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都想的吗?如果不是对梓儿的亏欠,你以为我会碰你?”
容稷的动作将她上衣撕落殆尽,露出了消瘦莹润的双肩。
鸾依挣扎,她的脑袋还枕在桌上那套湿透了的鱼尾服上,旁边就是她这辈子最痛恨的绣春刀!
“容稷......你会后悔的......”
“是吗?可是我停下,你会更后悔!”
“你不是深爱的你的心儿吗?一个院子之内,你染指其他女人,她的心不会疼吗?”
鸾依说的何止是芷心,她说的就是这么多年来的自己。
“我与她,是鱼水之欢!而我跟你不过是逢场作戏!她乖巧,听话,懂事,从来都不像你!”
逢场作戏吗?
三年,碰她三次,次次都是逢场作戏。
这世间最万箭穿心的莫过于此!
“噗”的一声。
容稷下意识的闭眼,一股温热的血腥猝不及防,淬满了他的脸颊。
他低头的瞬间,瞳孔一炸,夜雨喧嚣的寒夜里,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第四章血染素衣
鸾依双目低垂,秀眉蹙成一团。
她胸前素白的衣衫淬满了星星点点的血珠,很快浸透,晕染,深深浅浅,像是春日盛开的桃花。
“鸾依!!!”
她挣扎的双手从他的胸膛前垂落,全身柔软如水,向地上坠入!
容稷伸出手臂将她敛入怀中,眼眸瞬间被她唇角的殷红灼出一片猩云。
“鸾依,你怎么了?”
鸾依闻言,厚重的眼皮微微一抬,看着容稷,唇角扯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他是在关心自己啊?
他那双眼睛不会说谎。
“我......”鸾依薄唇动了动,眉心又是一拧,一声呛咳,唇角又涌出了一抹猩红。
“鸾依!!!”容稷喉结一滚,胸腔像是被一柄看不见的长剑刺穿。
“我马上命人请大夫,你给我撑住!你若是死了,我便让你左家九族陪葬!来......”
容稷“来人”的人字刚到薄唇之畔,一声闷哼,忽然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鸾依抬头,容稷的身后已然立着一个夜行衣加身的玉面男子。
他手臂一翻,一道掌风关死了房门,这才快步来到了鸾依面前,将她抄入怀中。
“你怎么样了?青玄!”
“老样子,一时三刻,死不了!”鸾依喘息了一声,伸手扣住了那个黑衣人的手臂:“听我说,你现在必须出城。容府不是你的容身之处。”
“可是......现在城门已经封死,想要逃出京城,恐怕是不可能了!”黑衣男子顿了顿:“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连累你!”
“余善,你听我!”
鸾依死死的揪着他的夜行衣:“我不会让你死,我想办法让你出城。”
“怎么做?”
鸾依艰难的起身,爬到桌畔,颤抖着指尖从容稷那件银色鱼尾服里摸出了一张腰牌。
“拿着它!”鸾依脸色苍白,将腰牌按入余善的掌心:“衣柜里有一件容稷在升千户之前时候穿过的黑色鱼尾服,换上它,出城。出了城之后,把腰牌跟衣服放老地方。”
“可是,你怎么跟他交代?!万一出了差错!”余善看着鸾依。
“这个你无需担心,我自有办法!快点换上,离开,来不及了!”
事关他跟鸾依的性命,余善更是不敢耽搁。
顷刻间换好衣服,立在鸾依之前余善倚然是一个烈烈风行,让人不寒而栗的锦衣卫。
鸾依看着余善,依稀看到了多年之前容稷那张年轻的容颜。
她抬手帮余善整理了一下腰带,却被余善一把扣住了手掌。
“青玄,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山清水秀的南方水乡,离开这里。”
“别傻了!”鸾依看着余善,眼眶里飘起了一圈湿润:“我这具残躯,去哪里都是一样,左右不过一个死罢了。”
“青玄,不要说这些是丧气的话!就算是走遍大明的山河,我也要寻到你救命之法。”
“余善啊,老天爷若想收我的命,你拿什么来救我?”鸾依苦涩一笑,听碎了余善的心。
余善低头,垂首,一个生杀血刃的男人,眼泪却圈在眼眶中,烫的眸子灼疼。
这世间有太多他所无能为力的事情,就好比生在这混乱的世道,他根本没的选择。
余善手臂一带,讲鸾依圈入怀中。
“我一定会带你离开,我发誓!”
“先活着出去!”鸾依用力挣脱了余善的怀抱:“记住,血刃之间最怕的就是儿女情长,现在是,以后也是!走吧!”
第五章 去意已决
余善点头,脉脉的目光看了鸾依最后一眼,纵身一跃从后窗鱼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