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相逢未嫁时。”
张王指的是中唐诗人张籍与王建,都是以反映百姓贫苦的诗词闻名。
冉冉:叫你去你就去,少逼逼。
裴景容:带路吧。
岳怀治: 厉害了,我的姐。
☆、踏错
一个身着翠蓝马面裙,配散花水雾绿上衣的少女背影印入眼帘。
裴景容吸进去的那口气陡然吐了出来。
不是她。
怀冉听得声响,转过身来。
裴景容也不看她,垂着眼睛慢慢合上门扉。
也不进去,就靠在门边,手还放在门栓上,淡淡开口。
“不知岳六姑娘,找本宫何事?”
考虑年岁,再加上岳四少爷的态度,这位想必就是她的堂妹岳六姑娘了。
可笑他当初,还悉心研究过她家中姊妹情况。
裴景容知道是他误会了,也无意多呆。
不管这位岳六姑娘想做什么,都和他没有关系。
就是那句诗……裴景容的眉眼间染上一分煞气。
但愿这位岳六姑娘不要自掘坟墓、做出触碰他底线的事情。
裴景容漠然地想。
自己是个什么人,自己很清楚。
真要是狠起来,怕是顾不得这位六姑娘日后如何求饶了。
怀冉丝毫不知自己在裴景容眼里已经成了个怎样的女子。
等待的这段时间,怀冉一直构思着如何委婉暗示。
现在真见到了八殿下,反而觉得绕再多弯弯都无甚用处。
既然已经把人叫过来了,还是单刀直入最佳。
怀冉直视着裴景容,开门见山道。
“姐姐既已另嫁他人,殿下也另有佳人作伴,两厢圆满,又何必另生事端?”
裴景容那一瞬间的表情甚至是有些吓人的,怀冉完全是凭着一直憋的那口气才把话说完。
裴景容一字一顿重复道。
“两、厢、圆、满?”
明明是咬牙切齿的愤怒语气,却平白多了几分苦闷伤感。
怀冉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先前一直以为五姐上辈子能嫁给容王,是因圣人属意五姐才德。
虽然知道这位容王殿下待五姐不差,但这个不差,和最后的兵败自戕、举家落狱相比,怀冉自是毫不犹豫地插手了。
她也是这辈子参与进去来,才隐隐约约明白。
这位八殿下与五姐该是早就相识。
但事已至此,早就没了他们的回头路。
裴景容片刻失态,马上又收敛了起来。
他慢慢转悠着手上的佛珠,神色平淡地开口。
“你姐姐让你来的?”
怀冉心一横点了点头。
裴景容神色更冷,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转身就打算离开。
“若是觉得我行止不妥,就让她自己来找我。”
“我倒是不知道,她何时成了个躲在人后的胆小鬼。”
怀冉见他要走,一时情急,也不再顾忌彼此脸面。
“八殿下自是不惧,您是天潢贵胄,出了事也有人给您担着!”
“可他们难为得还不是姐姐!”
“算我求您发发好心了,给姐姐留条活路吧。”
“就算八殿下想留个淫/辱/臣/妻的名头,姐姐还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呢!”
裴景容听得冷笑连连。
“她想过她的好日子,我就该放她去吗?”
“她尚且不顾念我,我又何必作践自己,处处为她考虑?”
怀冉也恼了,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姐姐救你尚且被人斥责不通礼教,又怎么敢再妄自顾念你?”
“要是真有什么难听话传出来,怕是只有三尺白绫才可证她清白了!”
裴景容神色突变。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次换怀冉连连冷笑了。
“这话什么意思,八殿下又何必问我?”
裴景容呆站半晌,拂袖而去。
只余了两句解释。
“岳六姑娘今日若是为了沧浪亭之事而来,倒真是找错人了”
“不过……此事日后必不会再出现!”
闻得此言,怀冉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下来。
怀治一直候在书房外面望风,急得团团转,也不敢发出声响。
一见八殿下面沉如水地出来,赶紧放下手中根本没看进去的地志,安静跟上。
走前不忘回头,给了从书房里出来的怀冉一个“赶紧回去”的口型。
怀冉点头让他放心。
怀治忧心忡忡地走了。
回到广济斋的时候,已只怀程一人在了。
怀程拿一把小蒲扇,姿态悠闲地给身前红泥焙制的炉子有一下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