一辈子了,不过,反正是她,也无所谓。
眼睛不再闪烁,也不那么担忧害怕了,看来噩梦出现了转折,终于可以睡安稳了,可是脸还是有点凉。时在风伸出另一只手拿起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高。
顾千一睡梦中寻着他覆在她脸上的手,稍微抬头把它枕在下面。
早上,时在风先醒来,醒来后就无所事事地盯着顾千一。睡得这么沉,看来昨晚上太累了。他垫在她脑袋下的手被她握着。他动一下这只手,想反握住她的手指,但却惊醒了顾千一。
顾千一睁开眼睛:“你醒了?”
“我的手麻了。”时在风说。
顾千一赶紧放开他的手,直起身子,尴尬地说:“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睡的把你的手压在下面了。”然后像突然清醒了,紧张地问,“你什么时候醒的?有没有好一点?还痛不痛?”
时在风心头一暖,笑着说:“你的表情好吓人哦,幸好我得的不是心脏病,要不然刚醒来又要犯病了。”
顾千一收敛一点自己的表情:“没跟你开玩笑,你有没有好点?”
“没事了。”
没事了脸还那么白,顾千一心里嘀咕。“我去叫医生。”顾千一站起来。
“不要去,我不想一大早就被他们围着。”
“可是——”顾千一看他一眼吞回了后面的话,又坐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她抬头说:“昨天吓死人了,时在风,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这个故事有点长。”
“你不用说得很详细,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