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将上前,一个用刀,一个用枪,挡在徐罡马前说:“来的何人,你敢是铜头铁包颈,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呀?居然胆敢先来侵犯我南城。”
徐罡此刻只想取了黄师宓兄弟性命,却不想冲出两个番将挡路,顿时大怒道:“你们识相的赶紧让他,否则丢了性命,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不要以为你们长得凶,便有有多大本事,若敢拦阻我的去路,定杀不饶!”
两名番将顿时大笑,其中一名通名道:“呸,大言不惭!听着,我乃是大南国皇帝御下大将军侬建侯是也,这位是大将军侬志忠!你不到南城还可多活几日,既然今日你到了南城,性命顷刻就要送了。哈哈哈~~~”
徐罡懒得和他们磨嘴皮子,大喝一声:“你休要夸能,放马过来,让我一枪了结你罢了!”说完,便策马冲去,刷的一枪望侬建侯面门直刺过来。
好枪法!”言罢,他也把手中紫金枪急忙架住,噶啷一响,枭在旁首,那马冲锋过去转背回来。
这时,侬志忠也迎了上来,将手中赤钢刀挥起,喝声:“小家伙,看刀!”话音刚落,一刀便望徐罡面门上剁来。
徐罡暗自叫声:“不好!”赶紧把火龙枪往刀上“噶啷”一抬,顿时感觉似有泰山般沉重,身子在马上乱晃,豁刺一声,马才冲过去,回马之前他的心中都仍在惊讶,想不到这个番将力气居然如此之大,自己方才轻敌,险些遭了他的道。
徐罡刚刚圈住马头,侬建侯又一枪刺来,他只得抬枪一扫,只呼得当一声响,将侬建侯的紫金枪格开!徐罡本事虽然厉害,如今却因为轻敌,被两个番将逼住,一时间并无机会调整,只好不停的招架,根本没有机会还枪!
他和二人再斗了十余回合,突然把钢牙咬紧,发动内劲,噶啷一声分开刀枪,照定二人面门,咽喉,左肩膊,右肩膊,两肋胸膛分心就刺,顿时只见枪影赫赫。侬建侯紫金枪在手中,噶啷叮当,叮当噶啷,前遮后拦,左钩右掠,钩开这枪,那枪又至;而侬志忠手中钢刀,也不停的钩拦遮架,遮架钩拦,上护其身,下护其马,挡开了枪,枪却又至。
这一场大战,又杀到有二十余回合,侬建侯、侬志忠打得是汗流浃背,徐罡也是吁吁喘气。那侬建侯一手枪法实不简单,左插花,右插花,双龙入海,使得是得心应手;那侬志忠手上钢刀也异常厉害,上面摩云盖顶,下面枯树盘根,且他力大如山,每刀砍下来,徐罡都微微觉得手臂发麻。
徐罡久战不下,不觉发起怒来,只见他把枪架在旁边,然后紧了一紧,运转全身真气于枪尖,若是仔细听去,似乎可以听得枪尖发出的嗡嗡之声。
他大喝一声:“杀!”然后嗖的一枪挑将过去,侬建侯顿时一惊,大喊一声:“不好!”可要闪躲已来之不及,正中咽喉,被挑落下马,很快便咽了气。
侬志忠见徐罡一枪挑了兄弟,不觉心内一慌,手中钢刀稍微松得一松,就在他这一恍惚之间,徐罡又横转枪杆子,照着侬志忠拦腰一击,轰隆一声便将他打翻下马来,鲜血直喷,一命身亡。
徐罡虽伤两员番将,自己也有些乏力,他赶紧在马上定了定神,深深呼吸了几口,调整了一下,便慢慢的走到了吊桥上面,望前一看,黄师宓、黄玮二人早在城门下面望着自己奸笑了。
徐罡两枪挑断吊桥铁索,越过桥面,又舞动火龙枪,了结了冲上来的番兵,直吓得无人敢上来后,才对着城门下的黄师宓二人道:“黄师宓,不对!张元、吴昊,不对!哎,算了,总之就是你们两个,是自己了结呢,还是要我帮你们?”
“哈哈哈~~~”黄师宓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大笑道:“臭小子,你如今还剩下几分力气?居然敢说如此大话!先打败我手下大将再说吧!”
黄师宓话音刚落,便从城门处又出来一番将,他头戴斗篷盔,高插大红纬,面孔犹如紫漆刷的一般,腮下胡须满嘴都是,身穿青铜甲,手中端着两柄大锤,座下是一骑青鬃马,他行至徐罡近前后,便大喝一声,犹如雷鸣,可见此人中气十足,必定不凡!
徐罡见此番将骁勇,忙扣住马,大喝声:“你又是何人?胆敢前来挡我去路!快留下名来!”
那番将回道:“你要问老子名姓吗?我乃大军师贴身护卫,无名无姓,你可以叫老子爷爷!”言罢,他大喝一声:“小子,看招罢!”便把手中双锤一起,望徐罡顶梁上盖下来。
仇人就在眼前,徐罡只想速战速决,只听他一声大叫:“来得好!”便举起火龙枪劈面相迎,不多几个回合,徐罡虽又有些力乏,这番也是发了狠,咬牙强挣,只见他一条火龙枪舞得是神出鬼没,在这番将左肋下,右肋下,喉咙处,胸前马头,不停的变幻!
番将手持大锤,虽力大如山,却又如何招架得住徐罡速快如电?战到十余回合,番将再也招架不住,被徐罡一枪挑将进来,正中前心,护心镜也被刺穿,只听噗咚一响,他便翻下马来,一命呜呼。
黄师宓二人本以为徐罡与侬建侯、侬志忠大战了一番,定然力竭,但为了保险起见,仍叫出随身护卫再去消耗,谁料徐罡如此威猛,且杀了他们护卫后,脸色都不变一样,似乎轻松异常,二人先前欲除徐罡为快的雄心壮志顿时一空,掉转马头便往城中逃中,并不停的大喊关城门——居然为了自家性命,置城外的两万余番兵性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