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几月。
“这……属下不能确定,但听张府下人说安宁公主近日确实挑着吃食。”
“嗯,明日去看看再走。夜深了,早点休息。”萧晓叹了口气,说出来的话有些缥缈。
紫音应了一声,心下也有点惆怅。这安稳皇城里的心机城府比边关和江湖多太多,她隐隐有些厌倦,想早点离去。
翌日一早,萧晓把宋楠的事跟夏清浅提了一下。她看着夏清浅想说自己去去就回,却见夏清浅扯住了她的衣角,那一起去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萧晓和夏清浅赶到的时候,张府已经围了一群老百姓。如今都城政治稳定了,他们的闲心也多了。此刻正站在张府门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安宁公主真是狠心啊,自己亲姐姐都能眼看着去死。”
“可不是嘛,听说这张驸马原先是温宁公主看上的人。安宁公主嚣张跋扈惯了,给硬抢了过来。”
“真有这事?”
“比真金还真,据说是手段……”那说话的夫人话还未说完,便感到有后背一阵发凉。回头一看,萧晓正冷眼看着她。她匆匆闭了嘴,绕开了这边的人群。
“宋大人?”萧晓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响了起来,吓得宋楠不自主地晃了一下身子。
他艰难地回过头,看着萧晓的眼里满是不安。顿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对不起”,这声音带着无尽的沧桑和不甘,萧晓没控制住愣了一下。
“你这是何必?”萧晓放低了声音,对这样的场面和叙旧的方式很是无语。
“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医生说只有安宁的血能救她。”
“所以你就又来伤害安宁?”萧晓觉得自己三观再次受到了冲击,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宋楠,妄你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如今这幅样子,好生不要脸。”
宋楠被萧晓这么一说,顿时失神了,嘴里一直念叨着:“没有办法”。
萧晓想了想,终究是没再说什么,拉着夏清浅进了张府。
管家先前认识萧晓,又因着先前露春宵的乌龙事件,对萧晓十分恭敬。
安宁躲在房里数日之后,刚踢翻了今日的早饭,便有人来禀告说萧晓和夏清浅来了。她来不及打理自己便冲了出去,与走进来的萧晓撞了个满怀。
本来安宁撞上的是夏清浅,但是萧晓反应快拉开了她,反倒是自己和安宁撞在了一起。
“哟,肚子里有宝的人呢,这么个冲动,也不小心着点。”萧晓不动声色地挡住安宁打量着夏清浅的脸色,笑嘻嘻地打趣她。
安宁闻言微微红了脸,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自己的失态。她想了想才开口解释:“晚宵说我不找这么个理由的话就得给叶温宁放血,你说凭什么啊,凭什么是她。”安宁情绪有些激动地讲述近日发生的事情,但萧晓的关注点却在那个“晚宵”上。
“晚宵?”萧晓声音压低,带着半是询问半是调侃的语气,让安宁本就微红的脸更红了些。
“你就知道欺负我,这么久不见,你……”安宁后面的话没讲出来,因为她看到夏清浅笑了一下。
其实安宁不太记得夏清浅笑起来的样子,这些年她所见到的的夏清浅都是端庄典雅的,就是笑也是带着疏离和礼貌的。准确来说,这是她一次见夏清浅笑,单纯的因为这件事本身而笑。
萧晓也愣了一下,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被匆匆赶来的张晚宵惊住了。
张晚宵身后跟着七八个婆子,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过来。萧晓看着皮白肉嫩的张晚宵在一群婆子中间,很难不想那种逼良为娼的桥段。
张晚宵见着萧晓和夏清浅,也明显地愣了一下,这才吩咐婆子们的住处和每日值班的顺序。
等到人都离去了,他才走过来对着萧晓和夏清浅行礼。但是他屈身行礼之后,“王妃”两个字不太说得出来。
称呼萧晓还好,可夏清浅的事他多少也听说一些,心里还是盼着不惹人伤心。
“驸马爷,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欠着我一顿饭吧?”萧晓心下感叹安宁嫁了个体贴的好人,嘴上说出来化解尴尬的话却又把事情引向更尴尬的局面。
张晚宵看了安宁一眼,见她并未有替自己解围的打算。心中对上次晚宴的阴影又浮现了出来,匆匆告退说去准备饭去了。
“安宁啊,这张晚宵是真的不错,你肚子里这宝可以有。”萧晓看着张晚宵匆匆离去的身影忍不住感叹。
“我们,还……还未……”安宁几番斟酌着话,看着萧晓脸红了个彻底。
“什么?你不会还想着……”萧晓看着安宁,眼神里的不满全显了出来。
“不是不是,他都要放我的血了,我怎么会还想着他。”安宁赶紧解释,生怕萧晓一个误会。
“那你怎么这幅样子?”萧晓打量着安宁衣衫不整发型缭乱的样子,心下五味杂瓶的很不爽。
“我就是气啊,我皇兄让魏欣怡做了皇贵妃,后宫之首……”安宁声音越说越轻,终于说不下去眼睛若有若无地偷瞄着夏清浅。
“哦,你又做了啥了?”萧晓故意把“哦”的音调拉长,带着些调侃的意味。
“我,我让人给江宁哥哥带了信……”安宁悄声凑近萧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