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非常多的,倒也还是热热闹闹。
拿着电话,陆龄恩思索了半响, 才说道:“我这边没什么事情, 就是想问一下郁泊那边,您是不是跟他说过什么?”
郁妈妈微微愣了愣,才说道:“你是指他出国的事情?”
陆龄恩听闻这番话就是一怔, 出国?郁泊果然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郁妈妈也没有把陆龄恩当做外人,把自己的打算都和陆龄恩说了一遍,等说完了才发现电话那头一直都是沉默的,不免有些奇怪:“郁泊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么?”
陆龄恩笑了:“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忽然想起给您打电话,我估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郁妈妈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郁泊的脾气就是这样,很多事情他都喜欢藏起来,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也是真的不容易。”
“阿姨。”陆龄恩轻声笑到:“我其实跟郁泊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算起来,我还得喊您一声岳母呢。”
郁妈妈抱着胸坐在了长椅上,过了好久才叹了口气:“我早就应该猜到的。”
陆龄恩望着街道上消散的霓虹灯,有些歉意的说道:“瞒了您那么久真是对不起。”
“没什么,只要郁泊乐意,我这个当妈的也没什么意见。”郁妈妈淡淡的说道:“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毕竟郁泊是我最心爱的宝贝儿子。”
两个人就这样在深夜的夜色里,说了很久,郁妈妈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她把郁泊小时候的事情全部都说了一遍,让陆龄恩见识到了一个真实的郁泊。
陆龄恩这才明白,自己其实并不是如同想象那般了解他,郁泊也有傻傻的小时候,和叛逆的青春期。
这些陆龄恩没办法再遇到了,可是很荣幸,他可以陪着郁泊走过青年以及老年,如果白头是一种浪漫,陆龄恩觉得自己是最有资格看到这一幕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陆龄恩便开车去了公司,他今天的心情还算轻松,公司一大早并没有多少人,而且还没有到上班点,早来的人完全都是一副闲散的模样,只不过在看到陆龄恩的时候赶紧装模作样的忙起来。
陆龄恩也没有去计较,而是直接推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刚推开的时候,陆龄恩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当即吓了一跳!
“啊!”
陆龄恩被吓的叫了一声,看着坐在办公椅上的柳涵惜,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柳涵惜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睡衣,宽大的睡裙把她整个人罩起来,让人只能看到她的脑袋,却看不清楚被藏在睡衣里面的身材。
而柳涵惜带着一个黑框眼镜,眼袋漆黑的抬起了头,从眼镜框边缘打量刚进门的陆龄恩,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问道:“今天来的还挺早?”
陆龄恩被她这幅打扮吓了一跳,愣愣的问道:“你昨天睡在我办公室里?”
说完这番话,陆龄恩就发现了办公桌一旁的垃圾桶周围,放着四五个吃完的外卖塑料袋,目测看到了面、烧烤、炒菜等食物,问道:“你昨天怎么没回家?”
柳涵惜困倦的眨了眨眼睛:“上班,顺便倒时差。”
她现在这副模样到不像是倒时差,而是像普通的熬夜青年,还是很邋遢的那种,完全把办公室当做自己的家了。
好在平常没有人进自己的办公室,而且隔间还有一个小房间留休息用,所以柳涵惜在这里过一夜也没什么。
陆龄恩看她这副模样笑了起来:“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是那么努力工作的人。”
柳涵惜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我可不是那种直接把工作甩给别人自己跑掉的人。”
被嘲讽了的陆龄恩也没有生气,而是走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一脸困倦的柳涵惜,说道:“你要是困的话就去后面房间睡一觉。”
柳涵惜甩了甩自己蓬乱的脑袋:“不去,免得人说闲话。”
陆龄恩笑了:“你去睡,我不在这。”
“你又要逃?”柳涵惜皱紧了眉头:“你知道我昨天加班做到几点么!”
眼看着柳涵惜又要发火,陆龄恩赶忙拦住她:“别着急,我是有事情做的。”
陆龄恩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探头问道:“我最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柳涵惜说道:“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陆龄恩又说:“我如果成功的话,你就可以喝喜酒了。”
柳涵惜闻言一愣:“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陆龄恩淡淡的说:“如果郁泊愿意和我一起的话。”
“呵。”柳涵惜嘲笑道:“你追了他那么久,到处说你是他男人,到现在还没把人圈在手里,还有脸跟我说,鄙视你。”
说完,还给陆龄恩竖了个中指。
陆龄恩也不生气,抿了抿嘴唇,有些沮丧的说道:“郁泊打算去国外治病,但是却不告诉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