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牠的体术之强,再大的阻挡也不好使,何况怪物老秃那中间只是一层薄皮,就算很紧,也没有阻住。
虽然不容易,还是被牠强塞进去。已经被榨得快要崩溃的老秃,终于有了一点点轻松感,鱼回场上的阿鹰身体也有点点变软。但狼图腾就惨了,牠的狼嘴压扁,被夹得说不出的紧,牠拔不出来了!
牠当然说不出来了,牠的上下嘴连同里面的舌头牙齿被压成一张薄饼,对老秃进行了半包围,牠紧紧贴在老秃的‘背’上,牠才真正是垫背的,就垫在老秃与沉重无比水之间。
大熊掌是为牠垫腹的。
几乎就在这同时,凰图腾也加入到牠们中来了。在狼图腾出嘴的同时,大熊掌也出招。牠也被砸得动不了,如何还能出招?
能!
牠也有牠的不可思议。
牠的一手之后还连着一尾,谁会想到牠是手尾相连而不是尾相连的。
而且,现在的熊尾巴不是都很短吗?
这条与熊掌相连的尾巴,却是一道壮丽的风景-熊尾壮丽,是真的。
熊手尾隐在暗中还无所谓,一被砸将出来,美得一千多万怪物观从都合不拢嘴。
熊掌洁白如玉不沾纤尘,熊尾富丽堂皇就是五彩的虹光。
难怪有熊族会崇拜熊图腾,单单是这种美,就能将所有的眼神都陶醉。
凰图腾见大狼头舍了牠,心气不由得暗中一松。
就在这时,熊尾猝然伸到。
熊尾只有五光,却有十索,将牠一卷,凰图腾还想吐火,却已经被五光十索缠得跟粽子一样了,犹其以鸟啄和鸟颈子被缠得最紧,牠连气都出不了,哪里还吐得出火来?
刹那间牠就被拉到熊掌之下,成为了五件套中最垫底的。
这下倒好,老秃一个冒失动作,连累了一串。有谁想得到,这么多强大得可以逆天的存在,将会被一滴减重得不到百分之二的沉重无比水压砸得一块儿摔死。
正在打横里猛撞过来的阿娿见自己的前世图腾体成了最垫底的,气得眼睛都红了,吓得眼睛都绿了,牠的双眼一红一绿,晧哠如月的脸色苍白如纸,‘汪!’地一声,以牠的几世之尊荣,竟然急出了一声狗叫。
这声犬吠中却是极度压缩了的一段诀语“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洞庭张乐池,潇湘帝子游。蜀山青,潇湘碧,何处山水不墓地。帝子葬何处,潇湘云正深。难求长生永,共赴潇湘云。”
一段诀语,就是引子,引出的是想不到,看不明,想不通的灵异怪事。
阿娿将孤城万仞山一放,不让它再撞过去,任由这宗重宝再度跌落尘埃,反而一把就扯脱轻飘飘的长裙扔将过去。这是长袖连衣裙。
牠以极轻,置换了极重。极重的孤城万仞山,对五件套是以创伤来换绝命的,一袭长裙又能做什么?
已经快要摔在鱼回场上通通爆成馅料的五件套组合体,落在了长袖上,还是长袖吗?
嘣!乱石崩云!牠们明明落在裙幅上,却砸毁了一座战略要地古荆州。
整座荆州城的巨石城墙崩上了天,全州城陷落千丈。
豁喇喇,裙领部位的汉水沔水冲破了山山岭岭,奔流而下,注处潇水河;
轰隆隆,长裙左袖上的蜀山受到荆州塌陷的拖累,蜀山兀,川水出,流入潇水;
哗啦啦,本来低垂的右袖举起来,照说地势更低的浙水,从东向西逆流,过五市经百镇到达湘江。
更离谱的是南海,裙摆招展,遥远的南海倒灌,翻翻滚滚到湘江。
阿娿的一袭裙裾,领和袖,就是山川江河,裙袂就是大海,古代主国的山川大地交汇其上。
山川社稷为衣履,这要何等神通才能仿织得出来?
莫非是出自于传说中的织女之手么?险之又险,五件套以毫厘之差,缪以数千年之久,相隔数万里之遥,跌落在某段历史上的荆楚大地上,砸陷一座城池,滚进了娥凰和女鹰的家乡水中,进了湘江最大的支流潇水。
摔在鱼回场上是空难,那是实以实,硬碰硬,以近乎八倍的音对撞,那是场子会砸烂,五件套会砸得渣都不好找。
但现在不同了,这是实对空,看起来破坏很凶,只是波拟的显像。
与江山社稷之重相撞之后,抵消了一部分沉重和。沉重无比水的重性还强,度也还在五倍音以上。
从水势大涨的潇水出来,五件套又滚进了湘江。
湘江的水涨了,以五件套组合体的庞大,也没顶在其中,随波逐流。
这还只是一件裙子吗?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两千七百多万个眼睛鼓得跟汤圆一样大,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珠子,是眼珠还是青冈果呀,怎么看不明白呀。
就连大能境的月龙阿信也不明白,因为这是已经出了大能境界的本事。
这是性与质的对抗,已经出了量化思维,而且质性能恒多久远,它们的时光就可以对撞多长。
到了质性层面,一衣可以带水,能为强的,当然能带多条水。
山水相连,能带水,只要有那个能耐,为何不可以带山?
昔有前辈大能李峤,在汾阴行走途中,忽然突破了大能境界,将目力所及的山川大地风物,化入眼泪中,再沾贴到衣服上,成就了一件千古名衣‘山川满目泪沾衣’。
山川满目泪沾衣,凡间的人以为是种韵叹。只有高高阶的修行者,才知道就是一件衣裳。就类似于阿娿这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