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轻拍手掌。
两名禁卫挟持着霍连杰走进来。他早就被带进来了,没有过来而是领进旁边的屋子。
陈源一甩衣袖,气势大变,笑的耐人寻味。“你方才说的话,朕很受用,甚至,几乎就要如你所愿了。”
几乎?齐悦然欲言又止。听他继续说道:“只可惜,你不该带他一起来。”他指着霍连杰。
齐悦然:“不是我带来的。”
“可是你也没有赶他走。”
霍连杰笑道:“恰好同路而已。我都说了,是来见陈国皇帝你的。”
陈源冷笑:“朕为什么要见你,你有这个资格吗?”
霍连杰哈哈一笑,大咧咧坐在一张椅子上。“我能出现在这里,你说有没有资格?”
陈源吃瘪,扭头看向齐悦然:“出门在外多年,你居然委屈自己至此,连这样的无赖都可以容忍!”
齐悦然:“没办法,外面不比宫里,什么人都有。”
“所以,你也堕落了?”
齐悦然:“皇上就是这般看待宫外百姓的吗?”
霍连杰敲了敲桌子:“说正事。”
陈源看着齐悦然:“朕将你视作珍宝,你呢,不声不响就生下一个孩子!你置朕的颜面与何地!”
“你已经娶了皇后,还不许我嫁人?”
“你若堂堂正正嫁了也好!”陈源咬牙切齿,恨其不争。
“那就是我的事了。”
“她已经嫁给我了。”
齐悦然和霍连杰同时出声,说完看向对方,各自眼神不善。
“哈!”陈源冷笑,“悦然,是真的吗?”
霍连杰:“当然是真的,不然今天我来干什么!”
陈源:“他是你杀父仇人!”
“反间计是吕沉出的,人是你父皇下令杀的,跟我没关系!”
陈源:“他是燕人!”
“你这个陈人也不比我好。”
“我在跟她说话你闭嘴!”陈源终于对霍连杰开口。
霍连杰:“她是我的女人,念在你们一起长大,之前的亲亲我我就算了,以后你们若有话说,我必须在场。”
陈源:“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离开?”
“当然,不然我就不来了。”
齐悦然皱眉,本来唤起陈源的回忆,对她心存爱怜和歉疚就好了,可霍连杰这头蠢驴一顿胡搅蛮缠,完了,事情已经不受控制了。
“霍连杰你闭嘴,你想害死我吗!”齐悦然吼道。
“你瞎了啊,我是来救你的啊!”霍连杰也不是忍气吞声之人,当即还回去。
“我用你救,你不害我就好了!”
“呵,你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没有我给我父王写信,燕陈交界的燕军吃饱了撑的跑来跑去换防?”
“交战是两国大事,你一句话能让你父王用兵,你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
“我给你说你不要不信,别人不一定,我还就有这个本事!这一战,我要他打他就能打起来!”
“真要打起来的话,你我怕是要一起祭旗了!”
“对啊,所以我们不能死。”霍连杰邪魅一笑,冲着她挤眼睛。绕了一个大圈,终于绕到重点了。
陈源看着霍连杰,眼中杀意闪现,暗暗握拳。
他今天敢来,就是吃定他不敢开战吗?
齐悦然眼珠动来动去,在两个男人间看来看去。最终转向陈源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有大志向的人。当初离宫,太后给我两条路,一是去太后母家住几年,准备做一个合格的皇后。另一条就是远离宫廷朝野,跟着闲云野鹤的师父。现在,你看到结果了吧。”
陈源不信:“你没有说过这些,母后也没有。”
齐悦然有些纠结:“我说句话你可能不爱听,我一直觉得,太后爱我简直胜过你了,好像我才是亲女儿似的。好多事,都是偷偷对我说。你说是不是我们小的时候,太后和我母亲把你我交换了?”
“胡闹!”陈源气的脸都红了,这种事能随便说吗,皇室血统最重要啊!
霍连杰开口打断他们:“所以你其实很早就知道你不想嫁给他是吧?”
是这样吗?陈源也紧张起来。
齐悦然犹豫片刻:“也不是吧,就是想出去走走看看,没想太多。那个时候皇后位似乎唾手可得,也就没怎么在意。反而是羡慕那些想去哪就去哪的人。”
“现在呢?”陈源问。
“现在也一样。”齐悦然肯定的答复,“我已经安排好,狼迹荒原的一切都交给悦霖和两位叔叔,我要像师父那样,到处走一走看一看。”
这是要放弃权力地位,让齐悦然这个名字消失吗?
这样对陈国的冒犯,似乎就减轻了一些。陈源看着她,神色有些动容。“我不想逼你,我只想你回来,你不明白吗!”
“回不去了。”她干脆答道。
霍连杰:“我们孩子都生了,你还想怎样?”
齐悦然知道他是帮她解围,所以他此时亲口认下孩子她也只当他逢场作戏,没有多想。大不了日后回报他罢了,如果今天能或者离开。
陈源:“你一再提醒我,看来是果真活的不耐烦了!来人啊!”
“别,别!”齐悦然赶紧出声,“有话好好说。你说的对,我跟他不合适,可已经这样了,我也没有办法。所以才赶紧着离开狼迹荒原,免得被世人看到戳我脊梁骨。我的软肋都告诉你了,你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陈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