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点灯的殿堂中一片昏暗,唯有当雷电穿透云层,将其无边的威能挥洒于大地的那一瞬间,殿堂中才会绽放出白惨惨的光芒。
就在光亮点明殿堂的那一刻,才能看见有两个人影隔着十多米相对而坐,正是大公主萨洛拉丝和之前格尔见到过的面具人。
“……我已经用实际行动表达了我的诚意,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在炸雷响了几次之后,萨洛拉丝率先开口打破了殿堂中的沉默。
此时的萨洛拉丝豪爽大气,看起来有一种令人心折的魅力,如果格尔看见的话,就会发现她现在特别像一个人,正是科纳塔斯的王子法耶力诺。
良久,面具人才缓缓的开口:“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很好,那就这样定下了吧,相信有着共同目标的我们会合作的很愉快。”萨洛拉丝爽朗的大笑起来。
“有个问题我有些好奇。”面具人继续说道:“就算你是我的合作者,但既然你冠上了这个受到诅咒的姓氏,那么你就是我的敌人,到时候我是会不手下留情的,你难道不担心吗?”
“为什么要担心?这样不是很有趣吗?”正巧一道雷光闪光,将萨洛拉丝的脸照的惨白,‘露’出了那布满诡异笑容的脸,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不详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最美丽的‘花’即将开放,我怎么会不满意呢?”
凝视良久,面具人才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明白了,你疯了。”
“谢谢夸奖,别忘了,我们可是同类啊。”萨洛拉丝娇笑连连,但往ri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在这个环境中却是格外的渗人。
“是的,我也疯了。”面具人站了起来。“最后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他?”
“或许可以,或许不可以……”萨洛拉丝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面具人屹立许久,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进入了黑暗中,很快消失不见。
凝视着那团如同墨汁的黑暗良久,当雷电再次将殿堂染亮的时刻,原本在殿堂中的两人只剩下了萨洛拉丝一人。
“再见,叔叔……”
……
数天后。
太阳慢慢的落到了山后,西边的群山被染上了金黄‘色’的彩边,原本呈现高度透明的蓝‘色’天空每一瞬间都在加深它的颜‘色’深度,鸟儿划着弧线掠过天空,返回它们的巢‘穴’。
格尔站在一个小山丘之上,可以看见平原因小麦‘色’的稻穗和橘‘色’的果实而呈现一片金褐‘色’,东方和北方连绵不断的山岭上的万年积雪反映着落ri的余辉,把彩‘色’的光‘波’投‘射’在往来的行人的视线当中。
山脚下,一队旅人骑马或徒步行进在被榆树、白杨等树木所围绕的路上,在这个时间他们已经没有可能在伯尔尼城‘门’关闭前到达那里,按照习惯,他们一般会在旁边的林地中休息一晚,等明早城‘门’再次开启时再进入伯尔尼。
不过,今天这些旅人的运气并不怎么好,当他们意图进入林地的时候遭到了一群士兵的阻拦,识相的立刻换个地方去‘露’营,有些年轻气盛的争执了几句,换来的就是一顿暴揍,还好士兵们下手还有些分寸,只是一些皮外伤,在同伴们的讨饶和塞了一点好处的情况下挨揍的旅人才得以脱身,灰溜溜的和同伴们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些是负责最外围防御圈的哈格萨营,这个由三百多名普尔帕萨克拉人构成的部队可不是什么纪律严明的主,准确的说如果不是格尔用了人头来立威,这些人和那些游‘荡’在荒野上的流寇没什么区别。
纪律和命令这种东西只有当随时可能夺取他们生命的剑悬挂在头顶的时候,他们才有会记住,当然记住时间的长短完全取决于那剑是不是还挂着。
所以他们只是勒索了点小费和动了动手脚已经算是很收敛了。
格尔收回了目光,转身走回了营地中。
距离剿匪归来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原本格尔还是应该呆在银辉殿主持无忧宫的防务问题,而不是跑到这个荒郊野岭来郊游。
但没办法,他现在的领导萨洛拉丝要带着十七王‘女’来此处的别宫小住避暑,格尔也只好带着手下将防御重心转移到此处,上上下下把这处米拉山脉边缘处的小山丘搜索了个遍,在逮住了十多只‘肥’的流油的野兔和几只野鹿后,终于确定了此处的安全,让萨洛拉丝和十七王‘女’可以安心的入住。
本来这种事并不需要格尔带着手下来干,因为在夏季期间的每个月中旬,萨洛拉丝都会来此处几天,这种工作都会由萨洛拉丝的‘私’军提前完成,不过因为要参加七王子厄休拉即将到来的生ri,萨洛拉丝决定将避暑的ri期提前一段时间,正好她的‘私’军有任务不在伯尔尼地区,所以这种事情只能由格尔来干了。
“这是你的。”
当格尔回到了篝火边,‘露’卡琳递过来一只串在树枝上并已经烤成金黄‘色’的兔子。
“谢谢。”格尔接过烤兔,在篝火边坐下。
布莱恩兄弟和艾奥娜围坐在篝火的另一边,正忙着摆‘弄’各种‘弄’到的野味。
这里说是行宫,实际上不过就死几间木屋子,容纳不下萨洛拉丝、十七王‘女’和她们带着的那些‘侍’‘女’,所以格尔也得和自己的同伴进行‘露’营。
篝火外围围着一圈半人高的石块,看的出有人为的痕迹,估计是以前在这里‘露’营